“你今怎麽跟個大反派似的?這麽沉不住氣,是……因為我麽……”江宓妃跟在林鴻身後,有些怯怯地問道。
衝冠一怒為紅顏,人不風流枉少年。
在江宓妃看來,林鴻因為女伴被騷擾,怒而出手教訓別人,這是作為一個熱血男性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林鴻灑然一笑,道:“大反派?我一直都是啊。我又不是正道主角,裝什麽爛好人?”
原來如此……江宓妃默然地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話,隻是緊跟著林鴻的步伐,看著這道稍顯稚嫩的背影,她暗暗想到:林鴻,你到底是什麽人呢?你今後會怎麽待我?
“哎,今算是約會麽?”
冷不防地被林鴻的詢問嚇到,驚醒過來的江宓妃一呆,皺著秀氣的瓊眉想了想,遲疑地點了點頭。
林鴻沒好氣地道:“那約會,總得有個約會的樣子吧……”
此刻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後,你在前方走,我在後麵跟。分明就像是兩個不相幹的路人,恰好走在了一起,沒有一點同行的樣子。
一聽這話,江宓妃突然有些惶恐不安,試探著伸出了如玉帛一般透亮粉嫩的右手,隻要細看,就能看出她的右手在緊張地顫抖著。
林鴻瞧也不瞧這隻雪白的手,左手伸出一把抓了過來,沒有一絲憐惜,就像在鄉下時抓豬娃子似的……
呃……江宓妃臉上有些慌亂,不敢去注視林鴻的目光,隻是緊張的撇向一側。
“用不著那麽緊張,人生總要向前看。”林鴻滿是深意地道,他牽著江宓妃的並不柔軟的手,卻沒有絲毫意外。
江宓妃有些怪異地轉過頭,仔細盯著林鴻的臉龐端詳了一會,這才緩緩道:“抱歉,那在神話酒店,我對你發脾氣,是有原因的。”
女孩這股端詳的仔細勁,仿佛是想從林鴻臉上看出些馬腳似得,可以他臉上向來是古井無波,無絲毫表情波動。
林:“我知道。”
江:“你真的……都知道?(???д???)!”
“我都知道。”
“抱歉,我還無法麵對。”
“早晚的事情,對了,我也是早晚的事情。”
江宓妃臉色有些發黑,遲疑不決地道:“咱倆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我腦闊疼……”
“成,你不就是沒見過那個死鬼老爹麽,勞資也特麽一樣。”
“你怎麽知道的?!”江宓妃臉上露出驚容,問道。
她的家庭情況這種事情雖不是什麽隱秘,但是也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打聽到的。
林鴻平淡一笑,背負雙手,眼眸透出一股深沉,聲音變得沉重久遠,如同古井不波道:
“察人命理,堪輿眾生。”
“???”
“勞資會算命!”
“哦,懂了。”
林鴻想了想,又忍不住補充道:“我還算到……你的因果將至咯。”
“???啥啥啥?啥因果?”江宓妃越聽越懵,這個少年實在太會瞎扯,講話又如霧裏探花一般,讓她捉摸不定。
“意思就是因果輪回,生世血緣……”
江宓妃實在是忍不住了,語氣堅定道:
“人話!”
“就是你爸,你親生的老爸,可能快回來了。”
場麵突然有些沉默,江宓妃喃喃細語道:“親生的……爸爸?這是什麽意思?”
“噢,可能我表達有些複雜。我是,你家裏上一輩姓江的直係父係親屬,‘本該’養育與教養子女成長的男性,你的親生父親要回來了。”
“別提他了!他已經死了!”江宓妃神色有些憂傷,又有些無助。
林鴻微微聳肩攤手,抓住江宓妃略有些粗糙的手心,就如同情侶散步一般隨意。
兩人就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路上,無視了旁人羨慕的注視,牽著手溜達了許久,氣氛一直有些壓抑。
良久,江宓妃才露出寬慰之色,抬起頭道:“你不想再問些什麽嗎?”
“你我之間,從未如此。”
“什麽意思?”
林鴻突然俏皮一笑,停下了腳步,伸手輕輕捏住了江宓妃如冰帛一般的瓊鼻,嬉笑道:“你呀,上輩子都跟我交代清楚啦,哈……”
“油嘴滑舌。”江宓妃嬌笑著,卻沒有打開捏住自己鼻子的手,任由對方的愛撫。
圍觀男性看到高冷範的女子突然嬌羞連連,都驚呆了,恨不得把少年一腳踹開,把這高冷女神摟緊自己懷中。
忽然間,林鴻輕笑著,右手搭在左肩,做出個紳士躬身,禮貌道:“這位美麗迷人的姐,請問我能約你喝一杯香芋奶茶麽?你的美簡直如酷夏中的一抹清泉,令我甘之如飴……”
江宓妃捂嘴盈盈一笑,一雙明眸彎成了兩彎月牙,隨後故作矜持,高冷道:“帥氣俊逸的林先生,怎麽突然跟那個防出軌一樣,起傻子的酸話來了?”
林鴻神秘一笑,把手背到了身後,故作神秘地道:“魅力四射的姐,如果你能猜到我身後的禮物。我想,這整個夏的酷暑,都將被清風吹散……”
還玩上癮了……江宓妃聲嘀咕了兩句,隨口道:“這年頭跟女孩們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怕不是都沒人鳥你吧……”
呃……林鴻腦門上露出幾道黑線,緩緩伸出了右手,手心朝上攤開。
這就是條普通玉墜,由三枚雨滴狀玉石組成,成色不錯,可紅色掛繩極其一般,仿佛是從攤上買的一塊錢一條的那種。
“你……從學校東門一街的……那個廉價吊墜攤上買的?”江宓妃氣息起伏,語氣不確定地問道。
“噢,二街買的,花了我整整三塊大洋呢。”
“三塊錢???”
林鴻不由分,強行欺身上前,給江宓妃掛係了光滑白皙的脖頸上。。
靠近女孩的同時,他突然抓住了女孩香肩,俯下了腦袋,特意在其香鬱白嫩的脖頸處狠狠一吸,還跟個變態似地感歎道:“呃……你好香啊!就好像康乃馨的馨香,另我心醉……”
“好像……你身上的香味更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