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特意在公開二字上咬得重了點,又使了個眼色。
倆人同時了然,嘿嘿一笑。
“林子,咱哥兒倆是真的投緣,來走一個!”趙決跟林鴻碰了杯冰啤,一飲而盡。
“不過……”林鴻猶豫了會,又道:“我覺得我頭有點方。”
“哈哈哈……”
看著趙決如此開懷大笑,林鴻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前世趙決成被那些人欺負,一向表現得沉默寡言,直到遇到林鴻這個損友,才漸漸走出這樣的窘境。
今生今世,我一定能讓你踩著慶登的腦袋,走上去!林鴻臉上平靜,手上卻握緊了拳頭。
幾杯啤酒入肚,趙決神情有些恍惚,忍不住歎了口氣。
林鴻夾了塊醬黃瓜,打趣道:“有什麽好歎氣的,人生本就是反複無常嘛。”
趙決抬起了頭,臉上滿是苦笑,支支吾吾道:“林,我跟你,我想學……醫。”
“學醫?你怎麽會想到學醫呢?”林鴻看得出趙決似乎有心事,詫異地問道。
前世高三時,趙決也是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怎麽問都不。
趙決眼神有些閃躲,囁嚅道:“就是……覺得醫生這職業挺好的,才想學醫。我就告訴了你一人,你可別跟外人哦。”
“學醫是挺不錯的,治病救人嘛。”林鴻點了點頭,啃了一塊烤牛蹄筋,含糊不清道:
“不過有這麽個段子:勸人學醫打雷劈,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嗬嗬……”趙決笑得很勉強,道:“我聽過,意思是這兩個專業所學所背,太過繁雜,知識點極其眾多。特別是學醫,學製多出一年,課程量也是最多的,壓力賊大。”
“是啊,還有笑話:學醫三個月,個個大禿瓢兒~”
“哈……大禿瓢兒,嗝……哈哈……”
“學醫挺好的,嗝,就是頭上有點涼……”
“哈……嗝……”
噸噸噸……
不一會兩人就幹掉半箱冰啤,不過好在度數較低,不影響思緒。
趙決卻一副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模樣,噸噸噸……
“哎少喝點,咋還不停了呢……”林鴻伸手奪過趙決手中的酒瓶。
“哎嘿,這才幾瓶了,沒事。”趙決笑了笑,又有些落寞道:
“林子,這都高三了,你就我這成績還能考上好學校麽?”
高三時期堪稱是學生時代最關鍵的一年,成者為王,敗者落入溝穀。
“當然能啊!”林鴻一瞪眼,大聲道:“幹嘛這麽垂頭喪氣的,早晚特麽的上個華清、燕大!”
華清、燕京是華夏的最高等學府中的頂級院校,曆史悠久,師資力量雄厚無比,院內教師均是世界一流大牛級人物。
“嘿嘿嘿……”趙決苦澀地灌入了剩下的半瓶啤酒。
噸噸噸……
“你是……趙決?”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那是個全身被汗水浸濕的同齡男孩。
趙決抬頭一看,一怔道:“褚恢?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輟……”
褚恢?林鴻心中一動,這個大名,前世可是如雷貫耳。
蘭鄧火速發展的十年裏,這個叫褚恢的年輕人憑著自己的努力,在時代發展的浪潮裏,可謂是大放異彩。
出身寒門,未經過高等學府的眼界開闊,硬是憑借自己前所未有的眼光與能力,生生躋身英水富豪榜,成為著名的生意鬼才,甚至在大半個江北都婦孺皆知。
隻是不知,此褚恢是否便是彼褚恢?
“哈,輟學了,我就在學校附近做工,剛下班呢。”褚恢無奈一笑,道:
“大晚上的,你怎麽來這吃飯了呢?”
這時路邊汽車呼嘯而過,轟鳴聲響起。
趙決沒聽清楚,就問道:“什麽?你剛什麽?我沒聽清……”
林鴻眼睛一轉,露出笑意,接過話茬道:“哦,他你窮逼,怎麽會來露燒烤這種高端場所吃飯。老趙這要擱我都不能忍,立馬給他再來二十個羊腰子,震懾震懾他!”
趙決先是一愣,明白林鴻是在打趣,笑著道:“那他要真是這個意思的話,這頓飯我請了!”
林鴻一拍桌子,大聲叫道:“老板!再來二十個羊肉串,二十個牛蹄筋,二十個羊腰子!!!”
趙決麵色狂變,急忙道:“臥槽,別了哥,我不裝逼了,給我留點零用錢吧……”
“行啊,就要腰子好啦。”
“不對啊,為啥你老愛吃腰子?難不成……”
“咳咳,個人愛好,夥子不要瞎想哈。”
褚恢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間看懂了,一陣放聲大笑,道:“這位朋友可是有趣的緊啊,哈哈……”
三個同齡人一齊坐下,講訴著進來的所見所聞。
忽然,有個略顯囂張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褚恢兄弟麽?大晚上的怎麽跑著來吃飯了?”
褚恢臉色一垮,也沒回頭,斷斷續續道:“剛下班,碰到老同學了,坐下聊會。”
“嗬,見了我也不叫聲浪哥?”這是個臉上帶有刀疤的蠻橫青年,也不管二人反應,一屁股坐了下來。
“楊健浪,我隻是個上不起學的窮學生,你整纏著我有什麽用?我早就了,我不想幹你們那黑活!”褚恢皺眉道。
“嘿。”楊健浪不管不顧,衝著攤主叫道:“老板,再來五十個羊腰子!五十個羊肉串!五十個牛蹄筋!五箱冰啤!”
褚恢生氣道:“楊健浪!你這是幹什麽?想吃自己坐另一桌點去,這是我朋友的酒場,與你無關!”
聽見楊健浪這麽叫,趙決嘴角微微一抽,有些肉疼。
坑人???
林鴻與趙決相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楊健浪不屑一笑,喊道:“等會我還有四五個弟兄要過來,你敢趕我?”
褚恢沉默了,麵露難色,對著趙決二人露出了愧色,不知道怎麽解釋。
趙決也沒開口,跟林鴻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默默地接近了楊健浪。。
林鴻突然站了起來,在楊健浪大快朵頤的空擋,一擊手刀照著那脖頸砍了下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