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輕柔的悲傷
李雲卿見阮輕柔暈了過去,心中便是一痛。隻聽其冷聲對楊斌道:“就地紮營,在此地歇息三日。三日內但凡有可疑人物出現,無需請旨,殺無赦!”說罷其便抱著阮輕柔進了龍攆,金武衛銀武衛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李雲卿的龍攆圍了起來,最外麵的是一百騎兵。小炮也都被架了起來,強弓弩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一旦發現可疑人物便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滅殺。
如此防禦別說是一些個不入流的殺手,即便是來兩三萬的正規軍也無法抵抗李雲卿的這些兵甲。大乾金銀兩衛的戰力絕非尋常兵士可比,若是不計生死在尋常兵士麵前就是無敵。
再說李雲卿,他將阮輕柔放在了龍塌之上,當即便有禦醫前來診治。一番診斷之後說阮輕柔是急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今後兩日切忌不可憂思過度,調養個幾日也就可以痊愈。聽到禦醫這個話李雲卿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他武功非常,對於醫道卻是不通。
東皇雨菲上前來輕聲對李雲卿道:“皇上,太醫已經說了,姐姐沒事,您也無需過度憂心。不如這裏就交給臣妾等看護,您歇息吧。”縱然李雲卿寵愛身邊的這些女人,但這些女人也不敢真的放縱,像這種看護人的事情,她們怎麽敢真的就交給李雲卿這個皇帝去做?
李雲卿聞言卻是輕聲道:“無妨,朕就守在這裏。出門在外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幾位愛妃去準備一些點心,輕柔最愛吃禦膳房的點心了,待會她醒來了,多半是會餓的。”從將阮輕柔放在床上李雲卿就一直抓住阮輕柔的一隻玉手,三女見此情景心中都很是感動。眼前這個君臨天下的九五之尊,果然是對身邊的每一個女子都是一樣的疼愛,絲毫沒有偏向一說。
三女見李雲卿不肯離去也就從了他的意思,退下去準備禦膳。阮輕柔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時辰,當她醒來之時已是入夜時分。當看到李雲卿就那樣坐在床邊握住自己的一隻手,守護著自己之時。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李雲卿見此情景連忙將其抱在懷中溫聲道:“禦醫說你憂思過度,這幾日要好生調養,別哭了。”幫阮輕柔擦了擦了眼淚,他接著道:“朕知你心中所想,此事未必就是嶽丈大人做的。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這樣做對其沒有絲毫的好處。”
阮輕柔聞言哭的更加厲害,哽咽的道:“可是那些人手上的印記分明就是南平國的禦林軍才有的標誌。這件事情若真是父王所為,那臣妾當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嗚嗚嗚……”
見阮輕柔如此的的內疚,李雲卿玩味一笑,握住其的雙手,溫聲道:“愛妃啊,你父王那可是做了二十多年南平國主的人,他在國中的地位可是比朕絲毫不差。所為帝王心術,皇帝的做事很多時候都是有深意的。你好好想想,他為何會邀請朕來南平巡視?朕可是早就說過,南平國主可以隨時進京看望自己的公主,無需通報,甚至無需請示。”見阮輕柔終於停止了哭泣,李雲卿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隻聽其接著道:“你父王可是極為的人,他尋常情景之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來南平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朕一早就已經知曉。”
阮輕柔聞言沉思了一陣後臉色突然又是一變,一把抓住李雲卿的胳膊焦急的道:“莫不是我父王出了什麽岔子?是了是了,一定就是這樣。我父王雖說做了南平國主已二十三年,但這二十三年來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我那幾位叔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雖說其他五位叔叔都已經開始了閑散王爺招貓逗狗的日子,但是我那小叔叔阮思武依然很是執著。他是對皇位最為迫切的人,一直想著如何將我父王從王位上趕下來……他不會已經……”阮輕柔真的是越想越害怕,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母親早逝,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真的很怕。
李雲卿見此情景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他知道阮輕柔在這樣下去遲早身子會出問題。其瞧瞧的將一絲絲的紫薇帝氣通過手輸入到了阮輕柔的心脈之中。阮輕柔頓時感覺心裏那種緊張的情緒漸漸消退,反而被一種安心的感覺包裹,就好似他父王對她說自己沒事一樣。
見阮輕柔臉色好轉,其才接著溫聲道:“放心,你父王沒事。若是南平國出了大的變故,你所說的那位小叔叔真的想要順利登上王位的話,他必須接受的冊封。否則他的皇位便是非法,按照大乾律朕有權廢除南平王族,貶為庶民,徹底將南平變成我大乾的郡縣。”
李雲卿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他身子一轉靠在床頭之上,將阮輕柔攬入懷中,繼續分析道:“若是他真有心南平王位的話,那此時殺我的老丈人就是自毀江山,自覺墳墓。”說到此處其話鋒一轉,接著道:“甚至他可能會刺殺朕,但是他必須要保證我的嶽父大人活著。大乾死了皇帝那時局必定動蕩,到時候趁著新皇登基不明所以,無心他顧,上一道折子,悲痛萬分的說說自己的兄長死去的過程。那樣的話,新皇就很容易被他給騙過去。”
阮輕柔聞言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片刻其開口道:“那皇上是懷疑今日白天刺殺的人是我那小叔叔派來的?他怎麽能如此卑鄙無恥。父王原本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的!為了骨肉親情父王沒有殺害任何一個兄弟,小叔叔他怎麽能如此狠心?!若此次暗殺真的是其所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阮輕柔此刻銀牙緊咬,就好似受了傷的小母貓一般。
李雲卿見此情景捏了捏其的臉蛋,溫聲道:“一切都還沒有確定,你啊先別急著生氣好不好?無論結局如何,都交給夫的來處理,你現下要做的就是放寬心好好歇息,知道了沒?”
阮輕柔的小腦袋在李雲卿身上蹭了蹭,哽咽的道:“皇上,您可一定要幫幫父王啊。我父王他對大乾一向忠心,從未有過不臣之舉。且其心係萬民,是個難得的好國主。即便是為了南平的百姓,皇上您也一定要幫助我父王渡過這次危機,好不好?”她是真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