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許天鳴嚇傻了
雲中玉在李山河與自己未來的婆婆麵前表現的很是乖巧,她訴說著自己的來曆,訴說著與李雲卿相遇的過程。李雲卿看的出來其的眼中,一字一句都充滿著濃濃的愛意。一個女子愛上一個男子或許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也不一定需要太久的過程。喜歡恰恰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之後的種種不過是在驗證自己的感覺是否可靠。若是一個人在那一瞬間就認定了對方,那這個過程是可以省去的。李雲卿對待身邊大多數女子都是如此,雲中玉對他也是如此。
雲中玉自報了家門後,李雲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山河的聖像之上。大殿裏一陣沉默,三女臉上的偶顯出了迷茫之色。過了好一陣李雲卿又跪在了李山河的麵前,恭敬的道:“兒臣叩請太祖皇帝,泰安長孫一族如今已落為下流,辜負太祖聖恩日久。然長孫一族亦有純良之後。長孫忠遠之胞弟長孫青陽之後長孫弘道乃是我大乾的文曲星君,兒臣有心啟用。因此兒臣想要除了泰安長孫一族,扶正長孫弘道,如此天下便得一大才。然此做法有違太祖之聖意,故兒臣到此稟告太祖。為大乾長治久安,兒臣心意已決。若太祖怪罪,他日地下相見,恭請父皇責罰吧。”說罷其便對李山河的牌位再次磕了三個頭,這才是他今日真正的來意。
長孫一族依仗著太祖聖旨胡作非為驕縱蠻橫,大乾以孝治國,李雲卿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違背李山河之意。但長孫家族之事實在事關社稷,他必須要這麽做。但這麽做之前,他又必須要對李山河有一個交代。其實他跪在這裏說是對李山河有個交代,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出了這個門,其便可以心無旁騖的去除掉長孫一族,也算是還長孫弘道一個公道。
出了泰陵,四人朝著兩裏之外的定陵走去。雨還在不停的下,似乎是在訴說著李雲卿心中的那份哀思。雲中玉有些好奇的問道:“夫君,既然已經稟明了父皇,那你打算如何處理那長孫一族?撇開太祖皇帝的聖旨不說,若是他們沒有犯什麽該死的罪,很難對其下手。”
李雲卿聞言卻是眉毛一挑,玩味一笑道:“誰說他們沒有犯該死的罪?朕昨日思念太祖,翻看太祖皇帝起居注,發現長孫忠遠當年罪在欺君,論罪當誅滅九族。然太祖並沒有將其處死,為的就希望其之後能痛改前非,改變自己那迂腐的想法,能為朝廷與天下效力。”
李雲卿此刻的臉色極為難看,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卻聽其冷冷的接著道:“但直到太宗駕崩,長孫忠遠的後人也沒有人入朝為官著。這便是辜負了太祖皇帝,這便是最大的欺君!”說到處李雲卿的目光中殺機一閃,接著道:“太祖皇帝仁德,朕也不說誅滅其九族的話,但是最起碼也要誅滅全族!”所謂全族其實就是長孫忠遠這一脈的所有子孫。李雲卿這樣做也的確是不想多造殺孽,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其實也是為了保護長孫弘道。要知道九族誅滅,長孫弘道是絕對逃不掉的。他做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長孫弘道,怎麽可能讓其死?
雲中玉聽了李雲卿的話啞然失笑,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理由。皇帝起居注記載的就是皇帝每日裏與其身邊之人的一言一行,其內容絕對真實可信。李雲卿如此做也不算是欺君,以此由頭殺了長孫忠遠一脈的子孫,也不算是冤枉了他們。更何況如今住在長孫府中的那些人,沒有幾個是好人的,不過是一群墮落的貴公子而已,這些人死了也是死不足惜而已。
說好間四人到了定陵,定陵之所以叫定陵,為的就是要彰顯太宗李宏遠安定國家的功績。可以說李宏遠這個皇帝當的並不怎麽輕鬆,帝國初定,其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其一刻也不敢懈怠,生怕辜負了太祖皇帝的希望。拚命的處理政務,最終積勞成疾,英年早逝。李宏遠在位十二年,大乾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為如今的龍武盛世打下了極為堅實的基礎。
畫像上李宏遠的模樣還是那麽的清秀,歲月並未在其臉上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李雲卿盯著那畫像看了許久道:“皇兄,朕如今還你一個盛世天下,你可高興嗎?”轉頭看了看趙冰顏三人,其有些得意的道:“你弟妹是不是各個都那麽漂亮?今兒才帶來三人,宮裏頭還有二十多個人呢。”李雲卿敢說曆朝曆代的後宮,就是龍武一朝的美人最多。
“皇兄你膝下無子,不過沒有關係。”看了看趙冰顏的肚子,接著道:“如今你的侄子,侄孫女已經非常多。以後還會更多,我大乾的人丁會越發的興旺。皇兄你沒有做完的事情,雲卿幫你做完!你與父皇就好好在天上看著,看著是如何將大乾推向天下至高之地吧。”接著,李雲卿將自己近期的經曆仔細的給太宗說了一遍。等一行人除了李氏皇陵之後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今日天邊難得出現了晚霞,秋天的晚霞,自然是不太常見的,十分美麗。
三日後,貢院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學子們有些疲憊的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們有的長出了一口氣,憋了三日,今日終於是自由了。有的則是一臉的興奮,看起來考的是極好的。更有的是垂頭喪氣,顯然這三日是白費了,這類人最多,畢竟科舉不是那麽高中的。長孫弘道與王敬之摟著許天鳴的脖子,朝著遠處走去。卻聽長孫弘道問道:“許兄大才,此次的卷子做的如何啊?”接著王敬之也問出了同樣的話,那表情滿是打趣之意,考完試自然要放鬆一下。
許天鳴聞言一本正經的道:“這一次的策論並不是很難,我做的還可以,挺順暢。”說到此處許天鳴的神色卻是有些陰沉,隻聽其冷聲道:“我如今就是在想,三日前那個無賴究竟是何人?居然這般堂而皇之的進入了落鎖的貢院,而且還帶了三個女子。更要緊的是其幾乎將我們每一個人的卷子都看了一遍。我看其一定沒有打什麽好主意,也不知道這後台是誰?”想起李雲卿三日前在貢院裏閑庭信步的模樣,許天鳴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覺得那個華服公子眼中的汙染了貢院這樣的聖地,更是褻瀆了皇帝的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