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向你致敬
跳舞？
陳留苦著臉求情道：“趙師妹，我義弟年輕不會說話，你……”
“你閉嘴！”趙無塵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威脅道：“你若再說半個字把你一塊轟出去！”
眼見場麵失控，首座的老師不得不出麵，微笑道：“無塵…要不算了吧，給我個麵子，他…”
“你也閉嘴！”
趙無塵一眼瞪過去，老師立即縮著脖子，點點頭不說話了。
肖男這才意識到他這是把炸彈當皮球，踢到要命的硬茬子了，也不知這少女什麽來曆，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裏。
那老師好歹也是個大能，怎麽表現得跟‘樹先生’似的，窩囊。
看來這舞他不跳不行了。
肖男昂首挺胸走到空地中間，一如當年藝考時自信滿滿走到麵試老師麵前。
“師姐，請往後退一退。”肖男麵露微笑，看著少女氣鼓鼓隨時要發作的樣子，忙解釋道：“距離遠一點，觀感會更好！”
“哼！”趙無塵撅著小嘴，退到樂師們身邊。
肖男心想，這丫頭生氣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愛，不知道拿刀砍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嬌滴滴的…
輪到他表演了，肖男先是向所有觀眾鞠了個躬，忽然蹲下來，把袍衣小腿以下都給撕了。
陳安陳留麵麵相覷，他們擔心肖男，其他人則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啃著西瓜交頭接耳。
陳韜更是幸災樂禍，磕著瓜子，歪嘴咒罵著：“臭泥鰍沾點海水還真當自己是海鮮了，看你今天怎麽死！”
肖男站在空地中間，深吸一口氣。
右手捂頭，左手扶胯。
“諸位，注意我的腳步，一大大…”
一步。
“二大大…”
再一步。
“要加快速度了啊！”
“一大大，二大大…一大大，二大大…一大大，二大大……”
從空地中間，滑到首座老師跟前，停了下來。
“這……”趙無塵美眸中盡是驚訝，心跳快了起來，“這是何等奇異的步法……”
不隻她，座上所有人都是相同的神態，驚訝，感歎。
老師從座位上站起來，鼓掌讚歎：“妙極，妙極，這步法好似於雲端漫步，瀟灑從容，看似簡單，實則玄妙無窮！”
肖男向老師豎起大拇指，說：“您說對了，這步法就叫太空漫步！”
“太空漫步…可是你獨創？”老師問。
肖男搖頭，誠實回答：“不是，我哪有那麽厲害，這是一代天王，邁克爾?傑克遜的獨創！”
“賣什麽？”
“什麽訓？”
……
眾人議論起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肖男微笑著看向趙無塵，道：“師姐，你可滿意？”
趙無塵心裏雖服氣，嘴上卻仍倔強，道：“太簡單了，隻有步法，上肢一動未動，算不上舞蹈！”
俏臉微紅，說話也沒了剛才的底氣。
肖男被勾起了舞癮，正想跳個痛快，他很享受這種成為視線焦點，被人吹捧誇讚的感覺…可能這就是一個撲街演員的夢想。
肖男笑道：“師姐好眼力，我這舞蹈確實沒跳全，這樣，師姐若願意給我伴奏，我就把這舞蹈完完整整跳一遍！”
趙無塵紅臉嘟嘴嘀咕道：“我又沒聽過你的曲，怎麽給你伴奏……”
已然沒了脾氣。
國子閣眾弟子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鬼見愁’吃癟，那個號稱‘勝天半子’，音律越國第一誓將以音法成道的趙無塵，竟然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嘟嘴示弱……
肖男走到樂師們跟前，趙無塵也跟了過去。
“諸位，我哼一下曲子，你們試試能不能彈出來。”
說著捏了下喉嚨，哼起來：
“Theytoldhimdon"tyoueverearoundhere…"”
不得不說，趙無塵和樂師們在音律上足夠專業，肖男隻哼了一遍，這些人竟把音調現場譜了出來。
趙無塵哼著曲調，笑容逐漸開朗，拉著肖男手臂問：“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beatit。”
“什麽？”
“翻譯過來就是‘一邊兒去’的意思。”
趙無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道：“你叫我一邊去，是怨我當眾斥責你是嗎？我趙無塵向來不肯低頭，自認音律之才古今第一，今日遇到你才認識到自己眼界之狹隘！”
說著，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向肖男低頭認錯。
“剛才多有得罪……”
肖男：……
沉默……
老師撓著眉毛，神色複雜，陳留陳安相視一眼，想笑不敢笑，陳韜倆眼瞪的像銅鑼，其他人的表情也同樣豐富。
“師姐，我怎麽敢責怪你，來吧，我們開始吧！”
……
肖男擺好姿勢，音樂起，他便隨著音樂跳起邁克爾?傑克遜的經典舞蹈。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古典樂器合奏出的‘beatit’韻律十足，且別有一番滋味。
坐在台下的人情不自禁地鼓掌合拍，要不是老師在場，他們也會站起來跟著一塊跳。
老師：我也想跳，要不是這群學生在場……
群英集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以前就是青年才俊裝逼的舞台，肖男的出現讓集會變成了聯歡會，氛圍輕鬆愉快…為這個明爭暗鬥的仙俠世界注入了社會主義的新鮮血液。
……
天黑，京城。
化王世子，山海閣兵部尚書陳羽府邸。
陳韜一臉委屈，不敢抬頭看父親臉色，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他父親，這個英氣已經開始退卻，雙鬢發白的男人。
他出生時，他父親已經七十歲，在朝為官，他一直跟他爺爺生活在一起，一年也就遊園會時能見到父親。
他來到京城多日，今天父子才相見。
“對不起……父親，我給您丟臉了……”他唯唯諾諾地道歉。
“抬起頭來！”陳羽怒斥道，“我陳羽一生要強，怎麽生出你這個混賬東西！”
“我……”
陳韜說不出話，身子有些抖。
“我聽說你在金州被人打了，查出來是誰做的嗎？”陳羽問道，看向兒子的眼神裏終於有了些柔情。
陳韜有些氣憤道：“父親，我雖然沒有證據，但能確定就是陳留打的我，還有他那個義弟，肖男！”
“陳留？肖男？”陳羽目光深邃，“我聽說有個叫肖男的少年今天在群英集會上大出風頭，讓趙無眠那個妹妹都為之折服，是他嗎？”
陳韜憤懣地點頭。
“灰甲灰乙！”
陳羽喊了一聲，兩個青年人匆匆進來，跪地行禮。
“主人！”
陳羽冷聲道：“後天入聖墟，你二人隨陳韜一起，殺了陳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