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珠的童年

  葉裴氏才鬆了手，站在一邊守著。


  他問我，他娘是什麽時候讓我帶話的，我就是昨傍晚，完還指著旁邊不遠的地方，告訴他就是在那個地方，我碰到了他娘。


  我指完那裏，回過頭之後，就看到那個大伯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在我了他要找的東西就在舊灶膛裏的時候，他就讓他兒子去灶膛裏找了。


  很快，他兒子就拿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出來了。


  他接過那布包，慢慢掀開一角看了，然後，他的表情就更古怪了。


  葉裴氏的神情也很古怪，她可能沒想到在她看來我的話，他們就真的在灶膛裏找到了東西。


  我不明白，找到了東西是好事，我的話也帶到了。為什麽他們看起來都那麽古怪，神情中好像還透露出一點對我的害怕。


  我不明白，我一個八歲的孩子，他們為什麽會怕我。


  葉裴氏嗬斥我快點回家。然後她自己就先走了，好像身後有什麽在追她一樣。


  要是以往，她肯定會罵罵咧咧，然後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提回家。


  我跟在她後麵回了自己家，在我一腳已經跨進我家大門的時候，我朝隔壁看了一眼。


  那大伯原來還一直在看著我呢，見我看過去，連忙把頭偏向別處。


  我看見在他身後，那個奶奶在笑著朝我揮手，像是在道別。


  那早上過後，我一直在家裏沒有再出去。


  第二我被隔壁的嗩呐聲和哭喊聲驚醒。


  後來我才從葉承宇和葉裴氏的談話中知道，隔壁那奶奶過世了，前就死了，隻不過她外出做生意的兒子還沒趕回來，這才守著沒有發喪，昨晚他家兒孫都到齊了，今清早就開始發喪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昨早上那大伯聽了我的話之後是那麽古怪的神情。


  葉裴氏也對葉承宇起了這事。言語之間透露出更深的厭惡之意。


  後來不知道街坊裏怎麽就開始傳我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陰氣重，不吉利，命裏帶煞，會克身邊的人。


  這些都是葉菱煙給我聽的。她的話語裏沒有任何對同胞妹妹的擔心之意，我反而從她輕鬆的話語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前兩年我回去了那個地方。才知道當年傳那些流言的人就是葉菱煙。


  那個時候她也不過才八歲，卻能夠在惡毒的散播了中傷我的謠言之後，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過來給我聽。


  有些饒惡是從就有的。


  在這件事過了三個月之後，關於我的傳言漸漸少了，因為鎮上又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人們的關注點在另外一件事上麵去了。


  我記得那是一個初冬的早晨，北方的冬總是異常冷，那隱約有下雪的趨勢。原本不該是遠行的氣，葉裴氏卻要帶我們去一個遠方親戚家。


  原本我以為葉裴氏不會帶我去的，因為以往每次她出門，身邊總是帶的葉菱煙，而我總是被留在家裏幹活。


  而那次，葉裴氏居然帶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