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身前身後事
“浩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浩克不喜歡你！”
“浩克！打！”
神盾局的人堪稱焦頭爛額。
就在俄洛伊灰飛煙滅的地方，小醜半低著頭，喝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果汁，遠遠的看著他們和綠巨人的互動。
那支負責幫助布魯斯班納，掌握甚至控製變身能力的神盾局團隊，恐怕無比懷念那個溫文爾雅，學識淵博的物理學家。
不知為何，脫離戰鬥已經這麽久，浩克依然沒有變回班納博士……
以神盾局的經驗，隻要給出一個安全，沒有威脅的環境，用不了太長時間，浩克就會變回班納。
這是神盾局用血淚換來的經驗。
他們也曾天真的以為，以神盾局的武器設備，即使班納失控，也能掌握局勢，但在浩克第一次冒泡之後，浩克就用實際行動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單方麵的碾壓。
最終，指揮官不得宣布暫時撤出基地。
隨後不久，人形態的綠巨人，一臉頹喪並飽含歉意的出現在視野裏。
從那次之後，神盾局的特工也學乖了，當針對布魯斯班納的訓練，具有較高危險性時，都做好準備，隨時跑路。
所以這招放置PLAY不靈的時候，他們就會感到非常頭疼……幾乎無計可施。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
愁啊！
“嘿嘿……”
將這些看在眼裏的小醜一臉壞笑。
吸管“呼嚕呼嚕”的響個不停，顯然被喝了個幹淨，他就把空杯子遞給身邊的人。
尼克弗瑞。
而鹵蛋正在和瑪利亞希爾通話。
“海怪的屍體要收集完整，這個不用我強調。”
希爾：“那台巨型機甲？”
“我親自負責，你搞不定托尼斯塔克，還有，追捕那個會隱形的虛空怪物，不要再跟丟了！”
可能是因為俄洛伊的死，那幾隻可怕的大海怪，實力被削弱了不少，但又沒有直接死亡。
倒是讓一直被圍攻的霸天劍魔，一展雄姿，痛痛快快地砍了個爽。
神盾局想要收集屍體碎塊，都麵臨著不小的麻煩。
而戰鬥剛剛結束不久，一堆烏七八糟的事情j堆在尼克弗瑞麵前。他卻沒有去坐辦公室，而是出現在這個戰場。
顯然，這廝很清楚，與善後工作相比，前路更加重要。
掛斷通話後，他正要和小醜繼續話題，卻發現自己手裏多了個空杯子。
尼克弗瑞：“……”
看，即使是上時代的特工之王，在他那N核2N線程，堪稱高級處理器的大腦，被通話牽扯住精力時，也會下意識接過別人遞給他的東西。
無論那東西有多奇怪。
一般而言不至於，隻能說鹵蛋這段時間，精神實在過於疲憊。
自從馬爾紮哈降臨，這光頭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睡過覺，他被血清強化過的身體，如今也到了極限。
這個塑料杯簡直是在告訴他：你該休息一下。
心中打定主意，找機會睡個20分鍾，尼克弗瑞問道：“浩克是怎麽回事？”
“靈魂上有些問題，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小醜：“有什麽區別嗎？說了你也沒啥解決辦法，也許聽都聽不懂。”
熱衷於挖掘一切秘密的尼克弗瑞，光溜溜的頭皮一陣發麻。
類似的話，很搞懂哥的心態。
這方麵的研究與現代科學體係，基本沒有交叉的地方。尼克弗瑞隻是在一些情報上，看到過有關的說法。
什麽魔鬼覬覦著人的靈魂。
除此之外，完全是知識盲區。
“好吧，浩克歸你。”
尼克弗瑞倒也幹脆，通知那個團隊撤離。浩克周圍的人便迅速離開。
小醜：“嘖，好像你不這麽說，他就不歸我似得！”
鹵蛋選擇跳過這段對話，提出了此行最想討論的話題。
“關於馬爾紮哈，我需要一些反製手段。”
“哦吼，你很有想法嘛！”
小醜眼睛一亮：“總算是有了那麽一點，全球防衛組織帶頭人的覺悟。”
尼克弗瑞：“冷嘲熱諷可以停一停，我現在隻想要一個方案。”
“沒有。”
小醜的語氣，和鹵蛋一樣幹脆。
“你沒辦法？那我們是在等死嗎？”
鹵蛋獨眼都瞪圓了：“類似這樣的危機，即便我們獲得勝利，後續的麻煩也難以短時間內消除，隻要次數一多，時間一長，局麵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穩定。”
小醜理了理頭發，麵色倒是不緊張。
他知道尼克弗瑞的意思。
超過某個界限，人類社會的脆弱，絕對超乎想象。
馬爾紮哈一直這麽搞，危機帶來的損失不見得大，但肯定會有有心人推波助瀾，從而導致各種各樣的問題。
尼克弗瑞態度很明確：
“不能讓他再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們必須牽製他。”
“你沒說要幹掉馬爾紮哈，說明理智尚存，可喜可賀。”
小醜裝模作樣的點個讚，繼續說到：“也不瞞你，我的確有個計劃，但這個計劃與你們無關。”
鹵蛋：“無關？”
“嗯，對於馬爾紮哈來說，你們太弱了，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想要宰了他，起碼得幾個天父合作，才有比較大的勝算。到時候啊……你們負責地球的安全就好，否則來了也是拖後腿。”
“還有多久？”
小醜：“放心，這個時間點不會太遠。”
語畢，他便結束了這次難得的對話，走向孤單一個人，托著腮幫不知在思考啥的浩克。
注視著小醜的背影，尼克弗瑞並未攔阻。
感受到身後有人在接近，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剛想說什麽，就見誰也不認的綠巨人，居然站起身，跟這小醜離開了！
尼克弗瑞：“……”
鷹眼：“要跟上去嗎？”
“沒用的。”
……
“浩克啊！”
“吼！”
小醜才打個招呼，綠巨人便暴躁地吼了一聲。
開戰之前，布魯斯班納曾懇求說：“打那個紫色的！”
如今俄洛伊已死。浩克失去了自己的目標，乍然獲得自由，爽過之後，卻也讓他的心靈，感受到了更深刻的孤獨。
小孩子嘛，被關在屋子裏，就總想出去玩，可在外邊玩久了，偶爾也想回家。
這時候，隻要多給一些新鮮的刺激就好。
“我說，喜歡像剛才那個樣子嗎？”
小醜眉飛色舞，好像自己說的事情的確很有趣：“輕飄飄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可以飛……啊，你還沒試過那麽飛吧？”
浩克激昂的吼聲變成了降調。
“……還可以飛？”
“是的，不是跳起來，而是飛起來！”
綠胖：“哈哈哈，浩克想玩！小醜可以嗎？”
“啊，這個啊，我做不到哦……”
眼見著浩克要翻臉，他又說道：“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提供這種服務……怎麽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兩人結伴離開。隨後一路步行，卻又以極快的速度抵達紐約，緊接著便招搖過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但……也就還行。
經曆過太多太多的紐約市民，已經不會因為浩克而駐足圍觀。
然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越走，行人……甚至說活著的東西，就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幾乎空無一物。
蘇格帶著浩克，走到一個頗為現代化的建築跟前，見大門緊閉，就和浩克肅立。
沒過多久，一個黃色的圓環，在建築物的大門浮現，從中走出一個青年人。
“至尊法師有請。”
小醜絲毫不怯場，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而見到這一幕，浩克則歪了歪頭，走近之後探身看向圓環後方。
發現那裏什麽也沒有。
這讓他覺得很有意思，傻笑了兩聲，搜刮了一下自己掌握的詞匯，稱呼那個青年人為：“魔術師！（馬傑克）”
後者雙手一直背在身後。聽到這話自然眉頭一皺，心想自己又不是變戲法的。
於是強調道：“法師。（馬斯特）”
“馬傑克！”
浩克表示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
青年人也不甘示弱：“馬斯特！”
剛拌幾句嘴，兩者就差點打起來，好在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寬敞明亮的會客室。
一個身上泛起微光的女性僧侶，正站在當中閉目養神。
敬愛的師尊駕前，青年人自然要收斂些，沒再和浩克做無意義的爭吵，古一點頭示意之後，他便離開了此地。
浩克感覺自己大獲全勝。
至尊法師睜開眼，先是盯著小醜看了好一會兒，才叫目光望向綠色的大個子。
折扇揮了揮，一張普通人用的木椅，就變成了綠巨人專用。
後者滿是好奇的坐了上去，旁邊的桌子上，就出現一個茶杯，其中的茶水散發出異常的香氣，讓人難以遏製飲用的**。
浩克什麽心智，拿起來就喝了，隨後把大腦袋在椅背上一放，鼾聲響了起來。
蘇格：“你恢複的不錯啊！”
跳躍到時間長河之外，便無法對現實產生影響。從古一這番作為就能看出……她把自己和浩克，一起拉了進來。
比起上次，拉他一個人都扛不了太久，這次看起來就輕鬆隨意的多。
當然，她現在還是不能進入現實，希望之光的壁壘，會連同她一起排斥。
此時被封印在挪威的海拉，也是差不多的原理。
但古一的回答，卻讓他有些小小的失望。
“大約一成。”
蘇格：“……”
這比他想象中，慢了不是一點半點。
古一似乎不怎麽在意，眉眼帶笑，調侃似的說道：
“沒成想，你居然還是小醜。”
說話間，兩人各自落座，蘇格虛著眼：“怎麽，至尊法師想要伸張正義嗎？”
搖了搖頭，古一聲音輕淡：
“卡瑪泰姬不涉俗世。”
以至尊法師的閱曆，現代地球人眼中的正義與邪惡，根本不能用來劃分她的陣營。
這些東西，在無數次的時代更迭中，從定義到含義，已經變動了無數次。
如果永遠站在“正義”一方，在她的擁護下，某位皇帝恐怕已經永恒稱王無數年。
畢竟在封建時代，皇帝才是正義的。
所以至尊法師，對於打擊紐約的頭號罪犯，一點點興趣都沒有。
飲下一盞茶，古一直入主題：
“找我什麽事？”
蘇格有樣學樣的喝了一口，美妙的味覺體驗，讓他忍不住哈了一聲，心想至尊法師的珍藏果然不凡：
他慢悠悠的說道：“兩個目的，一個主要一個次要。”
“由淺入深。”
蘇格指指沉睡的浩克。
“幫我看看他什麽情況。”
古一目不斜視，顯然早就看穿了浩克的問題，條理分明地說道：
“靈魂分裂成了兩個，卻依舊彼此連接，因為占據主位的意識受創，導致了現在的強弱調換。”
“嗯……也就是說，布魯斯班納，反而成了第二人格？”
古一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蘇格：“能治好嗎？”
“小事，我幫他治療過後，靜修月餘就能好轉。”
所謂靜修……大概就是這麽睡著吧！
“挺好，那先別治他。”
古一揮舞的扇子一停，有點意外地說：“為何？”
蘇格：“趁現在這個機會，你可以教他兩手，不然真可憐了一身天賜的蠻力。”
“……好吧。”
浩克當然學不了魔法，但古一漫長的人生裏，學到的東西可是數不勝數。
再說了，沒點體術修養，怎麽好意思自稱法師！
古一也沒什麽意見，她現在與坐牢沒什麽區別，有個大家夥陪她活動一下筋骨，也是不錯的事情。
“主要目的呢？”
“我準備，過些日子，就和馬爾紮哈決戰。”
至尊法師飲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意態閑適的說道。
“通知我就好。”
其實以她現在的狀態，加入這樣的戰場，大概率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嗯，不出意外是這樣的。
但生死這種事，古一應該早就看開了。
倒是比她預期的要早上很久……奇異博士的命運，也還沒有抵達那個屬於他的節點。
後事總是要安排的！
古一將折扇合了起來，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眼睛卻透著點……不屬於她的古靈精怪。
隻聽她這樣說道：
“你有沒有能力……扮成我的樣子？”
蘇格：“？”
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