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黎陽宮
二代讓蛐蛐往裏睡了點,然後自個也在了病床上,胖子瞬間不樂意了,就這樣瞪著二代,意思是那我睡哪?二代也不反擊,閉上眼睛,權當沒看見。
二代憋了一眼林思雨,又不好吵鬧,隻能認栽,心裏暗自嘀咕著,交友不慎呐,然後找來一張塑料凳,胖子心裏感覺不放心,又疊了3、4張塑料凳以後,才坐在了蛐蛐的床邊,靠著床架就睡覺去了,看著塑料凳的四個角誇張的往外張開,真替他捏把汗,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一個晚上的摧殘。
……
在遠處昆侖山的境內,有一片終年不散的迷霧,而迷霧的中央坐落著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從建築風格和牆上泥磚的風化程度來看,這座建築也是算年代比較久遠了,而這座建築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燙金的三個大字,黎陽宮!
黎陽宮內,有一間廂房,門邊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生死閣。
顧名思義,這間廂房內,存放著門派內所有人的命牌,通過命牌可以知道門派所有人的生死情況。
掌管著這間生死閣的,是黎陽宮數十年前的一位得意弟子,因為一次門派鬥爭中,遭了暗算,丹田被毀,成了一個不能聚齊的廢物,不過黎陽宮的掌門念在當年的師徒情份上,留他看守著這黎陽宮的生死閣。
如今一甲子的他,雖然不能修煉,但因為昆侖山靈氣濃鬱,雖然白了發的他卻不顯老態,在如今的門派中的,他的年齡還算是最小的,而門派中的弟子沒有自己的姓,隻能留自己的名,每個門派都隻能跟隨自己的掌門姓,而黎陽宮正是九大門派中排名第二的王氏,而這看守老頭叫做王秉。
今晚的王秉像往常一樣,在生死閣內打著盹,就在剛剛祥子死的時候,王秉突然聽見“嘎吱……”的聲音,這種木頭碎裂的聲音,讓王秉是那樣的熟悉和恐懼。
熟悉是因為從他二十歲守在這開始,他聽過不下數十次這樣的聲音,恐懼是因為近十幾年來,再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安逸慣了的他,再次聽到這樣的聲音,足以讓他慌了神。
因為黎陽宮還保留著古代的做派,加上地處顯赫,這裏沒裝線路,沒有電燈,王秉手忙腳亂的用打火石點亮一根蠟燭,然後一手拿著蠟燭一手護著燭火,向命牌走去,王秉一塊一塊命牌仔細看著,當他的目光落在王祥的命牌上時,便再也挪不開了。
王秉看著王祥的命牌裂開了一道縫,可以這條縫還在不斷延伸,“嘎吱嘎吱……”的作響,突然“啪……”的一聲,王祥的命牌碎成了七八塊。
王秉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蠟燭也被打翻熄滅了,待王秉回過神,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後摸黑點燃一盞燈籠,拿上王祥破碎的命牌,往大廳跑去。
一路上有些還在練功的師兄弟看著王秉火急火燎的樣子,連忙詢問發生什麽事了,王秉也沒解釋,隻是讓他們趕緊召集師兄弟,他有要事在大廳說,沒有停留,繼續往大廳跑去。
等王秉稟報過掌門座下弟子後,就在大廳等著掌門的到來,聞訊趕來的弟子也紛紛向王秉靠攏,突然不知道誰說了句:“大師兄來了。”
然後向王秉靠攏的弟子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30歲左右麵容的男子出現在王秉的麵前,問了大家的心聲:“小秉啊,什麽事這麽急招大家過來啊?”
別看這男子年輕,他的實際年齡比王秉還要大,他是大師兄,而王秉是二師兄,隻不過那場變故讓王秉與下任掌門之位無緣,大師兄因此也沒有了競爭對手,所以不但沒有嫌棄過他,反而對他很是照顧。
“唉,大師兄,還是等師傅來了以後再說。”王秉說完便沒有再說話了。
大師兄也沒有計較的意思,有些新進的弟子,心高氣傲,想幫大師兄找回點麵子,剛想開口卻都被大師兄冷眼瞪了回去。
大家等了一會,掌門在他兩個座下弟子的陪同下,來到了大廳,下麵的弟子看到掌門出來了,他們本來淩亂的站位,此刻都排列的整整齊齊,待掌門入座後,弟子齊刷刷的躬身道:“師尊!”
黎陽宮掌門一席麵容不怒自威,淡淡開口道:“大家免禮吧!”
隨後掌門看著王秉淡淡的說道:“王秉,這麽晚了,你召集大家過來,所為何事啊?”
“稟師尊,之所以召集大家過來,是因為今晚弟子在照看生死閣的時候,有一命牌碎裂……”王秉說完掏出腰間王祥的命牌,躬身上前一步,雙手托舉著碎裂的命牌。
一聽有人死了,下麵的弟子頓時議論紛紛,掌門座下其中一個弟子走下麵前階梯,來到王秉跟前,接過他呈上的命牌,然後返回到掌門麵前,雙手托著命牌,呈在掌門麵前,供他觀看。
掌門看過一眼碎裂的命牌,然後幹咳一聲,等下麵喧雜聲歸於平靜後,他才緩緩的開口道:“下方弟子,可有誰知曉王祥這麽一人的?”
由於常年忙於修煉,掌門處理事務繁多,再加上王祥在門派中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掌門沒有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下方一陣商討聲過後,一名排名靠前的弟子說道:“稟師尊,弟子知道,王祥於22年前上山,修煉2年後便下山尋仇去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哦?那王祥下山的時候是什麽修為,你可知道?”掌門問道。
剛剛回答的那名弟子仔細回想一番後,回道:“稟師尊,王祥當時下山的時候好像剛剛聚氣成功,還不到靈氣一階,再說山下靈氣這麽缺乏,估計他也沒什麽長進的可能吧。”
殊不知山下的王祥傍上王宏盛後,錢財不缺,資源一人享用,早就靈氣二階了,山上靈氣充裕,而且門派內也有自己的產業在俗世,但是門派人多,資源不夠分,這也是祥子遲遲沒有回來的原因。
掌門聽到是這樣的結果,然後說道:“這樣的話,那也情有可原,畢竟俗世有些高手實力還是不弱的,不過既然身為我們黎陽宮的弟子,我們也有義務幫他報仇,省的寒了眾弟子的心,誰願意領命去俗世一趟?”
下麵弟子一聽可以下山,紛紛交頭接耳,商討著什麽,有些認為俗世靈氣缺乏,還不如在山上好好修煉,有些上山晚的,還留念俗世的七情六欲,一聽能下山,也是蠢蠢欲動。
就在眾弟子還在商討時,其中一名叫做王遠的弟子往旁邊走上一步,然後躬身說道:“稟師尊,弟子王遠願意下山為師兄報仇。”
這名叫做王遠的弟子是繼王祥之後上的山,所以稱王祥為師兄,而他上山時間比較早,大概是3、4歲的樣子,如今已經20歲的他,還沒見過俗世是什麽樣的,剛剛聽師兄弟說著俗世的精彩,他動心的毛遂自薦道。
掌門看到有人毛遂自薦也很是欣慰,說道:“哦?我來看看,恩,靈氣一階,不錯,那就你了吧,權當下山試煉吧。”
王遠一聽可以下山,感激的說道:“謝師尊,那我什麽時候可以下山呐?”
掌門想了想後說道:“王遠,為師給你1個月的時間,下山後切忌不可惹事,打聽清楚對手的實力,切忌不可魯莽,如今有修煉資質的人越來越少,為師可不想你們出什麽事,待會去賬房領上1萬塊俗世的通用紙幣,明日一早下山去吧。”
王遠不知道1萬塊在俗世其實少的可憐,何況還要呆上一個月,他聽到1萬快的時候,一萬,這個數字這麽大,肯定很多,看來可以在俗世好好揮霍一次了。
王遠YY著下山後的好事,完全忘記了前麵掌門對他的交代,YY完後,拱手對掌門說道:“謝掌門,弟子一定不辜負師尊厚望,把王祥的事情處理好,如若不然,任憑師尊處置。”
看到王遠如此,黎陽宮掌門也很是欣慰,隨後拿著命牌感應了下,把王祥死亡的位置告訴了王遠,便示意大家散了,自己便回到房間繼續潛心修煉去了。
散了的眾弟子都忙著各自的修煉去了,王秉也回去生死閣繼續看守命牌,王遠便去賬房領了錢,看著手中一遝厚厚的錢,王遠心裏笑開了花,抱著錢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遠簡單的洗漱過後,帶上幾件換洗衣服就下山了,一路上高興的和師兄弟一一辭別,推開黎陽宮的大門,用力嗅了嗅清晨的空氣,滿意的自言自語說道:“俗世,你王遠爺爺來了,等我去收服你吧?”
殊不知,下山沒多久的王元就被自己的愚昧給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