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鞭子
靈力動蕩得愈發厲害，雖然不明白九究竟打算做什麽，但也知道此刻她容不得任何的打擾。為今之計，隻有等待，等待一切的結束，以及最終的結果！
帝少昊一眼不眨地盯著九的動作，愈發覺得她劃動的手勢的玄妙，一時之間竟有些沉迷其間的變幻。
好玄妙的手勢！帝少昊不由地驚歎。
眼看九的變化到了緊急的時刻，帝少昊不再思考其中的奧妙，反而分出靈識不停地搜尋著四周，防備外人的突然襲擊！
芳華四溢，那隻被池鳶吞下的蛇玨竟也閃著微光慢慢地從屍骸底部飛起。或許是因為池鳶的吞服，它的光芒不像是一般玉玨的透明，反而是一種血腥的紅色。就如同九緊閉的眼睛一般妖冶、魅惑！
“蛇玨？”帝少昊皺眉。
果然是那一族的嗎？看來並不是隻有我帝凰一氏受到的迫害……恩？難不成……這是一個陰謀？那陰謀之後的那人是誰？他所圖的又是什麽？、
頓時，帝少昊感覺心一陣緊縮。
不好，笑笑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有什麽危險！要是那人向笑笑出手……不行，不能再做多停留，要趕快找到她，將她帶回天沐崖！
這時，帝少昊放棄了先前讓笑笑曆練的想法，隻想著要將她保護好，不讓她受到傷害，不讓她步上小弟的腳步。
似乎是感覺到帝少昊的著急，九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了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隻能憑借獵獵風聲才發覺其中的變化。
靈力動蕩似乎是到了一個飽和點，竟然如同冰凍一般凝滯在四周。周圍的空氣因為這樣的變化而變得緊張，到了這一步，帝少昊更加不放鬆，全身靈力集中控製，隻待若有不長眼睛的人不識好歹的出現了。
“叮——”一聲脆響不響卻響徹整個森林，同樣也吸引了帝少昊的目光。
“那是……”
目光所到，那蛇玨散發的赤色光芒狂盛。光芒之下，那原本渾身是血、四分五裂的蛇軀竟慢慢地升起，血水凝於軀體的四周絲毫不見滴落，就好像蛇玨光芒之下的那方土地有著一道不可目見的結界一般守護著。而它守護著的東西便是那殘破的血色蛇軀！
九的手再次劃動，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時雙手劃動時竟能夠肉眼看到一道道弧線。
帝少昊瞳孔一縮：“這是……”
這樣的手勢，帝少昊並不陌生，因為在墨楓初入天沐崖情緒低落的時候，帝少昊常常會看到他這樣在紙上畫著。
這……是巧合嗎？
帝少昊一眼不眨地盯著九的手，試圖悟懂那圖的意思。
突然，在血色殘軀的底下升起了一道火焰。
這樣情勢的發展，帝少昊越來越弄不明白了。
九，這是在做什麽？總不至於是在……煉器……吧！
時間總是在推移，九的動作也到了結尾。那百米殘軀也在帝少昊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變成了一條赤紅色的皮鞭！
“她真的是在煉器……”帝少昊歎息。
也是我這做主人的不對，但現在為止還不能為她物色一把足以匹配她的武器。現在倒好，她自己煉了一把，這樣讓我情何以堪！
“砰！”精力耗盡，九頹然地倒在了地上。
帝少昊連忙跑上前，緩緩抱起九，又看了看同樣掉在地上的皮鞭，想了想還是把它一起帶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剛才的動靜定會引來不少人，不管怎樣還是先行離開較好。
半個時辰後，這個修羅場上出現了一群行色匆匆的人。
“啊！我的兒啊！”來人赫然是蒼翼的父親，蒼鷹一族的三長老蒼槐。
“是誰！是誰殺了你！是誰！啊！”老來得子且其子天賦異常，蒼槐向來很是寵他。可如今被他當成蒼鷹一族的明日希望的蒼翼卻死在了這裏，蒼槐頓覺心血上湧，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長老！”
“我蒼槐在此發誓，定要抓住此人，為我兒以命抵命！”蒼槐眼中充血地怒吼道。
自那日轉眼已經七日，七日來因為心中擔心笑笑的安危帝少昊片刻都不曾停留，直直地往屬下傳來訊息的地方趕去。
而在這七日裏，九也一直昏迷著！
“我再問你一句，你當真不肯交出來嗎？”
“不！”少女堅定地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顧同族之情！”那人陰狠地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寇！”少女深深地看著那人：“你給我聽著，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把族中重寶交給你，這是我九歌的誓言！”
這是我九歌的誓言！
九歌……
九歌……
九……歌？
九猛地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起身，眼神毫無光亮地看著前方。
“九……”
九緩緩地將頭轉向發生處：“我想起來了，我叫九歌。”
說完，九再次地昏倒在地上。
“九！”帝少昊急忙地走到九身前，想了想雙手運出靈力上下地感受著九的身體。
發覺她靈魂較之之前穩定多了，這才放下心。
“九……歌？”帝少昊若有所思地看著九的身影。
這個名字……
嗬，若是再給她加個姓氏……那便是……
嗬，想多了吧……
帝少昊抬頭望天，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
數日後，在遠在邊境的一個小鎮裏的一間客棧中。
九輕輕地撫摸著那根巨蛇所變的長鞭，眼裏透露著無比的歡喜。
雖然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主人說這是我親手煉製的，本體就是那條在森林裏對那些人對戰的巨蛇。可是為什麽我一點都不記得那件事了？腦海中隻記得當時怎樣都找不到主人的無助，其他的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不過，這個鞭子還真的很喜歡呢！
罷了，既然主人是這麽說的，那必然是真的。主人是不會騙我的！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陷入思考的九。
“是誰？”
“客官，給您送水來了。”原來是客棧店小二。
“九，開門。”帝少昊輕聲吩咐道。
“是。”九輕輕摸了一下右手臂上的蛇形圖文，光芒一閃，手中的鞭子竟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吱呀——”
店小二殷勤地帶著身後的幾人將手中的水倒入了房間中的木桶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九疑惑地看著房間中被注滿水的大木桶，圍著它不停打量著，不明白它是什麽用途。
這是幹嘛用的？好奇怪的樣子，居然還被注滿水……恩，這種透明的流質應該就是傳言中的水吧。
“主人？” 九輕聲喚著。
“恩？”
“這是做什麽的？”九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咳咳。”帝少昊臉色微紅地假咳了幾聲：“九……既然你說你要叫九歌，那麽往後我便以九歌稱呼你，你可願意？”
“恩，主人說什麽便是什麽。”九點點頭應道。
這樣回答不會錯吧？赤炎姐姐說了，下山後凡事都要聽主人的，主人讓做什麽，便做什麽。既然主人要叫我九歌那就叫九歌唄，反正聽著這名字還挺順耳熟悉的。不會在之前的之前，我便是叫九歌吧？嗬嗬，可能嗎？
主人還說我之前在森林裏失控了，為什麽我也一點記憶都沒有？主人也不可能會騙我的呀！看來……有些奇怪呢！希望下次失控的時候，我不會傷害主人。當然了，主人那麽好，我也不想傷害他的。
“現在，你先出去。”帝少昊鎮定地說道。
聞言，九也顧不上研究眼前的大木桶是用來做什麽的了。
“主人，你不要九……不要九歌了嗎？”九歌患得患失地看著帝少昊委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