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眠之夜
黃金聖冠家族的長老會做出了一係列決策以後,黃金聖冠家族這個巨大的家族機器立刻行動了起來,家族的各個部門開始迅速轉動,而這一切都是在外人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薇諾妮卡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位於皇宮裏的薇諾妮卡的房間和她其他行宮裏的布置得一模一樣,這是她為了節省時間而特意規定的,她可沒有這麽多時間來記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裏。
薇諾妮卡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此時的她已經洗漱完畢,穿著一件白色睡衣,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後麵,她沒有吹頭發的習慣,盡量讓它自己風幹。
所以還未吹幹的頭發給她帶來一點點不好的影響,那就是胸前的白色睡衣被水浸濕以後,看起來就像是透明的一樣,完美的曲線畢露,顯得誘惑至極。
在薇諾妮卡的書桌上,擺放著一疊魔紋紙,有的上麵繪著一幅幅完整的魔紋,可是更多的還是一些寥寥的線條,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薇諾妮卡從自己的魔紋戒指中拿出一支魔紋筆,正是上次羅德給她的那支火屬性魔紋筆。
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薇諾妮卡拿起魔紋筆,蘸上魔紋液,開始了每天睡前的必備功課——繪製一幅羅德給她展示過的魔紋【水壁】,自從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藝”的繪製方法以後,薇諾妮卡著了迷似的瘋狂追求,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解開其中的秘密。
每天至少一幅的練習讓她覺得自己的魔紋水平,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提升,甚至要超過了之前的總和。
火紅色的魔紋筆配上碧藍色的魔紋液,強烈的色度反差帶給了人們視覺上極大的衝擊感。
“呲!”當魔紋液沾到魔紋紙上的一瞬間,立刻就沸騰地跳躍起來,薇諾妮卡一看就知道,自己這次是下筆太快了,魔紋筆還沒有完全接受和自己屬性相反的魔紋液,所以才會發生剛才那樣極小規模的,肉眼根本看不見的爆炸。
“呼!”薇諾妮卡吐出一口濁氣,讓有點昏昏欲睡的腦袋變得清醒起來。
“果然還是不行嗎?”薇諾妮卡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都試了一百多回了。”
薇諾妮卡再度提筆,這一次她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所有要注意的事項,全部都確認無誤以後,薇諾妮卡才把筆尖湊到魔紋紙上。
這次,沒有了上次無數的微小爆炸帶來的震動感,所以下筆的時候,薇諾妮卡感到十分的流暢,仿佛天然應該如此。
順著這種感覺,薇諾妮卡繼續畫下去,一道道藍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絲紅色的魔紋在紙上躍動成型。
終於,薇諾妮卡就著這樣的感覺,完成了這幅由屬性相克的魔紋液和魔紋筆繪製而成的魔紋【水壁】。
薇諾妮卡沉浸在成功的喜悅當中還沒有多久,失望的神色很快就浮上她的俏臉。
“還是失敗了。”薇諾妮卡沮喪的說,這是她第一百三十五次嚐試使用屬性相克的魔紋液和魔紋筆來繪製魔紋【水壁】。她說自己失敗了,不是意味著這幅魔紋繪製失敗了,實際上這幅魔紋繪製得相當完美,防禦力較原版還有所提升,可是薇諾妮卡依然還說自己失敗了,是因為自己依舊沒有能夠繪製出像羅德那樣,能夠讓屬性相克的魔紋液和魔紋筆結合起來,產生質的飛躍的魔紋,這也是她最近一直研究的方向。
失望的把這張魔紋紙放在一邊,薇諾妮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已經幹了的金色秀發,屋子裏很暖和,本來要兩個多小時才幹的頭發現在不到一個小時就幹了。
濃重的倦意襲來,東方的天邊已經亮起來一點魚肚白,對於普通民眾來說,新的一天馬上就要開始,可是對於貴族們來說,這隻是舊的一天即將結束的標誌。
薇諾妮卡把窗簾拉好,厚重的窗簾把屋內屋外隔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薇諾妮卡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
……
夜,是那麽的寂靜,羅德因為使用了過多的魔力,也是顯得疲憊不堪,至少埃莉諾拉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像瘟雞一樣頹廢的羅德。
“您要不要先去睡一下,今天晚上您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埃莉諾拉擔心地說。
“沒有關係,沒想到祈願權杖的力量流失這麽嚴重,它現在在瘋狂地吞噬我的力量。”羅德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十分無力。
“那你不是什麽都沒有得到?反而還虧了不少。”埃莉諾拉在心裏稍微一算,羅德為了在祈願權杖刻上烙印,不光付出了巨大的魔力,現在祈願權杖不但沒有給羅德足夠的補給,反而還在不斷抽取羅德的力量,怎麽看這都是一筆徹頭徹尾的虧本買賣。
“不要緊,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羅德說道,臉上露出一個小孩子惡作劇成功時才會有的笑容,“它越是吞噬我的力量,我對它的掌控就越是強烈。到最後,即使是黃金聖冠家族在它身上下更多更強大的魔紋都沒有一點用。”
“……”埃莉諾拉這才明白羅德的計劃是什麽,怕是他本來就是計算好了要這麽做,因為現在的羅德是墮天使,他的力量是黑暗的,這就相當於在一片純白中加入了一點黑,這是一種有預謀的汙染!
想到這裏,埃莉諾拉就不得不佩服羅德的膽量,誰會想到一個墮天使敢把自己的手伸向聖教最神聖的祈願權杖,這簡直就是在聖教的臉上撒尿啊!
“好了,我要一個人休息一下,你也去睡吧。”羅德說道。
“是。”埃莉諾拉知道羅德不想要再說話了,所以就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
今夜是一個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巴利先生收到了來自家族長老會的通函,拒絕了皇帝陛下的邀請,帶著女兒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