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洗澡
“血脈枷鎖？那是什麽東西？”蜜兒再次聽到一個新的詞匯。
“很簡單，你是精靈，你天生就是一個好的獵手、好弓箭手，但是你永遠不會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因為你沒有強健的體魄和持久的耐力，同時你也缺乏一顆勇敢的心，我說的對不對？”羅德看向蜜兒。
蜜兒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你們天生就擁有一些能力，可是也天生就失去了一部分能力，這就是血脈枷鎖。”羅德解釋，“人族是目前來看唯一沒有血脈枷鎖的。上天給了精靈敏捷，就剝奪了力量；給了獸人力量，就剝奪了速度；給了矮人鍛造的技藝，卻沒有給他們使用自己鍛造出來武器的能力；給了地精智慧，卻用孱弱的軀體來限製他們。所有種族天生仿佛就被限定在一個框架內，沒有辦法突破。”
“那魔族呢？魔族有什麽不同？”蜜兒問，她算是聽明白羅德的意思了，正是因為人族沒有血脈枷鎖，所以人族才會演化出這麽多種形形色色的職業，不同的人幹不同的事，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在軍隊上的表現。
人族的軍隊建製完善，各個部門分工明確，有斥候、弓箭手、長矛兵、持盾手、還有魔紋師。可以說人族的軍隊是世界上分工最精細的軍隊，不同的士兵被安排在不同的崗位上，發揮著最大的功效。
“是的，魔族沒有十分明顯的缺點，甚至在很多方麵完全碾壓人族，但是有一點魔族是萬萬比不上人族的，這也是他們的血脈枷鎖，那就是生育能力。”羅德停了下來，看著蜜兒。
蜜兒是聰明人，羅德一點撥她就明白了問題所在。的確，魔族從個體上來說是絕對完美的種族，但是從一個種群上來看，魔族就不那麽完美了。
魔族漫長的生長周期，一對夫婦可能要花三年的時間來孕育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長到成年就需要五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人族兩代人的成長了。
這樣的時間差給了人族足夠的喘息時間，魔族打完一代需要五十年的修養時間，而人族隻需要一半的時間就可以得到比魔族數量更多的高手。
這樣數量上的嚴重不對等使得魔族在戰爭後期幾乎無人可用。
“的確，在生孩子這方麵，人族確實比任何一個種族都要來的強大。”蜜兒苦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戰爭結束後，所有種族的數量都下降了一半之多，隻有人族不減反增，想較於戰前，足足多了四分之一，這是何等驚人的數值！
“這就是人族天生的優勢，但是如果沒有魔紋，這種天賦就是人類災難的來源。”羅德說道，“一個沒有力量，隻有數量的種族永遠隻能成為別的種族的奴隸。”
“那麽現在你就應該明白為什麽你們永遠學不會魔紋了吧。”羅德看著有些失落地位蜜兒，羅德說的人族的這些特點，不仔細研究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人族就像蟑螂一樣，隻要殺不完，過上十幾年又會長出一茬。
“因為我們的血脈枷鎖，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學習到其他種族的天賦，而我們自己的天賦又不用學？”蜜兒嚐試著對羅德的話做出合理的解釋。
“沒錯，這就是根結所在。”羅德很滿意蜜兒的反應速度，“這就是為什麽人族可以打敗其他所有種族，獲得大陸的統治權，你看現在，哪怕是魔族，不是也成為人族用來彰顯自己武力和功績的炫耀品嗎。”
“那我要怎麽樣才能學習魔紋呢？”蜜兒不解的問。
羅德站起來，“我都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半個小時後，蜜兒滿臉通紅，不敢多看羅德一眼。
“快點，不要耽誤時間。”羅德催促蜜兒。
蜜兒扭扭捏捏，不願意動。在她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浴池，繁多的大理石雕像，熱水不斷從雕像的嘴裏噴出。
被切割得整整齊齊的青石製成的浴池壁，在頂上魔紋等的照射下反射出黝黑的色澤。
浴池很大，這完全是按照泳池的規格來設計的，能夠容納一百多個人同時洗浴，而絲毫不顯得擁擠，但是實際上，這隻是為了幾個人服務的場所而已。
“真……真的要下去嗎？”蜜兒紅著臉，小聲的問，“如果要這樣才能學習魔紋的話，我可不可以不要學？”
羅德的眼睛微眯，這個舉動嚇得蜜兒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羅德一眼。
“你以為我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羅德冷聲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蜜兒緊咬銀牙，心一狠，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將自己扒成一隻大白羊，然後死死的閉上眼，跳進了浴池裏。
過了很久，蜜兒聽見浴池岸上沒有動靜，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看向羅德站的位置。
可是蜜兒卻沒有看到羅德的身影，她好奇的站起來，水珠順著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從脖頸一直滑倒小腹的位置，然後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大家庭。
走了？蜜兒在心裏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剛剛有那麽一瞬間，蜜兒覺得羅德隨時都有可能會吃了自己。
看著空空如也的浴池岸邊，蜜兒最終確認沒有發現羅德的身影，這才安心下來，慢慢坐下，感受水的浮力作用在自己身上。
精靈本身就比人族輕得多，同樣身材的精靈和人族，精靈的體重隻有人族的三分之二左右，蜜兒可以很輕鬆的就在水裏浮起來。
“把自己洗幹淨以後到房間裏找我。”羅德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蜜兒耳邊。
“啊！！！！”
蜜兒尖叫，趕緊想讓自己潛到水麵下，可是一個不小心，腳底一踩空，蜜兒整個身體直挺挺地向後一趟，紮進水中。
“咳！咳！咳！咳！”
蜜兒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恢複平衡，又不慎嗆入一口水到喉嚨裏，劇烈的撕裂感帶給她很大的痛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分鍾吧蜜兒才緩過來，因為咳嗽而漲紅的臉也緩緩恢複常色。
“您剛剛不是走了嗎，為什麽會又出現在這裏？”因為喉嚨中巨大的刺激，蜜兒的眼角滲出幾滴淚珠。
“我隻是過來給你送個衣服，沒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吧，況且我是你的主人，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私有物，遮掩住了又有什麽用？”羅德的聲音毫無波動，好像剛才蜜兒身上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看見。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個黃花閨女，主人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吧……”蜜兒越說到後麵聲音就越小，先不說蜜兒知道自己沒有和羅德談條件的資格，最關鍵的是蜜兒身為羅德的奴隸，是要承擔起侍奉羅德的職責的，羅德提出來的條件，蜜兒是沒有理由和資格去拒絕的。
“我把衣服放在這裏了，你洗好以後就穿上，不要和我談什麽其他東西，你隻是我的私有物，我可以隨意處置你。”羅德最後的話語氣明顯帶有強烈的警告意味，“一般來說我不會要了你的身子，你的身體對我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可以寵著你，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羅德說這話是有原因的，誰希望自己的奴隸是一個不聽話的角色呢？
蜜兒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水中，隻留下嘴以上的頭部在水上，睜著大眼睛看著羅德，這樣一可以表示自己知道錯了，願意悔改，而來也可以遮擋住身上的關鍵部位不被羅德看到。
“如果有下次，我會給你懲罰。”羅德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蜜兒再敢頂撞羅德，蜜兒很有可能就會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我在房間等你。”羅德丟下這句話以後就轉身離開了，全程下來，羅德的眼神連變都沒有變過。
當羅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背後，蜜兒才緩緩放開自己的身子，確認羅德真的走了以後，蜜兒才敢站起來。
“囂張什麽，要不是有主奴契約，你以為老娘怕你啊。”蜜兒揮揮自己的小粉拳，用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語句說道。這隻是她宣泄不滿的一種方式罷了，真要她給羅德“好看”，怕是蜜兒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被羅德給幹翻了。
生氣的搖搖頭，蜜兒拋開所有的不愉快，盡情地在浴池裏遊起了泳，這麽大的地方，她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的身體。
羅德準備的香精自燃都是最好的，即便是一個公爵用這麽奢華的東西，一個月下來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蜜兒才不管羅德到底花了多少錢，一個堂堂的墮天使，這點積蓄肯定是有的。
至於水麵上浮著的紅姬玫瑰的花瓣，蜜兒就全當做沒看見，隻不過是四級魔獸罷了，算不上是傷筋動骨。
女人洗澡都是一件漫長的事情，過了足足一個半個小時，穿戴整齊的蜜兒才出現在羅德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