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薄笙
一夜過去船艙裏一片寂靜,監控室裏那出現過不少次的黑影引來光頭叔叔們的注意,光頭叔叔看著監控室上的黑影重新看了幾次後猛地一站起,衝著已經睡著了的警探們大聲喝道,“對了!那個黑影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人在場,難不成他要殺的並不是石原先生而是……”被驚醒的探員們一頭慕水的跟著附和,“誰啊?”
“丁梓。”光頭叔叔愣愣的給出了結論,這一刻倒是多了一分警探該有的模樣,可下一秒卻聽到他大聲喝道,“靠!!!怎麽可以這樣!丁梓非但不是凶手,我們還要保護他?搞什麽鬼?”各個警探麵麵相覷的看著對視了幾眼後紛紛跑去丁梓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卻沒得到回應,光頭叔叔心裏一急連忙通過船艙管理員裏得來了鑰匙,可打開門後卻空無一人。他思量了幾下,“別驚醒還在睡覺的旅客,我們四處找找丁梓先生在哪裏,小剛你回去監控室裏看看哪裏有丁梓的身影,我們用對講機來說。”
——另一邊——
睡夢中還在和周公做夢的林果寶,在夢中那個牽著自己走在旋轉舞台上跳著舞,穿著一身的王子服大手將她的小手掌握住,輕輕的將她拉過自己。隨後那性感的薄唇輕輕的覆下,越來越近一毫米,零點一毫米……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使她從夢中驚醒,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鍾才是早上六點,怎麽這麽早啊!犯迷糊的她連忙湊到了門前不解的問道,“誰啊?”外邊傳來的女子聲十分的柔和,“送早飯的。”原本還沒睡醒的她抓了抓散亂的發絲邊揉著眼睛邊開了門。
隻見一個女子正低著頭,臉上包著一塊布,僅是露出一雙冷清清靈的眸子。這雙眸子讓林果寶猛地一震,愣是覺得這雙眼睛十分的熟悉.……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女子突然抬起頭舉起了把槍對著自己。她的瞳孔瞬間放大,清晰的將她握住槍柄上的動作看在了眼裏。看著離槍柄上越來越近的修長手指,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再見了一直陪伴著她的朋友們。再見了,丁梓.……
“蹦!!”蹦的一聲使得她渾身一震,乍一看卻絲毫沒有槍傷,隻見丁梓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把將剛剛還舉著槍的女子壓在了地上。女子微微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小手在他懷裏猛地一扭,猶如一條水蛇般逃脫了他的大手控製。隨後朝他們看了眼小腿飛快的往通道處跑去,猛地撞上了幾道滾熱的肉牆。莫名被撞的幾個人顧不上光頭叔叔原來的教誨連忙大呼幾聲,“豈有此理,是誰沒事一大早的跑來跑去的啊!是吃飽了沒事做嗎?”
女子露出的眼色露出一絲緊張,一把往他們中間擠,可無奈怎麽擠都擠不進去。後頭的丁梓猛地衝他們喊道,“抓住她,她就是凶手。”聞言幾個警員和女子對視了一眼,女子一急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兩支飛鏢衝邊邊的兩個警員飛鏢射去。瞬間兩個警員眼珠子一白倒在了原地。趁機會女子一把踩住他們倒下的位置,在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竄走,往甲板走了過去。丁梓他們很快的將她圍堵在甲板上,瞬間變得僵持。
女子從褲兜裏掏出了好幾支飛鏢往丁梓他們射去,這次大家有了防備,林果寶也被丁梓護在了身後沒有射到。她眼眸微微一眯,看了一眼一浪接一浪的大海神色一沉。“束手就擒吧,一個小小女人居然還敢出來作惡?!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後黨??”光頭叔叔抓摸著他那又長又黑的胡須,滿臉隻可用‘猥瑣’來形容他的一舉一動。她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底,那槍剛剛被打掉現在還在通道上。
女子深思一沉微微眯起了眼睛,左手伸到了後頭欲想拿東西的動作引起一旁的警員警覺,害怕她又拿出什麽鬼玩意,他衝她猛地一開槍,“蹦?!!”蹦的一聲,槍打中了她的肩膀,她捂住自己不停冒血的肩膀,微微皺起的眉頭露出了一絲痛苦。大家趁她中槍傷一擁而上,見狀她牙一咬站了起來猛地往海裏衝下去。沒多久一直在海裏漂浮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裏!在很遠的地方有一部船駛了過來,船上坐著一個熟悉的男人引起了丁梓和果寶的猛然一陣一震。
薄笙!!居然是薄笙,薄笙和他們對視一眼,大手一把將女子就上船隨後往遠處駛去……
薄笙把女子帶上了船,取下了禁錮在她耳邊兩旁的黑布,秀麗的臉蛋從黑布裏透出,蒼白中帶了一絲紅潤。將船駛遠後薄笙這才將女子的衣服脫落,肩膀上已經被水清幹的衣服滿是血跡,那個受傷的部位已經開始泛白。薄笙眼色隨著傷口一冷,沒敢多想強壓住內心裏的一絲異樣連忙將駛向前方的海岸處。薄笙有些不習慣的抬起了右腳,大手將脆弱的女子輕鬆托起,往岸邊的小木屋拖去。
剛回到小木屋,薄笙便連忙從角落裏抽出了醫務箱,從醫務箱裏抽出了鉗子和刀子。一臉凝重的薄笙看了眼因受傷而咬牙忍疼的女子,輕輕的低下頭抵在她的耳畔旁說道,“忍著痛,我要把子彈拿出來。”隻見女子看了眼薄笙,相信的情緒布滿她那充滿血絲的眼珠子,她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動手。薄笙臉色一冷用手擦了擦臉龐的汗珠,寬厚的大手難得的開始了顫動。
隻見薄笙將女子橫躺在了木板上,從地板上隨意撿起了一塊木紙,“咬住。”他說道。女子隨著他的動作咬住了木紙,臉上因為疼痛而汗流滿麵,時不時熱汗滴在了肩膀傷口上疼痛變得更明顯。薄笙騎在了女子的身上,用刀將傷口開得更大一些,血肉模糊的肩膀引起薄笙一陣顫抖,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刀救別人。救自己倒是救多了,頭一次救人倒是有些得心不應手。看著她肩膀上的血肉,他分不清哪個是肉哪個是子彈。他在肩膀處用刀看了看還是找到了一塊疑似子彈的物件,從地上撿起了鉗子在她傷口處夾起了子彈。
“哐啷”子彈被薄笙從傷口處夾出放在了鐵箱處,他用手擦了擦熱汗看了眼已經痛得滿臉蒼白的女子沒說話從醫務箱裏抽出了包紮帶和針,他不會包連隻好隨著傷口處連了一兩次後終於將傷口合連。最後才用包紮帶將傷口包了起來。
“對,對不起薄笙,我沒有完成任務。”女子砸巴著幹裂的嘴唇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深沉的薄笙淡淡的說道。薄笙沒回應隻是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屋子外,看著外頭的海景,那好聽的海浪聲,一波接一波猶如一首簡單好聽的音樂,優美長久在他那起伏不定的形成了一首安眠曲。將一切報複、仇恨仿佛隨著波浪卷走,可無奈始終帶不走他想要的一切。
“薄笙.……”後頭傳來女子的叫喊,看著表麵異常的薄笙沒來由的感覺到不安。薄笙轉了過去看到女子正捂著肩膀隨著門口有心無力的走了出來,他走了過來一巴掌扇到了女子的臉上,看著這張幾乎和某人相似的臉,他剛剛才平靜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起伏不定。
“怎麽,我這段時期是白養你了嗎?叫你做點事情都做不好?別說丁梓了,居然連林果寶你都殺不了!!廢材。”薄笙一邊冷嘲熱諷一把揪起女人的衣領,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騭嚇得女子渾身一震。果然薄笙平靜的樣子十分的怪異,他還是這麽習慣情緒起伏不定,宛如一個精神病者般情緒反複無常。
“求你寬恕我,我我過段時間傷好點了絕對將丁梓一幹人等除掉。”女子愣愣的說道,立馬跪在了薄笙身前。薄笙冷冷的看了眼女子,若有所思的靜默了一下突然說道,“不用了,給我好好養傷吧。傷好了我會要你幫忙做一點事情。”望著和林果寶一模一樣的臉,薄笙的嘴角不禁微微覆上了微笑。
“好。”見到薄笙居然難得的笑了,女子愣了一下連忙淡淡的應道。薄笙淡淡的看了眼女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遠處,忽然想起了曾經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前妻江某欣。說起這個女人如果說自己從來沒有過感情倒也是假的,天天相處在一起,她時時刻刻想著要自己怎麽才能開心。為了等他回來她一晚不睡在闊大的屋子裏獨自一人在客廳前開著電視等。為了能讓他笑了一笑她更是煞費了苦心,她特意在英國的屋子裏搬回了以前未婚妻的物件搬回國就放在他的書房裏。她對自己可謂是一片苦心,可是她卻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想起他不禁冷下臉來,寬厚滾熱的大手不禁拽緊了衣服。
“你好好在這休息吧,這裏很隱蔽不會有人知道的。”說罷薄笙有些拐的走著石路走到了小船裏,往遠處駛去。被丟下的女子也陷入了沉默,突然一個畫麵卷入了腦海裏,她拚命的想抓住卻始終抓不住,一張說不上很漂亮卻異常斯文的青年樣貌,他是誰?他為什麽老是突然從她的腦海裏冒出來?為什麽?她一手揉著疼痛的頭,強忍著疼痛跪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