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佳人帳有外人來
人對她的各種補品就從未斷過。
花香雨走著走著頓時停下腳步,難道是老爺或夫人發現了什麽?
“姨娘,你怎麽了?”侍女問。
“沒什麽,走,繼續走!”
香菲院內,花香雨一個人進了主房,然後在錦屏外麵,
“你們都在外麵等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花香雨雖然柔柔弱弱的,但發起命令來頗有氣勢。
……
裏間,花香雨的青色花帳內,儼然坐著一個黑衣人,正是提前從驚鴻劇院跑回來的北宸。
因為,回想起劇院後台的那一幕,能被東海百川如此重視的女子,隻有一個,就是顏府裏的這位?
而那個極像西淵國人的石陌畫,肯定也是顏詩月的喬裝打扮,那麽迷惑隻能證明她易容術非凡。可她一個深居閨閣的女子,何時會這些了。
“主子,正如你所說,顏詩月她才回來,而且她親口承認,她就是葉月!”
一聽答案如此,北宸笑了,而眼眸更加深邃。
“嗯,幹的不錯。”
“可,後來他們還有事要說,讓屬下趕出來了,想必他們後麵的事非同小可,主子,屬下要不要再去打探?”
花香雨就算懷孕了,也像最忠誠的奴仆,跪在北宸腳下,虔誠卑微。
北宸看她一眼,“不必,本座隻要那本書和顏詩月。你隻管做好分內事就行。”
他決定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行動,有他黑匣子在,顏詩月有什麽都會招。
然後,眼看他就要離開。
忽然後麵還在地上的人叫住了他。
“主子,……你的傷如何?”
最後,花香雨怯怯地說出了這句話,終於啟口,北宸停滯一刻,東海百川那一掌不輕,他胸口確實還疼,上次那一掌他恢複了小半月,這次恐怕會更久吧……
但花香雨麵前,他依舊是冰冷的,
“本座無事,倒是你,懷孕後更要心疼自己。”
看向離她而去的背影,花香雨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反過來與她說話,是在關心她嗎?
她終於也得到了他的在意。
“是,屬下會的,主子你也要多保重,特別是今晚……”你肯定會去吧。
可她還未說完,人影早已不在,獨留她一人悵惘,遺目千裏。
時間轉眼就是晚上,顏詩月大吃海喝了一頓後,就被溫暖二人趕到床上,
“小姐,你早點休息吧,夫人安排奴婢必須監督你按時睡覺。”
“哦,知道了。”
顏詩月乖乖趴在床上,腰酸乏力,今天過的真是像過山車一樣,是一點都預料不到的劇情。
“神魂聚首?一魂一魄,兩魂六魄嗎?”
她嘴裏喃喃私語,現在想到靈魂附體的事兒她都能想到懷疑人生。
啊啊啊,她是現代人,不信鬼道,不信神魔,偏偏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她也隻能且走且看且接受。
看來她真要主動去找那個普光大師了,有些人,終究躲也躲不掉……
“哎,對了,吱吱呢?一下午都沒再見過它,它回來了嗎?”
“吱吱?奴婢記得你和三少爺一起上馬車時,它跟著“咻”一下鑽進去,它跟著回來了吧。”
溫兒不以為然道,吱吱一直是纏著小姐的,它肯定不會亂跑。
果然,溫兒正說著,顏詩月被窩的另一頭露出一個鼠尾巴……
“吱吱…吱吱……”
它聽到主人叫它了,可它膽小,害怕主人又罵它。
“你終於敢露頭了,說,最後那個數據是不是你搗的鬼?”
“吱吱…吱吱……”果真如此!
“你?還不說實話,那我不要你了,從哪來回哪去,讓你戴在空間裏一輩子!”
“吱吱吱吱……”它不要在那個空間,無聊。
“哼,這才好嘛,說,排名到底怎麽回事?”
“吱吱吱吱!”
“什麽?你說是一麵具男子搞的鬼。”
“吱、吱、”
吱吱的小黑眼珠瞪的圓周周的,微微埋頭,心裏有一絲愧疚,大人,這本就是你逼我做的,把鍋還給你不冤吧。
“好呀,還真是他。”
白出安,我記住了,敢這麽有能耐指使我吱吱!
眼看自家小姐又要精神了,溫暖齊齊哀呼。
“好了,小姐,這種煩心事我們明日再理,現在你就好好睡覺吧,你再不睡夫人就要打奴婢啦。”
“好吧。”
……
夜裏,外麵的天漆黑一片,月黑風高。
又一陣櫻花清香,有仙人入帳,落在美人一側,輕輕依偎。
許久,忽然空氣中一陣波動,東海百川顰眉,有人來了,而且武力不錯。
嗬,他今天來還真是巧了,否則詩兒她……
北宸從香菲院離開後,回到分部又幹一攤不少雜事,東都有人想拜訪他,那是一個大買賣,雖有些風險,但一做成就是千利萬金的好手段。
而在東都的分部最近資金周轉不開,他就同意了。
然後,看天色已黑,他又去紅塵樓那個煙花柳巷之地找了趟姬雪,事很重要,他二人在那商議部署了很久。
時至三更,他才一路飛回通史世家顏府。
現在已是後半夜,月黑風高,萬籟俱寂,正是他辦事的好時候。
顏府作為文人世家,府內防衛簡單,隻有一小隊府兵在替班巡邏。
而這些人北宸都不用放在眼裏,他一路暢通無阻,如過無人之境,就來到了寶月院。
柳樹枝上,一個黑色物體落在枝叉上。
花窗半開,北宸僅憑肉眼就能看清屋內的一切。
隻見裏麵粉帳微搖,床上人兒蜷縮一團,正睡得酣甜,旁屋,有一丫頭在外廂守夜,靜謐安詳。
這一切,毫無異樣,北宸輕笑,這一次,他可以輕而易舉了。
顏詩月!詩月妹妹!
看你還能怎麽演?不管你是葉月還是石陌畫,從現在起你馬上就是我魔盒的奴仆,為複活本座父親而服務;
包括那本傳世奇書,我也要交給師尊,不再是你顏府的東西!
想著,他直飛而下,他直接從窗而入。
看著床上的人離他越來越近,他眼底有光,對床上的女子伸開雙手,仿佛勝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