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尋緣——天鳶
“南天。”
“小子,你找死,”樓烏氣急敗壞道。
南天吃準了他不敢殺自己,“你們倆到我身後。”
”小子,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呢?”
“那就來試試,你敢不敢。”
“啊——”樓勞朝南天攻擊過來。
南天自不是敵手,不過撐得一會是一會。
“南天小心。”南宮雅害怕的提醒著。
“你們趕緊走,他不敢要我的命,”南天拖著樓烏道。
“不…不…”南宮雅拚命地搖著頭。
南宮痕也麵露難色。
“他們要的是我,我不會有危險的,”實際上,南天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
“阿雅,走,”南宮痕攔住南宮雅。
“趕緊走——”
“不…不…南天…”南宮痕掙紮著。
“想跑,”樓烏見大事不好,這倆人的命是一定要拿下來的,“找死,”彎刀劃住南天的腿,硬生生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南天整個人跪在地上,起不來了,卻還用辟邪支撐著身子。
“阿雅快走,”南宮痕腳底步伐變幻莫測。可惜啊,受了傷,發揮不出之前三分之一的招式。
“南天——”南宮雅眼中含淚,撕心裂肺的喊著。
何瓊羽也是動彈不得,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南天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別的人,就無所謂。
樓烏的彎刀一下劈在了南宮痕的後背上。
“呃——”
南宮痕和南宮雅齊齊落在地上。
“大哥…大哥…”南宮雅趕緊查看南宮痕的傷勢。
“還跑嗎?”樓烏手中彎刀一直滴著血,“受死吧。”
南宮雅整個人跪著,雙手打開,擋在南宮雅麵前,眼中帶淚,卻堅定的道,“不準傷害我大哥。”
“那你就先去死,”樓烏道。
南宮雅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南宮痕整個人已經起不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三秒過去,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南宮雅睜開了眼睛,“南天。”
隻見南天雙手握住彎刀,半跪在南宮雅麵前,頭發披散著,手中鮮血直流,粗喘著氣。
便是這時,南宮雅看到了南天脖子上帶著的一枚精致的玉佩,隻是一眼,便完全愣在了那裏。
“阿雅閃開啊,”南宮痕喊著。
南宮雅才回神。
樓烏不敢傷了南天性命,氣急敗壞道,“你丫的真想死,鬆開。”
南宮雅避開了,南天才鬆手,整個人去失去線的木偶。
“我看你能顧得了幾次。”
可惜,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
來了四個黑衣人,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隻見那些人半跪在何瓊羽麵前,“主人。”
“動手,”何瓊羽擺了一下衣袖道。
“尊令,”四人過去了。
樓勞不認得,不過同為殺手,他能感受到那種危險的氣息。
“呦——來幫手了,好玩,”藍旌節高興道。
他與樓言不分上下,卻還能分出精力觀戰。
樓言自然也看到了。
暗衛圍住了樓烏,廢話沒有,直接開殺。
樓烏自是不敵,彎刀也漸漸拿不穩了。
樓勞一身也分身乏術。
就這樣,樓烏被當場刺中心髒,咽氣了,黑布蒙臉,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那雙死都沒閉上的眼睛,卻是透著落寞。
樓言一切都看在眼裏,可惜啊,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咻——”
天上炸開了信號彈。
樓言看了一眼,迅速的閃到樓勞身邊,撥浪鼓打在利劍身上。
“嗷——”利劍痛苦的長嘯,羽毛都掉了三根。
不遠,藍旌節看著天上炸開的信號,還在歡快的鼓掌,“好漂亮的煙花。”
“走,”樓言對樓勞道,臨走看了眼南天。
“主人,”四個暗衛恭敬地看著何瓊羽。
“不用追了,”何瓊羽道,“退下吧。”
“尊令。”四個暗衛消失在了黑夜中。
南天眼前一片模糊,昏迷前,眼前是樓言那小小的身影,還有南宮雅焦急擔心的呼喊。
“南天——”
“娃娃,”藍旌節趕緊過來,看著南天直搖頭。
“東嶽前輩麻煩你救救南天,”南宮雅乞求道。
藍旌節搖頭,“咋傷成這樣,我咋救,我又不是醫者,”不過還是丟了一瓶藥,“看他的造化吧,”說完便消失了。
何瓊羽慢慢的走了過來,“這裏離香芸台閣不遠,到哪裏去。”
“走,”南宮痕道。
……
“於是我們便到了這裏,”南宮雅道。
夏紫鳶眼睛都氣的通紅,“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我哥哥也太可憐了。”
南宮雅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那個什麽樓言明明是一個小女孩,為什麽會…會…”夏紫鳶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哎——”南宮雅歎了口氣道,“這樓言雖是六七歲姑娘的模樣,可是她的真實年齡卻無人知曉,這也是她的可怕之處,用最天真的孩子樣貌,拿著最童真的玩具,做著這世上最可怕的事,她便是天下第一樓三十二摟令之首。”
夏紫鳶的手緊緊的握拳,“我管她是誰,如今這仇便是結下了,欺負我夏紫鳶的哥哥,我便要她付出代價。”
南宮雅看著這樣的夏紫鳶,心中卻是有點覺得,這南天若是有她妹妹這樣狠厲,可能也不會如此。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從頭來過,夏紫鳶和南天都未想過,這無意的一次出山,卻是見識了這些驚心動魄的事,竟是差點喪命於此。
夏紫鳶一晚都沒怎麽睡,這還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早早的便奔向了南天的房間。
“哥哥,”小腦袋瓜子探了進來。
南天已經運功了好一會。
“感覺怎麽樣了?”夏紫鳶問。
南天收了內力,“多虧了你,一驚好多了。”
夏紫鳶蹦躂的上了床,“哥哥,我已經聽阿雅說了,不過你是也麽會受得這碎心掌的?不是說那些人要從你這得到什麽,不應該要你命的。”
南天摸了摸她的頭,“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信,當然信哥哥,”夏紫鳶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哥哥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白白護了一條毒蛇。”
南天失笑,“誰讓你哥哥如此倒黴的,不過若不是為了出來找你,我又怎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