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尋緣——舊恩
“那個何瓊羽雖然是狂妄自大,不過也不能代表什麽啊,江湖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南宮雅是非得反駁一下自家大哥,不過說的也好像很有道理,雖然這個想法也確實太簡單了點。
“你懂什麽,”南宮痕臉上有一點難看,讓人覺得如果麵前的不是他的親妹妹,此刻怕是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痕兄,別生氣,”南天趕緊勸到。
南宮雅也有些害怕了,剛才一時口快,忘了自家大哥最討厭被人反駁了,躲在南天身後,弱弱的說:“大哥,我錯了。”
“哼,”南宮痕甩了一下衣袖。
“我們趕緊去找那些失蹤的小孩吧,”南天趕緊提醒到。
“對對對,趕緊走,”南宮雅趕緊附和到,順便拉住了南宮痕的一個手臂,另一隻手拽著南天,“我們快點找到,然後趕快離開這臭烘烘的地方。”
二人沒辦法,隻能任她拉著。
南宮痕哪會真的生自己妹妹的氣,不過依舊板著臉。南天倒是笑了,不禁想起自家粘人的,活潑的小妹妹,這一點,南宮雅倒是和鳶兒挺像的。
遠在天邊的夏紫鳶黑夜中打了一個噴嚏,小嘴咕噥著,“誰在念叨我,真討厭。”
回到鐵血嶺。
三人已經走了好久的路,可是周圍除了雜草,還是雜草,卻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真是讓人作嘔。
“真是越來越難聞了,我要忍不了了,”南宮雅用手怕捂著口鼻,眉頭全都皺在了一起。
“確實,”南天也是極力忍耐著,他可以保證自己前十幾年都沒有聞到過這樣難聞的味道,今天這個真的是夠折磨人的。
“都小心點,這裏太奇怪了,”南宮痕提醒到。
可是話音剛落,南宮雅就踩到了一個滑溜溜的大石頭,可是感覺又有點不想,不過倒是差點滑動,“哎呦,什麽鬼東西,”幸得南天扶住了她。
“沒事,”南宮雅站穩了,語氣不太好,“我到要看看是什麽鬼東西。”說著就用生夢戳了戳,“硬邦邦的,不過真的是滑溜溜的,這是什麽?”南宮雅舉起生夢,對準月亮,看劍頭,“咦——”
“小心點,”南宮痕雖然很嫌棄,不過還是難掩關心。
“怎麽了?”南天也看了過去,之間那劍鞘上趴著小蟲子,還有絲絲血絲掛著。
若不是手裏拿的是生夢,南宮雅此刻怕是已經把劍給扔了,“大哥你快看,給我擦掉。”
南宮痕自然也看到了,用手怕,把上麵的蟲子抓了下來,用力碾死了,嫌棄的看著南宮雅,“有什麽好害怕的,不就是幾個蟲子嗎?”
“哼——”南宮雅不說話了,用手怕,細細的擦著劍鞘,心中卻是萬分後悔,“早知道就不用生夢了,什麽髒東西,唉——”
“不對,”南天借著月光看清了生夢劍鞘上還有的血色黏液。
“怎麽了?”南宮雅還是擦著劍。
“確實不對,”南宮痕看了眼還未扔掉的手帕,“這裏都很奇怪。”
“當然奇怪了,不然怎麽會這麽難聞,而且還有該死的蟲子,”南宮雅嫌棄的說,手中可算是把劍給擦幹淨了,帕子隨手一扔,“我們趕緊離開這個……”
話還沒有說完,這邊,南天用劍砍掉周圍的野草,驚訝道,“你們看。”
南宮痕上前一步,眸子裏也是帶著震驚,還有很多疑惑。
南宮雅也走上了一步,“怎麽了?”不過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怎麽會這樣?”
隻見麵前成堆的白骨,月光下特別的陰森,還能看到上麵爬著很多小蟲子,血淋淋的,散發著惡臭。
三人經曆的不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時都說不出來話。尤其是南天,真的是從未想過還會有這麽一幕。
“這——這——這——”南天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或許他壓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南宮雅胃裏一陣難受,轉頭在一邊幹嘔。
“看樣子有人在這裏練邪術,”南宮痕道,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鈴——叮鈴鈴,”不遠處,一陣鈴鐺的聲音傳來。
南天回過神,“這是……”
“是,是……”南宮痕也覺得有些熟悉。
突然兩人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玉玲鐺。”
“什麽?玉玲鐺,那個妖女,”南宮雅也想起來了,“她怎麽會在這?”
“玉玲一響,絕處無生,這是誰惹到了她?”
“能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響尾指鈴響,怕不是一般的角色,”南宮痕道。
南天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卻是不太明白玉宮主的師姐為何會是江湖上人人厭惡的妖女呢,不過她手上沾染了謝氏一門的鮮血卻是不可原諒。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宮雅道。
“嗯,南兄你呢?”
“正有此意,”南天想了想,“若是她在害人,我們就替天行道,順便替謝家的人報仇。”
“就是,”南宮雅也趕緊說到,她對這響尾指也確實沒好感。
南宮痕心中思量,這謝氏和他們家還是有些淵源的,而且臨出行前,父親本意也是想幫一下,如今都這樣了,那邊有個了結也好,正好也不給世人留下閑話的把柄。
“走。”三人疾步過去了。
然而這邊,玉鈴鐺手微抖拿著白手拂塵,看著眼前的佝僂老人,正是之前在菏澤的那個寬袍老人樓勞。
玉鈴鐺站定,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不愧是天下第一樓的樓兵。”
“你也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響尾指玉玲鐺。”樓勞微喘著,這樣看來,倒是他處於下風了。不過也是,玉玲鐺本身就出自玉門宮乃是親傳弟子之一,本來都有望習得玉門宮傳門心法的,可惜了造化弄人,傷了心,毀了身,壞了根,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能自創劍法杏花天影,一柄拂塵走江湖。
“人交出來,其餘的我不管,”玉玲鐺發話,她確實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這幾天已經浪費夠多的了。
“主人未發話,不能放人,”樓勞道,聲音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