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尋緣——血洗桃花源
“你——”追雨摸著頭,那叫一個氣。
玉飛兒看了眼珠花,沒說什麽。
“玉宮主,人我們會幫你找的,不過是活是死,我們可不負責。”
“你們,”追雨要被氣死了,一直冷冰冰的追風眼睛裏也攏上了殺氣。
“既然何門主今日沒空,那玉飛兒改日再來拜訪,”說完,玉飛兒轉身上了馬車。
“哈哈,奇誌還不送送玉宮主。”
“是,”奇誌帶著幾個人跟在了後麵。到了山腳下,才大喊,“飛仙子,下一次到我花滿堂我一定熱烈歡迎。”
馬車裏,追雨吃了一粒丹藥,有些不解的問,“宮主何必要自己來這一遭,受此侮辱。”
“宮主要是不來,我們現在都已經和她倆見麵了,”追風冷冷道。
追雨恍然,“宮主這是為了保護我們。”
玉飛兒閉目養神,也算是默認了。
一行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岱宗腳下的名叫中天門的地方休息。離中天門大概十多裏的地方有一個被稱為桃花源的地方,那裏有一個較出名的地方名為謝家莊。
“要說這謝家莊在六年前也是名盛一時,隻可惜招惹上了江湖上出名的妖女——玉玲鐺。”
“啪——”說書人的尺子猛的敲在桌子上,右手摸著胡子,一臉驚悚的神情。底下人聽的那也叫一個認真。
“這玉玲鐺心狠手辣,六年間,每一年,七月三都必殺謝家三人,六年下來,這謝家就剩了謝家主和他的一雙兒女了。真是可憐可憐,哎——”
“這不還沒殺完呢嗎?”底下一聽書人滿不在意道。
“錯錯錯,”說書人大叫,“這玉玲鐺曾說要滅謝家滿門,這謝家人一個都逃不掉,隻是可憐了,那兩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小小年紀,哎——”說書人也歎息。
“這得什麽仇什麽怨,才能下此狠手?”
“都是些陳年往事,也怪這謝家主年輕的時候風流,”不知誰來了這麽一句。
“這玉玲鐺什麽來頭,都沒有人管管嗎?”底下有人不解。
說書的人歎息道,“管,怎麽會沒有人管,可惜啊,這玉玲鐺武功高強,那些人都是有去無回啊!這江湖上誰人不知,玉玲一響,絕處無生。”
“那這玉玲鐺出自何門何派,師門總得管這事吧!”
“門派?這玉玲鐺自然也是師出有名,”說書的尺子一拍啊,“她便是當今江湖三大門之一的玉——門——宮。”
隨著話落,全場鴉雀無聲。
坐著品茶,聽了好一會的南天也是一驚。
“這玉門宮不是名門正派嗎?如,何會出一位如此心狠手辣的弟子?”
這麽一開口,可把說書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一見是位白衣少年還帶著劍,立馬開口,“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玉玲鐺當年師父還在世的時候便勸過她,可惜啊,竟活活氣死了上一任玉門宮主,叛出師門在北陂自立門戶。玉門宮也對外宣告,從此這人死活與玉門宮無關。”
“唏…”全場嘩然,沒想到最後竟是這麽一個結果。這玉玲鐺當真是喪心病狂,心狠手辣。
南天眉毛微皺,沒想到這玉門宮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那如今玉門宮的宮主……
“不對啊,這今天不就是七月三嗎,那謝家…”有人提醒了一句。
“所以啊,今天便是謝家滿門被滅之日,”那說書先生說道,又有點惋惜道,“可惜,這玉玲鐺當年也是名震武林的一位俠女。隻可惜如今世上再無玉女書城,隻剩妖女玉玲鐺。”
南天聽到這,便坐不住了,拿起劍,便出了茶樓。那說書先生還在講著,不過南天是沒有心思聽了,既然被自己知道了,那這是就不能不管,不然有違俠義之道,有愧自己這一身武功。
當南天帶著七雪趕到桃花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此刻的謝家應該說是完全處在一種黑暗之中,準確來說應該是這些年,都是在這種心驚肉跳中度過,仆人丫鬟全都逃走了。
早已被恐懼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謝明哲,還未到三十歲,此刻已經白發蒼蒼,顫顫巍巍的摟著兩個隻有五歲大的孩子,他已經不怕死了,這些年她折磨的他是生不如死。可是他不想兩個孩子死,兩個孩子還那麽小。
月光下,那最高的一個屋簷上,頭豎寶塔形發髻,綁著一根月白色的發帶,麵容秀美,身著月白色交領道袍,裙上空白一片,手執拂塵,右手腕一小小鈴鐺。立在那裏,冰冷的看著跪在下麵的三人。
“爹,爹,月兒害怕,”那小女孩瑟瑟發抖的說,大大的眼睛恐慌的看著屋頂的女子。
男子把女兒樓的更緊了,“月兒不怕,有爹爹呢。”
那女子聽到這句,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謝明哲,你認為你能保住他們?”
謝明哲仰頭啞著嗓子,痛苦的求道,“玉書城,你想怎麽對我都行,但是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
“嗬,放過他們,你認為可能嗎?”玉書城看著眼前這個如同螻蟻一般的男人,卑微的跪在自己麵前,心裏沒有一絲高興之意。
“啊——”那小男孩痛哭起來。
玉書城從那屋頂飛下來,拂塵在空中飄舞著,“我便要你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在你麵前。”瞬間的功夫,那男孩已經到了她的手裏。
“宏兒,”謝明哲伸出手想把孩子抓回自己的懷裏,可惜啊,那孩子纖細的脖子在玉書城手裏,孩子被掐的直翻白眼,“玉書城,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兒子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哇啊…哥哥…哥哥…”小女孩也大哭起來。
“放過他,謝明哲當初你怎麽不放過我呢?我當初多麽悲哀的求你,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麽,做了什麽,”玉書城整個人眼睛也已經通紅,渾身顫抖,看著麵前這個自己曾經完全信賴,把所有都給了他的…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謝明哲一直在磕頭,認錯。
玉書城掐著宏兒的脖子,微微抬頭,眼中有痛苦,有失望,有仇恨,“放過…不可能。”手中用力,那小男孩便當場斷氣了,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