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疤痕
第一百一十一章疤痕
在目送克裏斯安全到達醫院以後,我拉著榮南直徑打車往古言樂住的地方過去。
古言樂住的公寓我記得很清楚,我到門口的時候,這家夥懶散的開門,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重點還是穿著女人的睡裙,他這一點癖好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榮南向來不理會別人的行為。
我兩直徑進了古言樂的家門,在古言樂詢問我要幹嘛的時候,我開門見山的說起U盤的事情。
並且將今天克裏斯給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給古言樂。
話一說完,剛才還是半夢半醒的古言樂,立馬就是精神起來了,抱著電腦,就地而坐,翻出我給他的那張儲存卡,開始研究。
我看不懂這些代碼是什麽,不過我看到古言樂的神色從驚喜,到不可思議的轉換,想來他應該是找到了克裏斯說的東西。
這麽一來,應該可以解開文件檔裏麵的東西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直困擾古言樂的文檔被打開了,他舒了一口氣,把電腦擺在我麵前,忍不住道。“老子怎麽就沒有想到用這種辦法呢?白白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
文檔裏麵有很多東西,不僅僅是視頻,還有一些錄音,以及合約。
我一一將其打開,越看越心驚,鄭庸這個人管理一個九號公館都是噱頭,他竟然和那麽多人私底下有勾結,甚至還有販毒的記錄,到底是誰留下來的啊,這麽多證據,整理的十分清楚。
現在我完全明白袁莫口中鄭庸不是一個好人是怎麽回事了。
“這裏有一個轉賬記錄!”在我驚歎於這些密密麻麻證據的時候,古言樂突然出聲指著我剛翻過去的東西喊道。
轉賬記錄?我莫名其妙的翻了回去,這一條轉賬記錄是在十五年前七月八號中午十二點準時轉賬五百萬!
“大手筆啊!”古言樂指著上麵的記錄忍不住讚歎了這麽一句。
我翻了一個白眼給古言樂,看看鄭庸幹的事情,就知道這五百萬隻不過是丁點而已。
“你不覺得這個時間段有點巧合嗎?”古言樂幹咳了兩聲,故作嚴肅的說道。
巧合?哪裏來的巧合?我喃喃自語念叨這個時間,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而後抬起頭看向古言樂的時候,發現這個家夥在悶笑,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家夥是在耍我!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的時候,榮南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整個人是處於一種僵硬中的顫抖,他張了張嘴,神情有些不對勁,眼眸裏麵布上了一些紅絲。
我暗叫不好,榮南情緒不太對勁,可是我們並沒有提到讓榮南發瘋的事情啊!根據林戚所說,榮南發狂最不受控製的時候是提及他母親,還有幼年失蹤那天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所以榮家人一直沒有問當時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我腦袋裏麵閃過一道靈光,忍不住猜測道,難不成七月八號,就是榮南遇險的日子?
“視頻,視頻裏麵的那個時間,就是七月八號!”這一次很難得,榮南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身體雖然僵硬的很,手指也是握成拳,青筋浮現,這是我第一次在榮南清醒的情況下,看到他眼睛裏麵帶著嗜血的殺意,十分駭人,對上他的視線,整個背後都冒冷汗。
我想這就是被野獸盯上以後的感覺吧,眼睛裏麵的森森寒意,就好像下一刻就要被他撕碎。
尤其是我的左手腕還被榮南扣著,他的蠻力,捏的我生疼生疼的,也暫時性的讓我從那種恐懼之中清醒過來。
“阿南!疼啊!你抓疼我了!”我尖叫起來,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就好像要斷掉了一樣,生理鹽水不受控製的分泌。
在我的叫喊中,榮南大概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抓著我的手,立馬是放開,麵容上有幾分歉意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道。“心心……”
我的手腕得以自由,我活動了幾下,確定沒有斷,才歎了口氣,問道。“你確定還是七月八號?”
沒有怪罪他捏疼了我,而是詢問起正經事情,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趁熱打鐵,能夠在榮南這裏知道很多事情,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問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榮南被詢問的時候,眼神一直在我的手腕上,眼神之中還有幾分歉意,對於我的問話,他隻是點了點頭。
“阿南啊,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口氣,雖然這麽問有一點利用榮南的歉意。
我並不能夠確定榮南會不會說出來,但是我隻能夠賭一賭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信息量。
榮南點了點頭,木著一張臉說道。“記得。”
隻有一句記得,其他的榮南怎麽也不肯說了,我看到他眼睛裏麵閃過的一絲悲慟,轉瞬即逝,我想有些東西是噩夢,說不出口的噩夢。
現在是問不出些什麽了,我也不敢步步緊逼,隻能夠等榮南願意說的時候了,我轉移了話題,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要找出凶手的話,那個女人至關重要。”
我知道榮南可能不願意回憶當初發生的事情,可是我相信他是想報仇的,他剛才僵硬的反應就可證明他恨不得將凶手千刀萬剮。
“可以。”榮南這一次很配合,如此我就叫來了林戚,林戚有學過犯罪心理,完全可以根據榮南的描述,畫出來了一張畫像。
大概長相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我讓古言樂幫忙查這個女人所在地,而林戚卻是看著這個女人的畫像出了神。
因為在古言樂家的緣故,我沒有開口詢問林戚,隻是和古言樂說道。“有人跟我說,顧繁華可能沒有離開,言言你有時間幫我查查他的蹤跡吧!實在不行就交給顧寧舟去幹。”
古言樂雖然在電腦技術還有偵探這一方麵很出色,但是顧寧舟的人脈不是蓋的,查自己父親總歸容易一些。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對了你什麽事情去看張亞,昨天顧寧舟被張亞的默不作聲弄炸毛了,要不是小美人戴安易在旁邊,張亞可能會被扔出去。”古言樂提醒我張亞的事情,讓我了解了一下顧寧舟忍耐張亞是有限度的。
意思也很明顯,讓我趕快有事問事,再耽誤下去顧寧舟可不是講紳士的人。
我點了點頭,表明我知道了,於是就讓開車過來的林戚把我和榮南送回榮家。
在路上的時候,我終於有機會詢問林戚當時看到那張畫像時候為什麽怔楞了。
“林醫生,你剛才看了那張好像很久,是不是認識畫裏麵的人?”我出言詢問,透過後視鏡,觀察著林戚的神情。
林戚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起要找這個女人,但是我得說她已經死了,重金屬中毒死的,鄭庸讓我幹的。”
“你是說,那個女人就是方友夫婦的婦?”我其實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袁莫斬釘截鐵的樣子,讓我對此產生了懷疑。
重金屬中毒,搶救不及時,完全沒有複活的可能,我想起袁莫有意放大給我看的那塊疤,做出大膽的假設,是不是有兩個這種長相的人呢?林戚殺的不是之前在叢林裏麵殺榮陽的那個女人。
“對,她叫紅月我記得很清楚,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林戚說著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我垂了垂眼皮,嗯了一聲之後,問道。“她的手上有什麽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