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誘導
第九十章誘導
榮南極為用心的不離開我半步,因為滾下樓梯又加上流產的緣故,就連上洗手間都是榮南一人包辦。
我甚至不知道他出於什麽樣的想法,從我受傷開始,公司也不去了,待在我身邊也不見得說上一兩句話,極為沉默的抱著電腦坐在我旁邊,寸步不離。
我讓範晴和林戚去找古言樂,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已經把東西拿到病房了,聽說古言樂還是沒有解開文檔,這種事情讓人太不可思議了,我從未見過讓古言樂這麽頭痛的程序。
躺在床上拿著範晴他們拿過來的U盤看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讓這麽多人爭奪。
如果按照約定交給鄭庸的話,那個老男人會知道密碼嗎?還是說讓別人過來解碼,比如袁莫?
想起袁莫這個人,我就會不由自主的記起那天他和我擦肩而過是說的那一句小心。
事實證明,最後的結果的確是我媽的手段,甚飛揚向我表達的東西,我媽全部都知道,可是我更在意的是袁莫讓我小心到底是小心甚飛揚是我媽設下的陷阱還是其他。
我有一個打算,要不要把這個U盤的內容給袁莫呢?比較電腦技術來說,可能袁莫在古言樂之上,用這個文檔試試袁莫到底想幹什麽?幫我?還是中立。
猶豫了很久,我始終沒有下決定,這時候我讓林戚去找的顧寧舟已經過來了。
顧寧舟進來的時候,十分不雅的打著哈欠,越過榮南,坐到病床右邊的椅子上,很懶散,看上去像是很困。
“幹嘛?大中午的就不能讓人睡個午覺嗎?”顧寧舟臉上就差寫著不耐煩三個字了。
不過對於知道他這樣性格的我,完全不在意他的態度,比較剛見麵的時候要好多了不是嗎?還記得剛碰上顧寧舟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氣氛那叫一個劍拔弩張,爭鋒相對的樣子,我都差點以為我跟他是不是有過不共戴天之仇了。
我拍了拍榮南的小臂,讓他將我扶起來一些,坐正了,開口並沒有直接入主題,我問道。“戴安美送走了?”
顧寧舟冷笑一聲,凜然道。“當然,那種六親不認的女人,留著幹什麽?”
能把酒精灑在自己親哥哥身上,想借此點火,我其實也有些不明白戴安美的想法了,喜歡的人再怎麽重要,戴安易是她的親哥哥啊!血濃於水,沒想到竟然這麽決然的下手。
我媽雖然小時候經常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折磨我,但是卻從未這麽狠厲的置之死地。
“這樣就好……”
“有話趕快說,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麽就說什麽,你也不像你的外貌和你身上流著的血那樣討人厭。”顧寧舟直言打斷了我的拐彎抹角。
這麽實誠的言語,我禁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其實撇開其他不說,顧寧舟的性格還蠻不錯的。
“你是說我爸甚宇嗎?你很討厭他?”我借機插話,想著能不能從根本上了解顧寧舟這麽憎恨我爸的緣故。
隻不過很可惜,顧寧舟雖然放蕩不羈,隨性而為,可是一旦提及我爸的時候,就冷冽的不像正常的他。
我話才剛問完,這個家夥就瞥了我一眼,言語之中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既然知道,就別在我麵前提他,我並不想遷怒無辜的。”
聽起來,顧寧舟以前是遷怒於我了,如今我又相當於幫他解決了戴安美這個麻煩的女人,自然而然的就是了解我幾分,不打算剛見麵那樣針對於我了。
他不打算說,我強迫也沒用,現在重要的是借此機會,把顧寧舟拉到和我統一戰線。
甚飛揚說我媽現在已經在查顧繁華了,不用想,一定會把主意打到顧寧舟身上去就像當我的想法一樣。
加上顧寧舟對我爸的厭惡之情,我相信如果我不搶先出手,我媽一旦找上顧寧舟,他們都想找出我爸的想法肯定就是一拍即合,到時候就難辦了。
在顧寧舟發脾氣要離開之前,我立馬是喊住他,一五一十的把U盤和玉牌的事情說出來。
顯然他大為吃驚,連聲問道。“什麽?U盤?玉牌?鄭庸在找這些東西?“
我對於林戚使了一個眼色,相視一笑,而後立馬是將我手上的U盤拿了出來,遞給顧寧舟,言簡意賅的說道。“大概還有八九天,林戚就得把這U盤給鄭庸。”
顧寧走接過U盤,陷入了沉思之中,半響,才道。“也就是說,那個玉牌和U盤鄭庸都想要,但是玉牌已經被我爸買過去了?”
看顧寧舟的表情,像是對玉牌格外感興趣,讓我不得不揣測顧寧舟是不是在顧繁華手上見過玉牌的存在。
他冷著一張臉,表情十分嚴肅,眼眸之中更有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裏念叨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單手在顧寧舟麵前晃了晃,疑惑而問,“什麽原來如此,你知道玉牌?”
“沒什麽,U盤借我幾天……”顧寧舟幾乎是在我問話的下一秒立馬是準備搶我手上的U盤。
我勾起唇角,極快的收回自己的手,讓顧寧舟搶U盤的動作成空。
在顧寧舟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我的時候,我咧唇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當傻子的,我覺得我需要有知情的權利。”
我的打算一直都是這個,用U盤吸引顧寧舟的注意,將他的興趣引到最大化,然後類似於乘火打劫一樣,詢問我想知道的事情。
雖然使了些小手段,可是這種方法,很容易得到我想知道的內容。
顧寧舟狠狠的瞪了我幾眼,罵罵咧咧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狡詐啊!”
他想要動手搶,很可惜我旁邊有一個強悍的榮南,絕對保護者的姿態護著我,其冷冽的眼神,野獸一樣的壓迫力讓顧寧舟節節敗退,不能把我怎麽樣。
最後隻能夠氣哼哼的呸了一聲之後,才說道。“果然,留著相同的血液,就都是那麽狡詐!”
顧寧舟二十三歲,聽他言語之間,感覺很了解我爸一樣,說我爸十分的狡詐。
我爸和顧繁華按照範晴所說的應該是故交,那麽做最好的假設就是顧寧舟一出生就知道我爸這個人,可是這麽深惡痛絕到底是為什麽呢?明明顧繁華和我爸是故交,按照道理就算不敬重,也不應該厭惡啊!
“你這樣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你知道的事情,你就算說我狡詐和我爸一樣,我也是完全不了解到底是什麽一個情況,怎麽說呢!你知道的加上我知道的,指不定我們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你想不通的,我想不通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這是我做出的最好設想,當然,其中誘導顧寧舟說出他知道的原因更多。
顧寧舟聽了我說的話以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深沉的看了我一樣,而後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靜默須臾,在我以為這個家夥已經準備什麽都不說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八歲那年,我媽就死了。”
聽了顧寧舟這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我愣住了,從來從來沒有想過去揭開別人的傷口,看著顧寧舟的眼神,很明顯,這個男人對於他媽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是天下母親都和我媽一樣冷漠心小,我想顧寧舟的媽媽肯定是一個對孩子很好的人,要不然顧寧舟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可是,為什麽呢?這個家夥為什麽這個時候要提及他的媽媽呢?
八歲……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顧寧舟八歲的時候,不就正好是我五歲那年,我也是我爸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