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很複雜
第三十五章人很複雜
我頂著榮傻子熾熱的眼光，扒了扒自己的頭發，捏著手機壓低了聲音回道，“有頭緒了？”
古言樂很少找我，雖然我們關係極為親近，因為我媽的緣故我基本上不會用手機聯係他，這也是我沒有把電話號碼給他的緣故，隻不過我好像低估了他的能力，沒想到竟然找到我了。
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我能夠想到的隻有我昨天說的事情有頭緒了。
“嘁！你這種人就不能關愛一下美人嗎？”古言樂的嗓音語氣從電話裏麵就可以聽出不爽快的抱怨。
我感受到了榮傻子放在我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深沉，這種突如其來的占有欲我很清楚，我媽曾經就是這麽看著我爸的。
想著昨晚榮傻子的行為我沒膽子在繼續和古言樂繼續調侃下去了，我不能惹惱了榮傻子，要是在發一次瘋我的身體可就吃不消了。
於是我很果斷了開口，“我現在忙，有什麽事情老規矩。”
我和古言樂之間的默契並非天生的，而是長久以來相處而有的，我們之間的老規矩是在一個私密的論壇進行留言交流，那裏的防火牆是古言樂研究了很久的，很安全不用擔心有人知道。
我瞬間掛斷了電話，甚至連古言樂最後說了些什麽我都沒有聽清楚，想來肯定是一些無關緊要粗魯的罵人言語，我已經習慣了，等下用電腦去道歉就可以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在榮傻子沒有陷入發瘋情況中的時候，穩定他的情緒。
很明顯，在我掛斷電話以後，榮傻子緊繃的身體放鬆了很多，不過依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他盯著我手上的電腦一言不發。
即便如此，我也依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很自覺的將手機扔到一邊，對著榮傻子攤了攤手，然後坦蕩蕩的任由這個極度占有欲的榮傻子打量。
榮傻子看著我靜默良久，半響才軟了神情，手腳並用的爬到物品跟前，距離我很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與呼吸，強健有力，他以小心翼翼的姿態擁抱我，在我脖頸處蹭著，語氣委屈，帶著幾分鼻音。“我不是傻子……心心你不要不喜歡我……”
說實話，我此時此刻的心髒在他開口說話的一瞬間莫名的就軟了，昨天晚上說什麽利益共同體，什麽識時務，什麽看清現實的確是真的，委屈和怨恨也並不是沒有，而是我忍下了，隻不過在這個傻子開口說話的時候，那些壓在心底的東西莫名的煙消雲散了。
我沒有辦法怪罪這個孩子一樣的大人，他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隻能怪老天不開眼，讓這個傻子隻能夠追隨自己的心來行動，讓這個傻子沒有經曆過現代文明的教育。
而我，心裏隻該有利益。
我掩藏了所有的情緒，伸手回報這個傻子，微笑一同往常，沒有任何的區別。“我知道，你是榮南，是阿南，昨天是我不聽話才讓人失去理智的，跟你沒關係。”
自認為這句話，還有我的表情動作行為沒有任何的不對，這和往常沒有任何的區別，我自己是如此相信的，隻是榮傻子沉默了，將我抱的更緊了。
他開始不斷重複一句話，“我錯了，心心……你打我好不好，像媽媽那樣打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要你走，不要！”
我的身體為之一震，媽媽？榮傻子知道他媽媽？現在他說話越來月讓人心生疑慮了，我一直以為榮傻子是沒有現代文明的記憶的，因為是五歲時候走丟的緣故，難免在大腦中存在一些習慣成自然的事情，譬如說話，譬如看人神色，然後加上這些年在叢林裏麵生存養成的直覺。
現在這麽看來似乎有些不對啊！莫名其妙的讓我像媽媽一樣打他。
這件事我並不想問上榮老頭，誰知道裏麵有什麽事情是榮老頭不知道的呢？我的旁敲側擊，至於榮傻子現在我需要讓他冷靜下來，等什麽恰當的時間問一問，現在是肯定不能直接問的，畢竟誰知道問了之後這家話會不會情緒不穩定啊！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溫和的安撫他的情緒，心裏思緒千回萬轉，最後化作一句調笑，“怎麽？還求著我打你？前幾天被台燈打到頭現在不疼啊！”
這個傻子猶豫了半天，竟然坐正了看著我的眼睛像是下了一個大決定一樣，堅定道。“不疼。”
一聽他的話，真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好笑，分明前兩天一碰就疼的要死，每次接近他的頭還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不疼個鬼！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拍馬屁了。
“哦，這樣啊，那你等著，我再拿一個台燈砸砸你！”我故意裝作起身的樣子，去觸碰矮櫃上的台燈，回頭偷瞧這家夥的時候，看到像個無謂的勇士一樣跪坐在我麵前，背脊挺的筆直，他使勁的閉上眼睛。
我分明看到了他握緊的拳頭，那是強迫自己壓製條件反射的證據，真是夠了！這個家夥總是做一些讓人心軟的行為。
“那下次還敢不敢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我故意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動作很輕，可是同樣威脅到了這個家夥的軟肋。
他有些無辜，撇了撇嘴道，“我沒有強迫你……”
什麽？沒有強迫我？我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沒喝酒二沒喝藥，難不成還斷片了啊！
“你昨天發瘋，把我壓在車裏麵強暴了。”我可沒打算讓這個家夥斷片，不記得了嗎？很好，我說出來你就知道了，我甚至扯開了自己的衣服，裸露著胸口，道。“你睜開眼睛看看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他很聽話的睜開眼睛，入眼看到我胸前歡好的痕跡，發瘋撕咬的痕跡以後，愣了半響，冷不丁來了一句。“他們說這是交配。”
這回換做是讓我不冷靜了，這他媽是誰教的啊！交配？恕我接受無能，隻能想象到動物為了繁衍的性行為，說起來其實也挺貼切的，反正榮傻子幹的時候也是沒有人的理智的。
我冷笑的幾聲看著他，“那你道什麽歉？既然是交配不是強迫你說什麽讓我不要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為什麽還要讓我打你？”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的以為這個傻子知道什麽叫做強迫什麽叫做你情我願了！
“我……昨天……”榮傻子突然低下了頭，那種像是被愧疚埋蓋了整個人的感覺。“我不是傻子，真的不是，心心，你不要生氣……你不要喜歡別人。”
我覺得我越來越弄不明白榮傻子大腦是個什麽樣的構造了，到底是我理解錯誤了，還是他說的有問題，我不要喜歡別人？
“榮南，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你了，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弄不明白，現在我頭疼也不想弄明白，現在你告訴我，告訴你交配的人是誰，還有你記得你媽媽？記得所有事情？”我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是我無能，是我不能夠清楚的明白榮南的心理。
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看到了榮南低頭時眼裏閃過的愧疚，那是一種鋪麵而來的愧疚，足夠把人壓得喘不過氣，我曾經覺得榮南心思簡單，就像一個孩子，而且他的行為也是一個孩子，可是他眼中的愧疚又不像一個孩子可以承受的。
“是爺爺他們放視屏給我看，說交配了就有小baby了，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我隻想和你交配……”這個家夥回答了我上一個問題，就閉口不言了，對於我詢問他是不是記得他媽媽，是不是記得以前的事情，他一句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