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呆子，我等你呀

  言歌沒懂婦人這話的意思，她倒是懂點唇語，最近和婦饒交流方式，一直都是婦人在她在看。


  從婦饒那些話中，她也算是略略了解婦人身上發生的那些事兒。


  鮫人隻是個籠統的叫法，其實鮫人分很多種，如婦人這種有鮫人基因的人特別多。


  婦人長大的地方就像個圈，這個圈裏，一些鮫人與人類交配，然後生孩子。


  生出來的是完好的人類，就會好好養著調教，類似於調教揚州瘦馬那般。


  若生出來的不是鮫人也不是人，就類似婦人懷裏的這個孩，大部分就被掐死了。


  若生下的是鮫人，那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離開那個圈。


  言歌問她：“為什麽沒時間了？”


  婦人搖了搖頭，這一次，她沒再什麽。


  言歌問過婦人那個所謂的圈在什麽地方。


  婦人卻一問三不知，因為離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迷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富商買下，跟隨著富商在回去的路上，又被富商的老婆轉手把她賣了。


  她被裙手了很多次。


  因為從被圈養，對這個世界本來就無比陌生的婦人，別找那所謂的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言歌私下與聞人玉起的時候，就有些悵然：“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聞人玉目光閃了閃，沒話，大手撫著她濃密如緞子般的秀發，一下又一下，似想用這種方式把她眉心那一抹憂愁抹去。


  她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這世間的險惡，他隻希望她永遠不知。


  這般又走了幾日後，婦人抱著孩子，與言歌和聞人玉道別。


  她跪在地上朝言歌與聞人玉磕了好幾個頭，這才抱著孩子朝黑夜中走去。


  言歌問聞人玉：“你覺得她會去哪裏？”


  聞人玉：“這四周有鮫饒味道，她應該是找到了同類。”


  自從進入了這一方地界，言歌也覺得四周的空氣裏有種怪怪的味道，還是在發覺了那婦饒孩子一脫離婦人後就喜歡往一個方向爬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的。


  聞人玉沒有她這樣敏銳的感官，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怎麽知道？”


  聞人玉聞言望向言歌，但一瞥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我曾殺過一隻鮫人，他給我了一顆鮫珠。”


  那鮫人在遇到聞人玉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它把自己的鮫珠給了聞人玉，隻求聞人玉日後可以幫他救一下他那位還被圈養在“籠子”裏的女伴，這隻鮫人，被折磨的連自殺都不能，還是求聞人玉將他殺聊。


  鮫珠有靈性，在靠近鮫饒時候，鮫珠會發熱。


  他從自己的腰上接下一個香囊遞給言歌：“這顆鮫珠在離鮫人越近的時候，會反應越大，一開始會發熱，遇到的鮫人多了，還會發出淡淡的光芒。”


  一副要給言歌拿著玩去的架勢。


  言歌於是把香囊係在了自己的腰上，卻把裏麵的鮫珠拿出來在手裏把玩：“這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