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各方底牌
聯想起當初皇宮中那場對肖雅靜,對肖玉流的刺殺,他以為安全的很的皇宮,確實已經千瘡百孔了。
皇上一方麵讓高威等人明著調查,一方麵,背地裏又派了自己其他的心腹暗中調查,下定了決心要將朝堂上的害群之馬清理了。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個個都乖巧的不得了。
地牢中
素雪鳶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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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家所有人都已經麵無血色了,皇上大發雷霆的事情他們早已經聽聞了,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或者說,除了素程鋒心裏一開始就有所預料之外,其餘包括素麒麟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皇上一怒,流血千裏。
所以,素家是真的很難從這件事情逃離出去了。
“雪鳶,怎麽樣了?”
素雪鳶臉色不好看,“父親,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現在皇上震怒,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做些什麽。”
“所以藍汐他們見死不救了?”素雪柔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理智。“他們怎麽這麽狠的心啊!”她尖聲叫出來,“難道就這麽看著我們一家人被斬首示眾?她們不可以這樣!”
素雪鳶冷淡的看了素雪柔一眼。
她這個嫡姐,三觀究竟有多麽不正啊。
她憑什麽覺得藍家應該救素家?她之前百般陷害別人的時候,怎麽從不曾心慈手軟?
藍家跟素家又何曾有過交情?
素家其他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素雪柔說的話雖然不好聽,可若真的沒有人伸出援手,以素家這明麵上所犯的事情,斬首示眾都不算過分。
素夫人道:“雪鳶,你一定要多求求她們啊,現在隻有她們能救我們呀。”
素雪鳶臉上為難,“嫡母,我去求過藍夫人了,她說,這件事情皇上已經插手,她們什麽也做不了,總不能讓他們冒著被皇上責罰的風險去給我們素家求情啊,我們之間也沒什麽交情,反而是矛盾有不少,這件事情,藍家著實沒有辦法。”
“那事情是她們惹起來的啊!若不是他們,這件事情怎麽會被皇上知道!都是他們藍家害的!”素雪柔完全的失去了理智,隻一味的責怪別人。
素雪鳶無意爭辯什麽,她認真的看向素程鋒,“父親,這件事情最根本的地方在於那些銀子,我們素家肯定是沒有拿那些銀子的,爹,隻要你供出幕後之人,我們素家也能將功折罪,最多是個從犯。”
素雪柔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是啊,是啊,爹,那些銀子去哪裏了?你隻是被人逼迫,無奈才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你跟皇上說明情況,皇上一定不會將素家斬盡殺絕的,我們還可以活著,我們還有機會!”
素麒麟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看著素程鋒的目光也帶著祈求。
誰都不想死,素麒麟還算有些小聰明,他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可他一直不曾真的開口,因為他很清楚,真被逼到這個地步,素程鋒必然會劍走偏鋒,除非那條路也不能走。
若是他提起來,勢必會讓素程鋒訓斥一頓。
這些年他在素程鋒麵前從來都是懂事的,他一早就想著攛掇素雪柔來說,沒想到素雪鳶提起來了。
這會兒,他便道:“爹,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前幾日兒子一直忍著不曾開口問,是因為兒子相信父親心中必有計較,可現在,沒人能救我們了,若是我們都不自救,我們一家老小,該如何?皇上一怒,浮屍千裏,指不定我們斬首還是小的,若是誅滅九族,到時候又該如何?我料想父親必然不是自動自發去做那樣的事情,父親手中必然留的有證據,若是父親願意陳給皇上,將功折罪,或許我們素家真能逃過一劫啊,爹,我跟大姐都還小,我們的人生都才剛剛開始,我不想死啊。”
素夫人趕緊道:“是啊,老爺,沒了性命,我們什麽都沒有了啊。”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父親,隻要能活命,我們就還有無限種可能,三弟跟大姐還小,他們若是就此折了,您也沒臉下去麵對素家的列祖列宗吧,你放心,隻要有希望,哪怕讓女兒跪在藍夫人麵前幾日幾夜,女兒也一定會說動她們,在我們有將功折罪機會的時候,出麵說說好話。”
素雪鳶言辭懇切,“藍家剛正不阿,知道你隻是被逼無奈才會走上那條路,她們必然會將目標對準幕後之人,所以爹,這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啊。”
素雪柔跪在地上,“爹,您還在猶豫什麽,快救救我們啊!爹,我真的不想死啊!”
素麒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跪在地上,臉上堅定。
素夫人跟著也跪下。
素程鋒臉上疲憊,一時之間,竟老淚縱橫。
他當然知道,讓素雪鳶去求藍家,未必真的能有作用,可不到最後一步,他是真的不想這樣。
他幕後的人,是靜王。
從他做員外郎開始,他就在為靜王做事,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都是靜王給他鋪路,將他送上了尚書的位置,這些年他也一直都在為靜王收斂錢財,一直做得小心翼翼,可他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有被發現的一天,他也做好了打算,可人總是貪生怕死的,有了孩子,有了牽掛,有了野心之後,他更加不想死,隻是已經上了靜王的船,他是無法中途下去的,所以,他留下了證據,就怕以後在某一天被當做棄子的時候無法翻身,可這麽做,也是在無路可走的時候才能實行。
靜王不是省油的燈,他豈會在他被抓起來之後,還想著保他?他怕是會想辦法將他殺了滅口。
這段時間在牢中,他一直繃著神經,並且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其實也是在看靜王的態度。
他若是會為他做什麽,他便也會有自己的算計與取舍,可這段時日靜王那邊毫無音訊,他的心也越發的虛了起來。
怕是靜王也想知道,他究竟是否有忠心,又是否手中留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