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女人當時直覺告訴她是那個賤貨做的，但警察也來了，什麽都沒查出來，隻說是睡夢中心髒驟停導致的死亡。
女人收回了記憶，還是早點把那個賤貨賣出去，換點錢。
“亮哥還說他認識的那個老板說，要是以後我們簽字和賠錢貨斷絕關係，以後不找她。還可以給我們多加十萬。”
女人左手又伸出一根手指，兩隻手合在一起，放在了男人眼前，“老錢，那可是二十萬呢？”
“你讓我想想。”二十萬在京都是不算什麽，但要是能白得這麽一筆錢，對男人誘惑還是很大的。況且那個賠錢貨，還不一定能扒上那個有錢人。
“想什麽想嗎？這麽劃算的買賣你還要想。”
怪不得那天那麽急，原來是為了情人！
“你這個死三八竟然想讓我們的女兒出去賣！你還是不是人！”
男人這番怒吼，至少三層樓的住戶都聽到了。
對門住戶家
“老鄭，你聽聽，我就說老錢平時脾氣好得很，怎麽今天就發火了？原來是那個婊子要讓她女兒出去賣，心還真是狠。”
“聽說不是她養大的，當然沒感情。不過那丫頭還真是漂亮。”
“你可別打她的主意。不過沒感情也不能這樣呀。她怎麽不自己出去賣。”
“哦……我明白了，她那長相就是出去賣也賣不到多少錢嘛。”
女人聽到男人顛倒黑白，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忍不住想要怒罵。
但男人早有準備，她還沒有罵出口，嘴便被緊緊地按在地上，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
破舊的水泥房
房門從裏被緊緊地鎖著，它左邊靠牆的位置有一個蓋著蓋子的紅色陳舊尿桶，尿桶的後麵放著一把斷柄的掃把和一個生鏽的簸箕。
往前靠牆依次還放著滿是汙垢的水桶和臉盆，煤氣罐。髒兮兮的灶台上麵放著一個平底鍋和一個大蒸鍋，蒸鍋裏燒著水。
房間的中間，一個少女**地站在一個紅色的澡盆裏，她旁邊放著一個水桶，水桶裏有一個塑料水舀。
她一邊聽著隔壁房間不鏽鋼盆碗掉到地上的聲音，一邊彎下腰舀起一勺水，起身蒼白的臉上漸漸浮出詭異的笑容。她仰起頭閉上眼睛把水慢慢倒到臉上，時間回到六天前。
那天，軍訓提前放了半個小時。
錢雅提著十幾個精致的紙袋站在門口時，就聽到了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聲音。她不好進去，接著就從頭到尾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那賠錢貨長得還不錯，你明天去問問亮哥能不能再加點錢。”
“還加？有二十萬不錯了，你也知道亮哥脾氣不好，要是到時候一生氣，不要那個賠錢貨怎麽辦？”
樓道裏沒有燈，錢雅就在這黑暗中靜靜地站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用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裏，男人和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惡心的味道。
錢雅麵無表情地走到了房間中間，女人看著她手上的東西連忙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有首飾，衣服，食物，每一樣看上去都很貴。
女人拿起了一條鑽石項鏈，“這是不會是假的吧？”
男人：“你在胡說些什麽！小雅的朋友怎麽會送她假的，是吧？小雅。”
錢雅：“是真的，裏麵有證書。”
女人連忙翻出了證書。
淩晨一點左右，男人聽見錢雅沒有動靜了，小聲地叫了叫她的名字，“小雅，小雅。”
錢雅沒有回答他。
男人對女人說：“你今天說的事還是算了。”
女人：“那亮哥那邊？”
男人：“你就說我不同意。”
女人：“行。”
咕嚕咕嚕水開的聲音，吵醒了錢雅。
錢雅睜開眼睛，從澡盆裏走出來，走到了灶台前，關掉了火。
窗戶大開，錢雅一邊聽著女人的哀嚎聲，一邊幽幽地盯著窗外，外麵黑漆漆的。
……
京都大學，514寢室
學校已經熄燈了，黑漆漆的，李弦月趴在陽台上盯著外麵。
昨天上午七點，京都機場大廳。
宋鈺牽著李弦月的手在大廳裏走著，李弦月低落地看著地上的瓷磚隨著她的腳步移動，她從來沒有來過機場，要是以往她一定會很好奇。可一想到宋鈺馬上就要走了，她就完全沒有心情。
不行！不能這樣！她是來送宋鈺的，這樣愁眉苦臉可不行。
李弦月抬起了頭，目光直視著前方。但她還是忍不住看宋鈺，宋鈺還沒有離開，她就忍不住想他了。
宋鈺牽著李弦月的手來到了一個角落裏。
“不要難過，我會盡快回來的。”宋鈺把李弦月擋在眼前的頭發幫她別在了耳後。
耳朵感觸到宋鈺溫暖的手指，李弦月的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明明都在一起好幾天了，她還是抵擋不了他。
李弦月伸出雙手捂住了臉，冰冰涼涼的，讓她臉上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
她抬起頭眼睛便看見宋鈺在看著她，好羞恥，他一定看見自己犯傻了。
“你要每天給我打電話哦。”
李弦月直視著宋鈺的眼睛，表情故作凶狠的說。
在宋鈺眼裏，李弦月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很是可愛。
“我會每天給阿月你打電話的。”宋鈺伸出揉著她的頭，語氣中滿是寵溺。
這裏畢竟有很多人，李弦月把宋鈺的手從她頭上拿了下來，“嚴肅一點，不要隨便摸我的頭。”
“好，都聽你的。”宋鈺收回了手。
李弦月看著宋鈺那張俊美的臉，想到了他這次任務地點。
她在網上查了夏城的資料，夏城在華國的最西麵，有大片大片的沙漠，很多地方都荒無人煙。而天音古國就在沙漠中，那裏連水都沒有。
她眼前突然浮現出宋鈺白皙的臉上粘滿沙塵，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要照顧好自己。”李弦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宋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弦月打斷了，“是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才對，我在京都才不會有事的。”
“好。”
“真乖。”李弦月踮起了腳，拍了拍宋鈺的頭。
她看見宋鈺的耳尖迅速紅了起來。
宋鈺，我好想你。
李弦月半眯著眼，看著被舉在空中的黑色珠子。
這是她從“張權”那裏搶來的那顆珠子，叫幻夢珠，能夠編織夢境。
她要不要用？
李弦月望著眼前的珠子，仿佛馬上就要進入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