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病態的愛（九）
滿山片野的桃花，開得熱烈，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甜味。
“怎麽樣？”趙富緊張地看著女子。
“我父親和母親……”女子臉沉了下來，遲疑地說著。
趙富看著女子的表情，表情更加緊張了起來。
見狀，女子臉上露出狡黠地笑容，“他們同意了！”
趙富震驚地愣了幾秒，接著他高興地跳了起來。
“煙兒，我明天就去你家裏提親！”趙富的臉上掛著興奮地笑容。
“好！”女子溫柔地看著他，抬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趙富的臉變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看著女子傻笑。
——
趙富穿著一身幹淨長袍馬褂，站在離一座大宅院十幾米外的地方，緊張地拍著衣服。
“別拍了。”站在趙富旁邊的老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還不趕快去。”
“趙老，您看我這個樣子行嗎？”趙富緊張地發抖，不自信地問道。
“行！怎麽不行！”老人拍著他他的肩膀，肯定地說道，“一表人才，我看行得很！”
“趙老……”趙富緊張地還想說些什麽。
“猶猶豫豫！像什麽男人！”老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快去！”
趙富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身體準備往宅子去。
這時，路上出現了大批的人抬著大量的聘禮，往宅子走去。
走在前麵是兩位中年男女和一位青年。
他們氣質不凡，穿著不俗，身上穿的衣服是趙富現在怎麽也買不起的。
趙富看著他們離宅子越來越近。
宅子門來了，仆人們熱情地迎了上去。
趙富自卑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手裏小小的聘禮，不知所措。
“怎麽？不想去了！”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趙富囁嚅著。
接著，他臉上突然出現堅定的表情，“我要去！”
“這才是個男人！”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往宅子走去。
趙富連忙跟上。
突然，一根木棒敲在了趙富頭上。
趙富眼一黑，就暈倒在了地上。
——
頭好痛！趙富用手捂住頭，掙紮著爬了起來。
這裏是？趙富疑惑地看向了四周。
“醒了？”一個威嚴聲音響起，趙富連忙看了過去。
那是個看起來很嚴厲的中年男人。
“伯父。”趙富驚訝地看著中年男人，“您怎麽在這裏？”
“我是來告訴你，煙兒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厭惡地看著他，語氣高高在上。
“伯父，您不是同意了嗎？”趙富不解地看著他。
“同意？不過是哄煙兒的話。”中年男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厭惡，“我沒想到你竟然當真的了？我還以為你應該是有自知之明的！”
“伯父，您怎麽能這麽說！”趙富也有些生氣，“我雖然配不上煙兒，但我對煙兒是真心的！”
“真心？”中年男人反問，“誰對煙兒不是真心的，你要真為她著想，就不該動不該有的心思！”
“伯父，我會對煙兒好的！”趙富連忙舉起手發誓。
“對她好？你要是真對她好，就應該離她遠點！”中年男人生氣地說道，“你能給煙兒什麽？難道要她陪你吃苦嗎？”
“伯父，我……”趙富有些說不出話了。
中年男人乘勝追擊，“你今天也看見了吧！今天來提親的是楚家，瑾兒和煙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他們兩個在一起才會幸福。”
“可是，煙兒不喜歡他。”
“誰說煙兒不喜歡？”中年男人反問，“煙兒小時候就說過要嫁給他。”
“你要是真的喜歡煙兒，就不應該讓她跟你一起吃苦。”
——
“趙富！你昨天怎麽沒有來提親？”女子生氣地質問道。
“我有事。”趙富語氣平淡地說道。
“有事？什麽事？”女子聽到他這麽說，更加生氣了。
“我要去當兵了。”
“當兵？你當兵去了，我呢？”
“我們兩個不合適。”
——
“你回來了。”女子情緒複雜地看著趙富。
“嗯。”趙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你結婚了，過得好嗎？”
“很好，楚瑾對我很好。”女子臉上帶著一絲甜蜜，“我們有一個孩子，我們很幸福。”
“那就好。”
……
“當年，我父親去找過你。”
“嗯。”
“你為什麽要答應離開？”
“楚瑾會給你幸福的，你現在就過得很幸福。”
“你什麽時候走？”
“下個月。”
——
“你這個殺人犯！你竟然殺了我女兒他們一家！”中年男人眼裏滿是怒火，恨不得殺了趙富。
“不是我。”
……
“犯人，無罪釋放。”
“大人，是他殺了我女兒！”
“大人！”中年男人暈了過去。
“老爺！”
——
紙錢不斷地從天上撒下，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煙兒死了，伯父、伯母也氣死了。
趙富像行屍走肉般走在路上。
楚宅前
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頭正神神秘秘地在宅子前的柳樹上刻著什麽。
“您在做什麽？”趙富問道。
“我在刻陣法。”老頭看了看周圍，仿佛是怕被什麽聽見一般，小聲地說道，“這裏麵有厲鬼，可不能讓他們出來害人。”
“真的有厲鬼嗎？”趙富喃喃道。
“當然有！”老頭聽了他的話，有些生氣，“我可是天師，我說有，就有！”
趙富聽了他的話，眼睛亮了亮，往大門走去。
“你去幹什麽？不要命了？”老頭連忙抓住他。
“我有事要問個清楚！”
“你等我把陣法刻完，我陪你進去。”老頭說道。
“不用了。”
“怎麽不用了？你一個人進去就是找死！”老頭抓著他的肩膀不放，趙富用力掙紮，竟怎麽也掙不開。
趙富隻得等老頭刻完陣法。
——
陰風陣陣，宅子裏到處都詭異極了。
“不好！”老頭突然大叫，“這裏到處都是邪術陣法，恐怕是有人專門在這裏養鬼。”
“啪啪！”楚瑾拍著手，慢慢地走了出來，“你說的對。”
“楚瑾，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趙富生氣地質問道。
“為什麽？”楚瑾瘋狂地笑道，“當然是這樣煙兒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是吧！煙兒！”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楚瑾身邊，楚瑾溫柔地摸著她的頭。
“楚瑾，你怎麽能把煙兒變成這樣！”趙富憤怒地看著他，衝上去一拳打向了楚瑾，拳頭從楚瑾身上穿過。
“沒用的。”楚瑾嘲諷地看著趙富。
接著，楚瑾溫柔看著女子，語氣陰森道：“煙兒，殺了他們。”
……
趙富和老頭狼狽地在宅子裏逃命，他們身上已布滿傷口。
“看來這次，老頭我要死在這裏了。”老頭感歎了說道。
“對不起，連累您了。”趙富眼裏滿是歉意。
“沒事，天命如此！”
老頭從懷裏拿出了一顆珠子，遞給了趙富。
“這是？”
“吃了，你要是死了也有力量等下一位天師來救你們出去。”
趙富猶豫著看著老頭，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老頭直接定住了他，把珠子塞進了他嘴裏。
——
趙富眼前一片血色，老頭死了，魂魄也被楚瑾打散了。
他也死了，慌忙中他逃進了桃樹裏。
楚瑾用鐵鏈鎖住了他的軀體，把他埋在了桃樹下，鎮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