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小不點與龍
他施展道術後可能力竭也可能陷入昏迷,否則從何解釋他不曾再離開過這裏?
若是這樣,在他無意識的狀態下,靈魂與錯亂的時空交匯,可能顯化出他過往在這裏曾經擁有的記憶畫麵!
而循著這份記憶返本溯源,最終就可能找到他的真實方位!
“你倒是夠聰明的。”
顧辰看了風丫丫一眼,心中忌憚加深。
對方雖然不諳時間法則,但卻能推敲出這點,足以說明她的博學和機智。
“趕緊找吧。”風丫丫臉有得意。
顧辰不再多說,沿著看到的畫麵追蹤了下去。
原本時空異常混亂,有很多條支離破碎的線,但現在有了這條線索,脈絡頓時就清晰了,他們的效率大大提升。
山穀中的小不點和小龍天天嬉鬧玩耍,雖然偶有爭吵,但也是相依為命,親如兄弟。
他們在山穀裏快樂成長著,無憂無慮,一直到某一天,小龍的身體突然發光了。
“小不點,你看!”
小龍生有五爪,其中一爪指向不遠處的一株小草,那小草竟然很快長出了花,好像突然間加速了成長。
“你怎麽做到的?”
小不點直接傻了眼。
“這是天賦,你區區人族,學不會的。”小龍尾巴都快翹上了天。
“放屁,有什麽了不起的!”
小不點不服,很快和小龍吵架,然後兩人打了起來。
以往二人打架常常是不分勝負,但從這一天小龍天賦覺醒之後,小不點打架就再也沒贏過了。
“第一千次戰鬥,小不點,你又輸了,哈哈哈!”
小不點連續挑戰了小龍一千天,但每一次都輸了,小龍盡情的奚落嘲笑他。
這時的小龍長勢驚人,龍體越來越茁壯,而小不點畢竟是凡人,僅僅比原來長高了一些,身上還總帶傷。
“你等著!我早晚要打敗你!”
小不點有一顆永遠不服輸的心,倔強的走進了山穀深處,一連多天都沒再出現。
“一個凡人怎麽能和天賦異稟的真龍相提並論?等到他們慢慢成長起來,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風丫丫看著這段曆史來了興趣,點評道。
顧辰則不發一語,繼續追溯著時光。
“哈哈,小泥鰍,你的本領我學會了!”
這一天,山穀深處突然傳來了小不點得意的大笑聲,隨後就見他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
他隨手一指,那石縫邊的小草像瞬間經曆了春夏,一下子開滿了花!
這一幕驚得小龍傻眼,就是作為曆史旁觀者的風丫丫和顧辰也頗為吃驚。
“花開花落,潮起潮落,你這法術隻要捕捉到刹那間的那縷芳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小不點驕傲的向小龍說道。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千多天才學會這門法術,我早就悟出了新的神通!”
小龍回過神來,滿臉不屑的道。
小不點頓時鬱悶了,咬牙道。“你走著瞧,不管你擁有什麽天賦,我都會學得比你更好!”
那一天後,小不點和小龍不再每天玩耍,在彼此的刺激下,踏上了修行之路。
每一天小不點都要挑戰小龍,盡管他學會了小龍那操控花開花落的法術,但因為體魄上的差距,還是屢屢敗在它手上。
不過這差距隨著時間的過去並沒有越來越大,反而驚人的,兩人的戰鬥開始變得充滿懸念。
一開始小不點一千戰一千敗,到後來十次能贏一次,更後來,五次能贏一次……
待到兩人都漸漸長大,小龍變成了巨龍,小不點也變成了一名身強體壯的青年。
這時候,兩人的勝負變成了五五開,小龍再也無法壓製小不點。
謔!謔!
山穀之內,變成了青年的小不點揮舞雙拳,那拳意溝通天地,令山穀產生了重重變化。
一會穀內成了冰雪天地,百花凋零樹木光禿;
一會穀內又變成了暖暖的春夏,那鮮花怒放,似驕陽似火。
在那奇異的歲月之力浸潤下,這山穀內每一塊岩石,無形中都變得奇異。
“這叫光陰拳,小泥鰍,怎麽樣,厲不厲害?”
青年收拳,得意的對巨龍笑道。
“哼,還不是從我這裏偷學去的,沒有我厲害。”
巨龍撇了撇嘴道,眼底深處卻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羨慕。
“沒聽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的確是在你的啟發下我學會了時間法術,但時間一道浩瀚無垠,我走出了屬於自己的路,以後,會把你遠遠甩在身後的。”
青年並沒有察覺到巨龍眼底深處的一絲羨慕,一如小時候那般,自信滿滿的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永遠比你更強!”
巨龍憤怒的道,立即撲了上去。
兩人又纏鬥在了一起,等到雙方都精疲力盡了,紛紛倒在了地上。
這一戰,兩人又是不分勝負。
“真是難以置信,從未有人指導,還隻是一介凡體,卻和一頭深不可測的真龍打成了平手!”
風丫丫看到這,震驚得合不攏嘴。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顧辰望著那青年,下意識的喃喃道,心中掀起了陣陣漣漪。
那青年自創的拳法,驚人的眼熟!
“小泥鰍,我要走了。”
顧辰二人驚歎之餘,那剛結束完一場大戰的青年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突然道。
“你要去哪?”巨龍莫名的有些心慌。
“這世界很遼闊,我想出去闖一闖。”
青年微笑著道,眼神裏充滿了希冀。
巨龍一陣沉默,隨著漸漸長大,它也慢慢了解到這世界遠不止一座山穀那麽大。
它也曾想過外出,但卻又恐懼那複雜的世界。
而小不點與它不同,他心中不曾有過懦弱,他選擇主動擁抱整個世界。
那一天青年就離開了,巨龍目送著朋友離去,充滿了不舍。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不知過了多少年,青年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驚人的傷勢。
“你怎麽回事?誰打傷了你?”
巨龍見朋友傷得那麽重,憤怒的咆哮著,好像青年一說出對方是誰,它就要將對方大卸八塊似的。
青年卻隻是沉默,他不想讓朋友替他出頭,他自己的事,他自己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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