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可知,他身份
老油條!
眾多賓客心中,都不禁暗罵一聲。
昨夜宴會之上,究竟發生何事,不少來客自然心知肚明。
這一番話語,聽起來有理有據,卻無異於顛倒黑白。
可仔細想來,此話又是條理清晰,讓人難以反駁。
畢竟昨夜,縱然梁梓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甚至連鴻門宴都已經設好,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反觀林風,二話不說直接斷人雙臂,無論如何,隻怕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若是算上軍中法規的束縛,隻怕更要,罪加一等。
穆子欣眉頭,頓時緊鎖。
這種攪弄是非的手法,對於這些世家老油條,自然是手到擒來。
林風身為軍中之人,直來直往,在這種胡攪蠻纏之上,隻怕難以招架。
更何況,以林風的身份,被這些世家潑上一身髒水,更是麻煩不斷。
然而林風,仍然隻是,風清雲淡的站在一旁。
似乎這所有一切的算計,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唉,軍中大將,怎知這些世家險惡呀!”
有人不禁,搖頭歎息,為林風打抱不平。
在這些世家老油條的麵前,白的能變成黑的,黑的能變成白的,無論什麽話語,都能給你扭曲意思,混淆真相。
或許現在,不說話,反倒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林風將要被壓過一頭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林兄,你可太不厚道了,跑到陸上來,竟然也不和我說一聲!”
便看見,一名短發中年男子,龍行虎步從門外走入。
他的麵容,與阮文濤有幾分相似,可身上,卻更是多了幾分沉穩和老練的氣息。
“您是?阮叔叔!”
見到來人,梁梓不禁有些發愣,驚呼出聲。
中原虎將阮景明,竟然親自來到此處。
十八年前,鎮壓中原匪患,被皇族賜名下山猛虎。
哪怕如今止步中將,可他在中原軍中的聲望,諸位大將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虎將親自到來,眾多中原之人,都微微抱拳,以表達自己的敬意。
但凡是稍稍年長的中原人,就不會忘記,當年中原匪患,帶來了多大的傷痛。
中原多山脈,山路崎嶇,現代重武器也難以運上,唯有以最原始的方法,徒步登山。
虎將阮景明,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浴血廝殺,才將山匪徹底踏平。
這份中原人的敬意,他理應得到。
即便是梁寬廣,在這位虎將的麵前也不敢托大,稍稍退後半步,以表尊敬。
“林兄,訓練營一別,沒想到今日能在江南相見啊。”阮景明來到林風麵前,咧嘴一笑,“嘿嘿,當年我就和他們說,你這家夥肯定要一飛衝天,這不,現在我見到你,都給稱呼一聲長官好了。”
嬉笑之中,阮景明笑嘻嘻的敬了一個禮。
看著這位突然到來的老將,林風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笑容。
軍中的兄弟,縱然海陸相隔,那份情誼,卻永遠不會阻斷。
“阮老哥,這還沒喝酒呢,又開始調侃我了。”
林風輕輕一笑,親自走上前去,將阮景明那敬禮的手臂放下。
對於這位虎將,林風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決不會因為職位的高低,而將這尊敬落下。
阮景明上下打量著林風,不禁微微點頭。
誰能想到,當年他們培訓班中最年輕的小師弟,如今卻已經是,站在了一眾老師哥的最前麵。
可他們這些老師哥們,心服口服。
深海之中的戰鬥,哪一次不是用命換回來的勝利?
那份榮譽和地位,理當為林風所有。
還未等兩人,繼續深聊,旁邊的梁寬廣已經無法坐定了,走上前來道,“阮將軍,您來地正好,這位海上的林將軍,斷了老程家獨苗的雙臂,您可得為我等做主啊。”
“是啊,這位林將軍,我們雖然尊敬他,可他竟然對我們這些無辜動手,簡直是目無軍法!”
程武森也連連點頭。
梁梓更是輕輕歎息,“阮叔叔,我們提過您的名字,可這位,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啊。”
他們的話語,處處針對,根本不再有半點遮掩。
若今日再讓這位中原虎將,與林風站在對立麵,恐怕林風想要翻身,難矣。
南風王座下的第一軍師郭槐,此刻更是沉默不語,靜靜打量著場中的一切。
哪怕阮景明與林風之間,有何舊情,若是涉及到了軍紀的問題,恐怕也難以網開一麵。
更何況,若是林風還顧及著兩人之間的情麵,今日隻怕,不得不服軟。
哪知阮景明轉過身來,冷冷掃視一圈眾人道,“你們這些世家之人,說話也不怕閃了腰,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眼前的這位,是何等身份嗎?”
“嗯?”
梁寬廣等人,都不禁愣愣看來。
眼前之人,不就是海上大將林將軍嗎?他們剛才早就已經知曉。
難道,這年輕人的身後,還有什麽更恐怖的背景不成?
隻見阮景明的眼中,夾雜著幾分驕傲道,“這位,是鎮海侯!”
“嗯?鎮海侯?”
眾人聽罷,都不禁安靜了下來,難以搭話。
他們大多都關注著內陸的事情,對海上的情況根本沒有太多關心,突然聽到這麽一個封號,讓他們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鎮海侯?
這是什麽職位?軍中之人,還能封侯?
“啊!我想起來了,鎮海侯啊!那位平定四海的鎮海侯啊!”
突然有人,激動的叫喊出聲。
聲音顫動,夾雜著幾分瘋狂。
“你說的,難道就是那位,一人蕩四海的鎮海侯嗎!據說他掌管四海,乃將中之將,京城皇族特使親臨,加封鎮海侯!”
又有人癲狂的開口。
他們二人,都是在海外闖蕩的生意人,最先想起了這些海上的傳說。
而很快,越來越多人,也將這些記憶中的海上傳說,聯係在了一起。
隻是鎮海侯和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他們也僅僅隻是當成了茶飯之後的談資,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在海上訴說起鎮海侯的事跡,比故事和傳說,還要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