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守墓靈
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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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二選一了?
上官笙仰著頭,剛好能看到移動的石壁。毫不猶豫的提劍向乾字位砍去。
“唉!你!”淩霄見狀慌忙出聲,還未來得及說什麽,隻聽轟隆一聲,石壁打開,露出一個同樣漆黑的通道。
淩霄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上官笙回道:“瞎蒙的。”
淩霄:.……
那你剛才那麽幹脆利落,毫不猶豫的。
上官笙沒解釋,她運氣好,一向如此。
她甚至懷疑,剛才就算自己攻擊了另一個位置,也會讓石壁打開。
可惜她沒有那個機會試一試了。
聞人惡聽到聲音茫然的看向周圍,因為無法運氣,眼前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機關開了?”聞人推了一下淩霄:“那趕緊走啊。”
鍾離踏歌抿了一下唇,神色莫名的看了上官笙一眼,剛好對上上官笙清冷的眼睛。
上官笙拉了鍾離踏歌一把:“跟上。”隨後提步上前,走進了隧道裏。
淩霄背起聞人惡走在了後麵——雖然聞人惡本人不太樂意被背著走。
幾人終於離開了剛才的位置,但是前方仍然是一片漆黑,越往前走,暗能就越高,想要能看到東西就越難。
淩霄一直看著前麵的兩個人,卻沒見到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有吃力的感覺。反倒自己有些撐不住了,想要看到東西十分費勁。
眼前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但是淩霄想了想,實在是沒有在腦海裏找到符合兩個人身份的人。
鍾離踏歌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淩霄心中一驚,卻看到鍾離踏歌又將腦袋轉了回去,好像剛才隻是為了確認一下後麵的兩個有沒有跟上來一樣。
淩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鱗片已經全部都消失了,身上又穿著藥穀弟子的衣服,他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隻是鍾離踏歌比較好奇,藥穀弟子為什麽要帶著一個外人,進入自己家的禁地呢?
傳聞鬼城凶險萬分,前麵說不定會碰到什麽。
幾人又走了好久,終於見到了光亮,隻是這個光亮是紅色的,十分暗沉,看著詭異。
又在紅光裏走了好久,幾人終於走出了隧道。
入目的是兩個紅色的棺材,好像所有的紅光都是這兩個棺材發出的。
有了光源,聞人惡也看到了棺材。他一下子從淩霄的後背上跳了下來,臉上掛上了笑容。
鍾離踏歌和上官笙包括淩霄在內,都看到聞人惡的異常,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聞人惡。
聞人惡發現自己表現的有些過於明顯,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前輩可是有什麽發現?”上官笙看著聞人惡道。
“沒什麽。”聞人惡頓了一下,見幾人還是在看自己,無奈隻好多說幾句:“鬼城守門的,你們知道牛頭馬麵嗎?這兩個紅色棺材裏就是。我們走過去,才算是真的進入了鬼城。”
“進入?”鍾離踏歌皺起了眉毛:“我們是要出去,實在沒有什麽時間進入鬼城。”
隨後他抽出被握在上官笙手中的手,雙手作揖,謙謙的行了一禮:“敢問前輩,可有其他出去的法子?來日我離某人一定重謝。”
聞人惡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挺有禮貌的,但是我真的是沒有什麽出去的辦法,據我所知唯一的出口,就在裏麵的輪回井裏麵。需要過了奈何橋,走過情人花鋪成路,才能到。所以你們兩個隻能先進去了。”
鍾離踏歌微微一頓,還想要說些什麽,卻一下子怔住了。
因為那兩個棺材裏突然響起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上官笙快速拉過鍾離踏歌的手,向後移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那兩個棺材。
聞人惡摸了摸鼻子,還有些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一個難辨男女的戲聲響起,哀哀怨怨,聲音婉轉。
紅光之下,出來一半抱琵琶的女子,女子一襲紅色的戲服,風華絕代,眼下一顆淚痣,嫵媚卻不妖豔,紅色穿在她身上不讓人覺得火辣,反而多出一身的清冷來。
女子的歌聲還在響著,聲音在石壁的碰撞中,一聲一聲的回響,隨著女子漸漸抬眼,上官笙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了。
上官笙猛地抬眼,自己正在上官府的大門口,而麵前一個柔和婉約的眉眼,恬靜的笑著,含著淚……
“姑母?”上官笙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進入了幻象之中。
“笙兒,我現在進宮去,你以後要記得聽話。”沈月蓮摸了摸上官笙的臉,隨後轉身上了進宮的驕子。
上官笙心頭一痛,下一秒腳下是白色的大理石,周圍是高聳入雲的雕鶴擎天柱。
這是白鶴宮。
上官笙快速跑進去,大殿之上,九五之尊,那個天下之主雲上帝君正坐在寶座之上,居高臨下。
沈月蓮站立在帝君的對麵,不卑不亢。
“藥穀的聖女,怎會不知該如何?”司馬南冷聲詢問道:“上官家與外族勾結,證據就在這裏。”司馬南扔下一堆書信,繼續道:“上官琰身為上官家長子,你敢說這件事情沒有上官淩的授意?”
“帝君手裏拿著這些證據,應該找到民婦夫君才是。”沈月蓮麵無表情的回答。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還有很多別的方法。”
左右兩邊的侍女端來一碗湯羹來。
“藥穀的聖女,既然已經出了藥穀,就應該和藥穀沒有關係了才對。”
沈月蓮沒有說話,抬頭直視司馬南,眼睛裏隻有一望無際的平靜。
上官家現在需要時間,她知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上官淩不在都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救她。
沈月蓮拿起湯羹,苦笑一聲,一飲而盡。
“姑母!!”
上官笙看著沈月蓮,就這樣倒在了自己麵前。
畫麵又一轉,在雲上國的天牢之中,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跪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鞭痕看著觸目驚心,有的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問出了沒有。”
“回帝君,這個人是死侍,嘴巴很硬,若不是動彈不得,早就自殺了。”
“我問有沒有問出什麽!!”
“帝君息怒!奴才……盡力了。”
“上官家到底在弄什麽??!!這個人,沒用了。”
“是,帝君。”
上官笙瞳孔猛地一縮,心如刀割,眼中閃過傷痛,她後退兩步,四肢失去了力量。
“玄機.……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