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楊塵出手!
巨蟒話音剛落,一股無法形容的殺意就是從它的身軀中翻滾而出,殺意彌漫之處,空氣都是跟著劇烈震動起來,仿佛要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氣勢,隨時會崩潰一般。
張道泉滿臉的死灰之色,眼中充滿了絕望。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林墨咽了咽口水,眼睛裏也是止不住地流露出驚懼之色:“連太上長老都不是這畜牲的對手,我們幾個,恐怕加在一起也不夠他塞牙縫的!這下可真的完了!”
“怎麽辦……”
程青衣的嬌軀也是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看到不遠處躺著的老師,她的心裏就是一片淒涼。
她想不明白……
自己無敵的老師,怎麽會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脆弱?他不是妖獸克星嗎?怎麽在這大蟒之下,顯得如此狼狽不堪?
“難道……今日我等,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林墨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他的渾身都是冷汗淋漓,心中充滿了絕望。
而不遠處的張道泉。
此刻更是痛苦的閉上雙眼。
經過剛才的戰鬥,他已經知道自己絕非是麵前這頭巨蟒的對手了,驚劍訣和萬象劍都接連被迫,縱然是他使出渾身解數,恐怕也難以傷這巨蟒分毫。
‘兩百年基業,終究毀於一旦啊!’
張道泉長歎一聲。
隨後,他突然用盡渾身的力氣,對著不遠處的眾人呼喊起來:
“跑!”
“快跑!”
“你等,不是這孽畜的對手!再不跑,都會沒命!”
張道泉的話,就好像是一記天雷,直接轟在了眾人的心頭。而聽到他的話,程青衣等人這才是反應了過來,他們狼狽的站起身,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就在他們抬起腳的時候……
卻發現張道泉突然站了起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墨綠色的符籙。
符紙上畫著晦澀難懂的符文,朱砂的痕跡如同鮮血一般。
“老師?”
見到這一幕,程青衣心中微微一驚:“老師……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走?
聽到這話,張道泉苦笑了聲。
他一生都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從來未曾向妖獸屈服過,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向這些孽障服軟!
念及此處,張道泉直接提起手中的符籙,冷冷的嗬斥道:“你們快走,不必管我!”
“老夫會用陣法符來牽製住這孽障的行動,好讓你們離開……”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臉色微變。
程青衣的眼中,更是嗪滿了淚水,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老師,要走大家一起走!弟子怎可丟下老師一人去逃命!”
“是啊,張老!”
林墨也是連忙出聲說道:“您是玄月宗的太上長老,玄月宗不可一日無您!請您跟我們一起走吧!”
“請太上長老跟我們一起走!”
周圍的玄月宗弟子,也是紛紛抱了抱拳,對著張道泉深深一拜。他們的眼中,都是流露出哀求之色。
“住嘴!”
然而,聽到眾人的話,張道泉卻是暴喝一聲,眼中流露出宛若命令般的神色:“我是玄月宗的太上長老!你們,連老夫的話都不聽了嗎?”
“老師……”
程青衣泣不成聲,捂著嘴低聲哽咽。
她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眼中的悲傷和絕望無法掩飾。
“快走!”
“不要再磨磨蹭蹭的!”
張道泉臉色一沉,嗬斥道:“記住,你們離開之後,就立刻去找其他宗門的修仙者!人,一定要越多越好!”
“這畜牲……絕非是一人能夠對付的!”
“哪怕是傾覆整個華夏修仙界的全部力量,也不能讓他離開這個礦場,混亂江南三省!”
“老夫今日雖然會葬身於此,但也算是為了天下蒼生而亡!一人之死,能為天下爭取到時間,老夫死不足惜!”
張道泉說完,突然暢快的大笑起來。
這一刻的他,仿佛放下了方才所有的執念,變得視死如歸。
而這一刻的他,才仿佛像是那個真正的俠義之人。
一身仙氣!
展露無遺!
“嗬嗬……還真是感人肺腑啊。”
然而,就在氣氛逐漸悲傷的時候,一道嘲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那巨蟒直勾勾的盯著下方的眾人,它的身體突然蠕動了一下,在空中迅速地盤旋了起來。緊接著,它的身體就是將周圍數百米的地方都給包圍住了。
它巨大的身軀就仿佛銅牆鐵壁一般,將眾人給牢牢地封鎖在裏麵,也擋住了眾人離開的退路。
“不好意思……”
“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巨蟒的聲音,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它的目光,也是鎖定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張道泉,林墨,程青衣……
咦?
就在這時候,巨蟒突然身軀輕震,眼中也是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奇怪,怎麽感覺突然少了個人?
它明明記得……之前似乎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類?怎麽一轉眼,人就突然沒了?
它的眼睛,在下方迅速地搜索著,礦場的每一個角落都未曾放過。可是,在尋找了幾分鍾後,他竟然都沒有尋找到這個人類的影子。
‘奇怪……’
‘難道是本座記錯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嗎……’
巨蟒心中充滿了疑惑。
然而,就在下一刻,隻見巨蟒突然身軀輕震。它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眼中陡然流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它猛地偏過頭,向著自己的後背看去。
隻見自己的背上,竟不知何時站立了一道人影!
他靜靜地站在巨蟒的後背上,宛若散步一般,神色中充滿了悠閑。而在場的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時爬到巨蟒背上的?
“你……你是什麽時候上來的?”
巨蟒止不住地發出驚呼,眼中也是流露出警惕之色。
如果它是有毛的動物的話,那此刻他的毛發一定會全部豎立起來!
太詭異了!
剛才它的視線一直都鎖定在礦場上,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鬆懈,可即使如此,它竟然還是沒有察覺出楊塵是什麽時候離開?又是什麽時候爬到自己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