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的迷戀
這是一套小高層中的兩房一廳,因是地平所以擁有一百平方的花園。
花園裏已經燈光點點,無論是屋內還是屋外都是歡樂喧鬧的年輕人。
有人在自彈自唱,有人追打嬉鬧,還有幾位成年人端著酒杯在一角花園裏喝酒聊天,角落的燒烤爐正冒著青煙,三四個少年正忙著烤肉。
見到景浩然進來,所有人都停住手中的事情,齊刷刷地向他行注目禮。
今日他的衣著正式,與這裏一片休閑的格調完全不符,身後黑衣墨鏡的保鏢更添幾分氣勢。
不知是誰先叫了一聲“景老師好”,而後大家的問候聲此起彼伏,最後演變起快樂的齊聲歡呼,還有人鼓掌吹口哨,真是亂得不能再亂。
張帥一臉緊張,幾乎是求著身邊起哄的少年別再鬧,他深知景浩然的為人,怕這個冷麵的同學惱火了轉身就走。
他現在特別後悔沒事就在助學小組狂吹他這個小老師是怎樣的厲害,再加上他令人刮目相看的變化,從精神到內質,就似脫胎換骨,助學小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這群人與其是來看花燈展,不如說是聽說神秘的景浩然要來,所以都來看一看這位奇才少年。
張帥已給他們預留了一個位置,那是一張不算太大的沙發,前麵有方矮桌,上麵擺滿食物與飲品,張帥很不好意思地請他們擠一擠。
實際上沙發坐兩個人綽綽有餘,待他們一落座,有些膽大的少年跟了過來,圍著矮桌在地上圍坐一圈,七嘴八舌地問了一堆問題,其中有一個問題是辰星為什麽夜晚還戴墨鏡。
景浩然真的煩了,他才要站起身來,辰星抬手按住了他的腿,側頭在他耳邊低語道:“嘿,我們說好一起改的呢。”
景浩然低頭看了一眼他按在腿上的手,辰星趕快將手縮回,表情肅穆地對那群過於活潑的少年說道:“景少爺初來乍到,請讓他休息一會,有話稍後再問。”
辰星不笑的時候有種讓人不可逼視的威嚴,那些話多的少年們心有不甘卻不敢違逆他的話,極不情願地站起身。
一個年紀略大的年輕人還是對辰星的墨鏡念念不忘,他大約二十歲的樣子,應當已在上大學。
他站起身猶豫一會還是大著膽子問辰星:“請問您能摘下墨鏡嗎?”
景浩然轉頭冷冷地望著這位膽大的年輕人,這目光讓年輕人不寒而栗,他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冒犯了,我隻是覺得他的長相與火星酒吧那位辰先生很像,所以想看一看是不是他本人。”
景浩然冷冰冰地說道:“他是一位生意人,恨不得分分秒秒都用來賺錢,怎會願意來這裏荒度時光?”
辰星聽到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隻能心底苦笑,心想,果然還是嫌我來了礙事,或許這位小朋友也不是嫌人多,隻嫌多我一人而已。
那位年輕人卻覺得景浩然說得很有道理,道歉離開。
所謂離開也隻是兩步之外,他與其他少年坐在一起,可是“辰先生”這個話題卻未停歇。
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滿臉嫉妒地問剛才那位年輕人,“你見過辰先生本人?我想盡辦法去了三次,但運氣真不好。”
一個女孩子得意地說道:“我見過!就在一周前,我特意帶著父母去那裏投宿,早上見到他在花園裏澆花,我偷拍了一張照片。”
她說著打開電腦,一張真人大小的動態照片呈現在大家麵前。
因此時已是夜晚,照片因此顯得特別清晰。
照片所展示的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柔和的光線在一片花圃上斜斜鋪散,透過照片都可感受到晨曦的清新。
自動澆灌係統並未啟動,一位著淡藍色襯衫的高瘦男子在澆花,他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提著澆水壺,水霧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芒。
辰星還是一如既往的閑散神態,襯衫的前兩粒扣子未扣,提起手壺時即露出好看的鎖骨,惹來幾位圍觀的女生的尖叫。
隻可惜這張長達五秒的照片中他始終都側著身,大家未看到他的正臉,讓許多少男少女直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