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又見紀南生
“還有事?”
江容卿回過頭,目光晦暗不明,又隱約藏著期待。
宋雲煙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別那樣麻煩了,還是、還是留下來一起休息吧。”
這話暗示性太強,說完,她臉上一熱,就訕訕地低下頭。
江容卿立在原地,許久也沒有應聲。
她忽然有些惱,悶悶地道:“你要是想去樓下,那就隨便——唔!”
話還沒說完,宋雲煙感覺一道黑影撲了過來,緊接著雙肩被緊緊握住,整個人被抵到牆壁上,他猝不及防就狠狠吻了上來。
愣了片刻後,宋雲煙心裏也燃起一把火。
很快地,她開始熱情地回應。
天雷地火,彌漫全室。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雙雙倒在大床上。
“煙煙……”
男人的聲線繾綣又嘶啞,帶著幾分壓抑,深深望著她叫道。
“嗯?”
宋雲煙被吻到缺氧,雙眼迷離,茫然地看向他請潮湧動的雙眼。
“不怕我了?”
他低聲問。
宋雲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心裏一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軟軟地說:“從沒怕過你。”
知道他介意的是什麽,她又補充解釋:“昨天晚上……也不是因為怕你,就是不想在這種混亂的時候生孩子。”
聞言,男人晦暗的雙眸一亮,很快就低下頭,再次吻了上來。
宋雲煙溫柔到了極點,可到了最後關頭,他身體僵了一下,卻又堪堪停住。
“容卿?”
宋雲煙感覺到他壓抑的喘息,還有堅硬如石頭的肌肉,不解地問了一聲。
江容卿緊緊閉了閉眼,深呼吸兩下平息欲念,而後便翻身平躺在床上,嘶啞地道:“算了,再等等吧。”
“等……等什麽?”
宋雲煙忙扯過棉被,將身體裹緊,不好意思地問。
男人偏頭,很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
一個用力,又將她身體隔著棉被摟進懷裏,狠狠抱了一下,才低低在她耳邊說:“和妍妍說清楚之前,我不碰你。”
宋雲煙聞言,心頭一顫。
江容卿克製地親了下她的額頭,又溫聲說:“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宋雲煙眼圈一紅,哽咽地“嗯”了一聲。
這一夜,雖然沒有水乳那交融的親密,但兩個人心裏都十分滿足。
相擁在一起睡到天明,他們一起吃過早餐,就各自出門去忙工作。
江容卿要回江氏,而宋雲煙也來到當地最大的影視城,和《異鄉人》劇組一起忙國內的宣傳路演。
“雲煙?!你還好嗎?”
《異鄉人》是要全球上映的,原本國外的宣傳也邀請了宋雲煙。
但她實在走不開,就隻答應了國內的路演。
一到現場,她就聽到紀南生關切又驚喜的聲音。
循聲一看,他身穿一身白色西裝,正步伐帶風地向她走來。
“我很好,那天……對不起了。”
等紀南生走到她對麵,她就赧然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天他帶著她逃走,她為了不跟他一起,在機場鬧出那種事來。
後來一直沒再聯絡,到現在才有機會當麵道歉。
紀南生倒是毫不介意的模樣,甚至主動說:“不不不,你、你沒錯,是我太心急帶你走,沒有顧及你的意願。”
宋雲煙輕輕勾了下嘴角,也就沒有多說。
紀南生滿眼關切,將她上下打量一陣後,左右警惕地看了看,低聲問:“容卿把你抓回去後,有沒有傷害你?”
“怎麽會?”
宋雲煙駭笑了一聲,馬上說:“沒有,我們很好的。”
紀南生隻當她是強顏歡笑,自己苦笑了一下,嘶啞地道:“你不必瞞我了,容卿的性格,我最清楚。”
深吸一口氣,他愛憐地望著她,內疚道:“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害你又被他——”
“南生。”
他說到一半,就被宋雲煙麵色嚴肅地打斷,聽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強顏歡笑,容卿真的對我很好,我們已經和好了。”
她口氣無比鄭重,好像不允許任何人說江容卿半個字的不好,“容卿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真的很好。”
這態度,讓紀南生微微一愣,瞬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向他求助,希望他帶她離開江容卿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有多高興。
可這才短短幾天,她就再次身心都回到了江容卿身邊。
拳頭藏在衣袖裏,暗暗攥的死緊,可他臉上露出一抹笑,低低地說:“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頓了頓,又垂頭赧然說:“是我小人之心了。”
見他這樣,宋雲煙也有些歉疚,壓低聲音說:“不管怎麽樣,上次你幫我逃走,我都該謝謝你的。”
紀南生隻苦笑著一扯嘴角,沒有應聲。
他現在心裏擔憂著另外一件事,裝作不經意,仿佛隨口問:“你、你和容卿和好,那他和陸妍妍怎麽辦呢?”
提到陸妍妍,宋雲煙還是有些悵然。
她抿抿唇,隻好按照江容卿的話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和容卿目前的打算就是,等她身體更好些,承受力強一些,就和她說清楚。”
說著,想到她治療的近況,總算有些欣慰地亮了下眼睛,“幸好,我找來的一位專家醫術高明,陸小姐康複的希望很大。”
聞言,紀南生先是暗暗驚喜。
畢竟陸妍妍也是他愛過的女人。
可隨即他就陷入擔憂。
當初敢寄信件去刺激、欺騙陸妍妍,是因為覺得她病情嚴重,一旦受了刺激就會回天乏術,死人是沒機會將他做的事說出去的。
但是現在……
一旦陸妍妍康複,時間一長,他的所作所為早晚會被曝光。
拳頭緊了緊,他幹澀地說了聲“那就好”,就沒再多問。
電影路演很成功。
雖然導演和製片人都在國內名不見經傳,但紀南生和宋雲煙都是影帝影後,引來了不少粉絲參加。
路演順利結束後,宋雲煙就和他告別,開車回家。
紀南生目送她車影遠去,臉色沉沉,思索良久。
最後,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來。
他盡量作出柔和的音色,溫和問道:“是聶淑青聶阿姨吧?我是紀南生,您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容卿的表哥,也是雲煙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