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通脈
在離開鐵背猿的老巢後，林亮和老頭來到了一處山洞。
“這山洞不錯，我看就這了吧。”老頭打量了這處山洞說道：“剛剛來的路上我順便查看了一下這周圍，沒有什麽妖獸，可以放心突破。”
“好，那就這裏吧。”林亮點了點頭。
“那，現在突破？”
“急什麽林小子，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突破。”老頭淡淡地道。
“啊？可我等不及了怎麽辦？”林亮苦著一張臉，一想到可以修煉他就恨不得現在就突破。
“等不及了也得給我等！林小子接下來我說的話你給我聽好了！”老頭沒有理會林亮的急切，反而嚴肅地說道。
“是是是，你說吧。”一聽還是要等，林亮頓時沒精打采地應道。
“首先我要說的便是心態！武者修煉最忌急功近利，像你剛剛那般心境，明天的突破成功率就會大大下降。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啊，一個好的心境對武者來說更為重要，這也是你現在要做的。放下心中的急切，感受平靜的心態。”
老頭的話猶如洪鍾大呂，一字一句地敲擊在林亮的心頭，回蕩在林亮的腦海。
不知不覺中林亮閉上了眼睛，臉上不再顯現之前的急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中正平和的滿足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仿若恬淡之意。
“嘖嘖！”老頭盯著林亮看個不停。“雖說我剛才用了雷音，但這小子居然能這麽快平靜下來，這悟性真是……怎麽會是鐵脈啊！”
要是讓老頭知道林亮臉上的平淡滿足是他想到成功突破後就可以把葫蘆搶回來順便讓老頭把兩年的酒錢吐出來時，估計老頭就不會這麽想了。
這時林亮睜開了雙眼，臉上無悲無喜，仿佛消失了情感，淡淡地問道：“其次呢？”
“呃，其次是我這突破的方法不一定能成功，即使你有了好的心態，所以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到這裏老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也沒說這成功率的事。
林亮卻沒有在意老頭的不好意思，依舊平靜地問道：“為什麽呢？”
“這就要從我這突破的方法說起了。”老頭苦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打破鐵脈的方法嗎？事到如今我也就告訴你吧。”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一則鐵脈突破的例子。”老頭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例子真假已不可辨，畢竟照古籍記載那是遠古時期的事了。當時那人也是用了鐵葉果的原液，不過還加上了一顆聖階的易經丹才得以成功。”
“聖階易經丹？”林亮疑惑道“那是什麽？”
“怎麽說呢，丹藥是一類天賦異稟的人煉製出來的，將多種草藥藥性柔和而成的更便於人體吸收的東西。這類有天賦的人在武者中被稱為丹師，而聖階則是丹藥的一個等階。”
“遠古時期丹藥被分為元、靈、玄、聖、天這五階，聖階丹在當時是極為珍貴的，要不是那個人的家族是大陸最強勢力之一，這才弄到了一顆。當然現在的大陸能出玄品丹已經很少見了，基本上都是元階和靈階的丹藥。”
“可現在大陸上不是八大勢力麽，哪有什麽家族啊？”一聽到有人跟自己一樣是鐵脈，林亮關心地問道。
“那人的家族因為他拿出了大半家底換取了那顆聖階的易經丹，勢力頓時一落千丈，最後甚至被滅族了。”說道這裏老頭也是唏噓不已。一顆聖階丹就毀了一個頂級勢力啊。
“那那個人呢？他不是突破了鐵脈嗎？難道也死了？”林亮急切的問道。
“那倒沒有，那人後來在諸多敵對勢力的追殺下居然越戰越強，最後更是創立了大陸唯一一個皇朝勢力。沒錯，他就是大炎皇朝的創始人—林焱！被後代子孫尊為聖皇。”
“嘶！”林亮心中劇震，在經曆了家族覆滅被追殺後居然能創出這樣一番事跡，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敬仰之意。
“可我也沒有聖階丹啊？那怎麽辦？”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林亮焦急地問道，剛保持的淡然蕩然無存。
“確實，和記載相比我們沒有聖階丹，但是我研究了古籍後發現有另一種方法也可以一試。”
“什麽方法？”
“那就是在鐵葉果原液的基礎上讓鐵脈者服入穩固肉體的靈藥，以此來突破且避免損傷肉體。這是現在唯一的方法了。”說到這裏老頭也是麵露瘋狂。
“至於靈藥已經有了，就是靠山老人留下的金紅色液體。就看你小子敢不敢賭了！”
見林亮麵露遲疑，老頭也是歎了口氣。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酷，但這是沒辦法的事，修煉一途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現在放棄還來得及，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先把通脈口訣告訴你。”
“公孫衝脈胃心胸，內關陰維下總同， 臨泣膽經連帶脈，陽維目銳外關逢， 後溪督脈內眥頸，申脈陽蹺絡亦通， 列缺任脈行肺係，陰蹺照海膈喉嚨。”說完老頭便去一旁休息去了，留下林亮一個人靜靜地思考。
林亮迷茫地坐在洞口，心中問著自己“我真的想要修煉嗎？萬一明天失敗了怎麽辦？我會死嗎？”旋即他又想到了他那不知蹤影的父母，想到了王彩娟，想到了老頭欠的兩年酒錢，想到了自己曾立下的誓言。
“不！”林亮怒吼道：“我一定要修煉！成功也好失敗也罷，要我普普通通過這一生我不甘心！老頭說的對，修煉本身便是逆天而行，我命不由天，生死豈能束縛我心！”
林亮望了望洞口外的月亮，好亮。隨即也去休息了。
這時一旁休息的老頭卻睜開了雙眼，看著林亮幼小的身影目露讚賞。心中暗道：“修煉三味已得其二，就差這鐵脈了啊！”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望著躍躍欲試的林亮，老頭咧嘴一笑。當即一拳擊向洞壁。
砰！洞壁的石塊不斷掉落，不多時老頭便弄出了個石製大鼎。咕嚕咕嚕，將葫蘆中的鐵葉果原液注入鼎中，不多時便注滿了整個鼎。見此老頭滿意地拍了拍葫蘆的底部，然後招呼林亮靠近。
“準備好了嗎？”老頭沉吟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嘿，早就準備好了！”林亮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來張嘴！”說著林亮的嘴張開，老頭便將葫蘆中的金紅色藥液灌進了林亮的嘴中。
“快進入鼎中！”見林亮的身體開始泛紅，老頭不由急道。
“嘩！”林亮脫光了衣服進入鼎中，就好像燒熟的鐵塊淬水一般瞬間鼎內便升起了白霧。
一進入鼎中林亮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禁錮住了，動也動不了。剛喝下去的金紅色藥液化作一團熱力不斷在身體中遊走，而鼎中的鐵葉果原液又如一枚枚鋼針刺在林亮的身上，林亮感覺整個身體快要受不了了。就在這時老頭的聲音傳來。
“快默念通脈口訣，沉下心神，意念指揮力量通脈！”
啊！聽得老頭的話，林亮強忍著疼痛沉下心神，心中默念“公孫衝脈胃心胸，內關陰維下總同， 臨泣膽經連帶脈，陽維目銳外關逢……”，隻見此時林亮的身體幾近透明，如同磐石一般的八脈開始有了鬆動，不斷地向體外排出雜質。
忽然八脈停止了鬆動，林亮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不好！”老頭一驚，鼎中的鐵葉果原液不夠了。當下也顧不上什麽了連忙將葫蘆中的鐵葉果原液一股腦地全部倒入鼎中。
“啊！”隨著鐵葉果原液的倒入，八脈又開始了鬆動。林亮雙目赤紅的盯著前方，那是他的夢想—修煉！“該死的鐵脈！給我通啊啊啊啊！”
嘭！石鼎再也撐不住從林亮體內衝出的雜質的衝擊，終於是爆開了。而此時林亮身體的赤紅色開始消退，身體也不再透明。
“我……我成功了！”林亮掙紮著擠出一個笑臉，說完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看著一地的雜質，老頭麵色複雜地望著懷中昏睡過去的林亮。
“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