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法
劉玉龍搖了搖頭,看著李偉,一臉的認真:“我不是在和你說笑誒,我說的是真的。”
看著劉玉龍這認真的樣子,李偉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給是曉得啥子事?”
劉玉龍看了看外麵,並沒有什麽人過來,這位才壓低了聲音跟李偉說道:“是這樣的,我之前去鎮上拿貨的時候誒,聽到兩個外村的人說,他們兩個的村子出現了那個失蹤的案子誒。”
“失蹤的案子?”李偉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解:“給是小娃娃被抱走了給?”
“不是誒,是一家人全部不見了,”
“啥?”
“是真的誒,我聽說失蹤了的人家屋裏,除了有一股子臭味,就啥子都沒得,警察查了半天,一樣都沒有查出來噻。”
臭味?
李偉想起姐姐家裏的臭味,心裏的想法頓時有些動搖:“你說的是真的誒?麽後來人給有找著?”
劉玉龍一臉沉痛的搖頭:“沒有誒,說是案子有些怪,人沒有找到,讓村裏頭的人不要在外麵亂說。”
李偉沉默了好一會,他忽然想起自己要那個警察找姐姐屍體的時候,那個警察說了一句,不用找,沒有屍體。
現在想想,那個警察怎麽能說的那麽肯定?難道其中真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李偉有些不是滋味的吃了泡麵,就要回去姐姐家,卻又被劉玉龍喊住:“你不回去你家裏頭?”
“不回,我今晚上就睡我姐姐家,明天我去派出所看看。”
“那個,我聽說失蹤了的人家,是不能住人的,說是不吉利誒。”
“你說個什麽玩意,那種封建迷信的話也信?”
李偉說完便徑直走了,也不管劉玉龍還要說什麽,心裏一直有些沉重,萬一姐姐真的死了,家裏頭能接受不。
且不說這村裏的事情,再說說被關起來的周朝年。
因為有了田老三給的那點希望,周朝年也不再要死要活的了,雖然每天也喝酒,可是那手肘的傷口卻始終不見好。
周朝年想要自己不去想這個傷口的事情,但是每天莫名出現的蟲子,都在提醒著他這個傷口的存在。
明明酒精可以緩和情況,讓身體裏的蟲子陷入‘假睡’,可為什麽還是會有蟲子出現?
周朝年不明白,每天除了喝更多的就,就是到處找蟲子,然後弄死。
周朝年的行為在那些獄警的眼裏,就跟瘋子一樣,不過隻要這瘋子不大喊大叫的吵鬧,大家也就不管他在做什麽了。
這天,周朝年從醉酒中醒來,忽然發現身邊的蟲子似乎比前幾天又多了不少,心裏頓時害怕起來。
這蟲子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多了,要是哪天他睡著後,蟲子爬出去了怎麽辦?
咬著牙將蟲子都弄死之後,周朝年低頭看向自己手肘的傷口,傷口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什麽變化。
但是之前還能看到一點的血絲,現在卻沒有血絲了,隻有隱隱約約的小黑點。
這些小黑點看起來好像不會動,但周朝年知道,在自己睡著之後,它們就會爬出來。
在看了這傷口好一會之後,他想起了孔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孔鑫曾說想要把究竟倒進四平村的那個魚塘,看看能不能出現什麽情況。
當時還被他給否定了,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倒進去後會怎麽樣,但是,如果那酒倒在傷口上呢?
這同樣是沒有人做過的事情,周朝年在思考再三之後,決定試一試。
因為不試的話,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隻有試了才知道,不是嗎?
周朝年也不是什麽莽撞的人,在試之前還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保證的,但是現在他唯一可能信任和求助的,也就隻有田老三了。
“來人,快來人啊,我要見田老三!”
周朝年趴在窗戶上大喊大叫,獄警聽到周朝年的聲音,頓時腦門上就要青筋直跳。
隻是經過這段時間周朝年的折騰,這些獄警也知道,他們要是不理周朝年的話,周朝年可以一直鬧騰下去。
“行了,你別叫了誒,又有啥子事情了噻?”
獄警站在門外看著周朝年,一臉的不耐煩,同時掃了一眼放在一邊的酒瓶,還有三瓶白酒沒有打開。
“你不是還有酒嗎?還鬧騰個什麽誒?”
周朝年也知道自己最近把這些獄警給折騰的不輕,連忙陪著笑臉道:“不是,我不要酒,我就是想要見見田老三。”
聽到這話,獄警皺起了眉頭,倒也沒有說什麽拒絕的話。
“你等著,我去給你問問噻。”
周朝年連忙點頭:“好誒,好誒,謝謝噻。”
獄警輕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周朝年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白酒,覺得還是等田老三來了再說,不然出現什麽後果的話,也是麻煩。
嚴文鬆從離開劉莊子之後,神色就一直很是凝重,其他人也不打擾他。
嚴文鬆在心裏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加上劉家強家,算是他接手的第五個案子了,這五個案子前四個都是失蹤案,隻有劉家強的是被舉報殺人。
這五個案子來自四個不同的村子,所有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屋子裏都有那種臭味,但是卻找不到屍體和其他的線索。
而這個臭味,除了這幾個案子,他還在周朝年的身上聞到過,想起周朝年,嚴文鬆不由想起了和孔鑫他們去四平村那次的經曆。
雖然他一直想要淡忘這些事情,但它們就像生了根一樣,一直占據著他的回憶。
五個案子,‘失蹤’的人數已經有十九人了,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它們就像是瘟疫一樣,是會擴散的,必須要阻止,不然就來不及了啊。”
周朝年的話在耳邊響起,嚴文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瘟疫嗎?若真的是這樣,那麽……
後麵的事情,嚴文鬆已經不敢想了,這個時候,他的良知總算是冒出來了一點。
他更多的是,他已經想到了嚴重的後果,現在這些事情還隻是發生在農村裏,以後要是擴散開來,他們還能裝作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