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至少是個弱點
孔鑫來省裏一趟,自然不忘去看看杜明風。
現在,杜明風在大學教授手裏頭照顧,平時她也就通通電話,不曉得人怎麽樣了。
她在教室外等了十多分鍾,等黃教授下課。
鈴聲一響,教授捧著資料袋出來了:“咦?孔鑫嘛。”
“黃教授好。”
看到孔鑫來,黃教授自然清楚是來幹什麽的,領她先去了辦公室。
對於杜明風,教授是白天也想,晚上也研究,人就安排在租的房子裏。教授老公有錢,租個房子不算什麽事,這段時間,杜明風也沒鬧過,甚至對孔鑫也不提,很安穩。
“黃教授啊,他在這邊,麻煩你了噢。”
“麻煩倒是不麻煩唉,但情況一直沒有好轉。”
孔鑫問:“他情況沒有更嚴重吧?”
“那倒沒有,還認得我,也曉得你。一日三餐都給的,夥食沒有差噢,有營養的都給他吃,還喝酒。”
“頓頓都喝酒?”
“嗯,是頓頓喝。”
那麽,就是說酒精對這種東西真的有麻痹作用了,怪不得周朝年一直到坐牢才複發,主要因素還是酒精。
“黃教授啊,真是謝謝你了噢,還麻煩你養他。”
黃教授說:“這點事算什麽呐,是我想研究他的,不瞞你說,我老公有點錢。你……這次來是要帶他走的啊?”
“不,我路過,我想看看他,行啊?”
那當然不成問題了。
黃教授把孔鑫帶到外麵,吃了頓好的,也給她說了這段時間以來,杜明風的變化。
杜明風不再吃生肉了,這是個好兆頭,其實最初的時候,他是要吃生肉的,後麵因為一直不睡覺,又不能給他亂打針,所以弄了瓶酒給他喝。一回喝酒之後,下麵的酒就頓頓都要喝了。
“這個情況也就是你走不到一星期發生的事。”
孔鑫也把周朝年的情況告訴她,原來兩個人都是酒精壓製了病情。
通過對周朝年病情的解析,黃教授得出一個結論,酒精可以讓得了這種怪病的人產生一定的緩和作用,不是抑製,僅僅是緩和。所謂緩和,就是可以稍微消減病情,但效果微乎其微。
就她的觀察,杜明風身體的毛發明顯軟了一些,之前人送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毛就像豬鬃一般,很硬很厚。
孔鑫道:“是不是酒精能治療這種病呐?”
“我這些天做過不少驗證,發現沒得用,他的皮膚組織泡在酒精裏頭,不會腐爛、不會變質,就是什麽變化都沒有。皮膚才切下來之後,大概五到十分鍾左右,會生出蟲子,但隻要泡在酒裏頭,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
孔鑫點頭:“曉得了……就是說,隻要他一直喝酒,這種情況就不會惡化下去?”
“目前來講是這個樣子的,但還不能確定。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周朝年啊,他既然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發作過,證明酒精的確管用。”
這可是個好消息,之前一直擔心事情控製不住,擴展開來。如果對被這種蟲子咬了的人注射酒精,那等於提前救命了,比周朝年喝的那種藥湯還要有用。
等等!等一下子……四平村……那個湖。
那要是把酒倒在湖裏頭,會有什麽效果呢?
這個想法頗為大膽,會不會把湖裏頭的某種‘妖怪’引出來?
哼,笑話了,湖裏頭根本沒有什麽妖怪,隻不過是一種罕見的微生物,細胞罷了。用酒精去中和它們,或許是個辦法。
吃過飯,孔鑫去看杜明風,杜明風就沒穿衣服,渾身上下還是浮腫的,不過,男人的那根東西沒有退化,看見孔鑫來,居然還起了男人的反應。
按理說,這種反應會讓兩個女人看的臉紅,尤其是黃教授,作為一個外人。
但黃教授是玩生物學的,根本不介意這種男人的正常反應,反而還覺得這是好事,說明他的身體仍在恢複,不是過去以為的、純粹的抑製起作用了。
孔鑫在這邊留下,陪了杜明風一個小時,時間到了她就要走。
她要回到田老三那邊去,把這邊了解的情況告知,酒!是一個非常管用的東西!
……
孔鑫的話是說幹淨了,田老三也聽了幹淨。
“真有用啊?杜明風真的好轉了?”
“身體狀況沒有改變,但生理上有好轉了,證明這個酒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田老三有點灰心:“那你還指望杜明風能恢複到正常人的樣子呐?你等他好啊?等個十幾二十年?還是等他到八十歲?”
“現在不談這個事,我想弄酒,往你們村上那個湖裏頭倒。”
田老三是被氣炸了:“你胡說八道呢!周朝年就是到那邊去,後麵才有這些屌事的!你還想去啊?我告訴你,你們一個都不許去!就是去了也沒得多**用!”
誰想去?孔鑫是擔心,是害怕,這種禍水肯定已經在城市裏頭蔓延開來了,隻不過新聞上不報道。她都能想象的到,某個醫院的某個角落裏頭,有政府人員跟一群醫務人員為那種怪病發愁,但他們又不能公開這種事,千方百計地隱瞞。
這種事,公安局的人肯定有清楚的。
之前跟孔鑫交情好的,在公安局驗屍的趙師傅,這是個明白人。
晚上,她給趙師傅打電話過去,約出來見麵。
趙師傅一直覺得孔鑫是個不錯的人,就是做事不太聽人勸,脾氣倔強。
請了幾道菜,也有兩百多塊錢了,趙師傅清楚她現在的情況,聽人說的,日子緊巴巴的過。
“你請我吃這麽好的菜,有事啊?”
“我想了解一些情況,最近局子裏頭有沒有死人,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種死人。”
趙師傅說:“上頭說的,不讓對外麵人說。”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不給你找麻煩。”
“小孔啊,你現在也不在單位了,都這個樣子了,還問什麽呐?你就是了解了,也輪不到你來管。”
孔鑫拿出一千塊錢:“規矩我懂,不多,你收住了。”
“嘖!我是這種人呐?你看扁我了,你自己日子都過不富裕,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