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談心
也就騙騙自己吧，還是害怕。
時間還早著，天亮？就那麽快麽？
秋季了，還有點夜涼，這都不是事，現在他們的心情，就跟背靠著一堆電影裏的喪屍一樣的。這些東西關不住，讓人怕，要說有多少攻擊性吧？也談不上，就是怕。
已經十幾分鍾過去，沒再發出聲音。
田老三遞給她一根煙：“吃煙。”
“我吃煙，你們男的吃的。”
“吃撒，吃煙還分男女呐。我告訴你，心裏頭有什麽不順的，抽根煙就好不少了，不信你就試試看。”
孔鑫給接過來了，田老三給她點上。
吸了一口，再呼出來，肺部一陣渾厚的力道，有勁，大腦感覺都清晰了不少，像是那種毒品。哼，香煙不就是毒品嘛，慢性毒品。
“爽啊？”田老三問：“頭一次吃吧？怎麽沒看你嗆到啊？”
“這個有什麽嗆的，電視上看的多了。”
田老三笑了：“你有吃煙的天賦。”
“狗屁噢，吃煙還有天賦呐？”
田老三抬頭看天，看黑黢黢的那些樹：“剛認識你的時候噢，你是真凶，你都不曉得，我跟周朝年那個時候多不爽你。恨不得你出車禍撞死的才好呢。現在呐，你像個人了。”
“你意思我當警察不像人呐？”
“嘿，差不多。你們這些做警察的，不聽老百姓講話，很多事都是自己認為，然後就是是說話太衝。你還不要跟我說這個是職業病，我見過像樣的警察的，包括當官的，好人幹什麽事都沒得這麽衝，人家照樣做的好好的嘛。”
孔鑫有點喜歡上抽煙了，很舒服，從來沒這麽舒服過。
“你那個姓杜的男朋友，他是肯定恢複不到以前的樣子了，半人半蟲子的，你跟他過的下去啊？還真打算跟他結婚呐？”
這個事，孔鑫不止一次的想過，跟杜明風結婚是不可能的，家裏人也不會同意。男的跟女的結婚，圖什麽？一個是孩子、二個是性、三個是平穩日子，這三樣杜明風能帶來哪一樣？一樣都不可能有了。
田老三勸著：“我覺得你跟周朝年蠻合適的，他身體不差，你人也可以，你們兩個人過，不會差的。你不曉得，他還有配方呢，我們現在開的那個飯店，就是靠他的配方撐住的。你要是跟他過日子，我們兩家四個人一起把飯店做大，你說多好？不比你當收銀員好啊？你就是當警察也不得開飯店賺錢唉。”
跟周朝年好？這個說法有點意思，孔鑫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你上次就說過他歡喜我了，他要是真歡喜我，為什麽不自己跟我說呐？”
“嗬嗬，他不好意思，覺得你做過警察的。”
“覺得我脾氣大？”
“不是脾氣，是層次問題，他是個農民唉，現在跟我弄了個飯店，骨子裏頭還是農民。你要是不嫌棄他這一點，那就什麽話都好說了。”
對周朝年知根知底的，日子是真可以過，而且周朝年這個人的人品還可以，她自己現在也不是機關單位的人，憑什麽嫌棄人家呐？
但中間有個杜明風在，隻要杜明風在一天，她都不動這個心思，不找新男朋友了，顯得自己太水性楊花。
她心裏的想法，田老三能想得到，杜明風是一道障礙。
“孔鑫啊，讓杜明風打一針，看看能不能安樂死。”
孔鑫歪頭看他。
“嗬，你不要這個樣子看我，他活到這邊比死了還要難受，能吃能喝嘎？除了生肉，他還有什麽指望。你還指望那些科學家能研究出什麽萬能解藥出來呐？這種東西在科學界都沒有出現過，等於是新物種。”
這邊也沒第三個人在了，田老三比周朝年要開放，他問了點隱私：“你以前跟杜明風在一塊的時候，一個月有幾次啊？”
“什麽幾次啊？”
“勒逼嘛。”
這話讓人太羞臊了，還這麽大而化之的說。
孔鑫掐了燒盡的煙頭：“田育生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醜啊？我是個女的，你覺得自己跟我說這個話，是不是有點不要臉啊？”
“有什麽不要臉的啊？我這次跟你臉，命都拿出來了，說不定我們兩個人都要死在這邊。我跟你說這些話，也是為我兄弟跟你好，男的女的在一塊，不就是這些屌事嘛。”
話糙理不糙。
田老三逗她：“一個月幾次啊？說說噻。”
“五六次嘛。”
“嗯，那杜明風出事之後，你是不是一次都沒得了？”
“你這個不是廢話嘛，他失蹤了，我跟哪個……哎喲，我也是呆逼，跟你個男的談這種事。”
“人都有需要，這個事正常人，你是不是晚上有時候難過，自己拿手摳啊？”
“滾噢！”
“警察也是人，你不要跟我裝，你就當我是個女的。”
孔鑫不回話。
田老三湊近了：“你要是跟我兄弟過，他絕對能滿足你，不比你那個男朋友差。我兄弟身體好唉，工地上做工的人，一身都是結實的肌肉，搞起來保證你吃不消，嗬嗬。”
頭疼，傷腦筋，怎麽碰到這個一個活祖宗了。
也就是現在，她不是警察了，要是幾個月前，她一拳打的這個男的鼻子都斷的，這不是騷擾麽？很嚴重。
田老三覺得她漂亮、性感，這是出於男人本能的感覺，但他不會對孔鑫有任何舉動，哪怕是真要沒命了，他有起碼的道德觀念。孔鑫呢？認為這個男的太色，色逼色逼的，不懷好意，坐的盡量遠一點，不靠他。
“你睡一覺唄，我看住的，有事我喊你。”
孔鑫說：“我不睡，我怕你對我坐壞事。”
“嗬嗬，那我們都不睡嘛。”
田老三歎息，心情已經徹底平複一下了，就是一根煙接住一根煙的抽：“這個怪東西……帶到公安局去了，他們就真能放人麽？”
不知道，這是個未知數。
“盡人事、聽天命。”孔鑫手伸過來，摸男人的褲子。
“你幹嘛啊？”
“想吃煙。”
“嗬嗬嗬，吃煙爽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