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怯了
“殺人？你說周朝年啊？不會唉，我認識他，他不可能的。”
孔鑫和周朝年一樣，走不出整件事的陰影，加上還有個杜明風在省裏頭……她肯定要往那方麵去想了：“是不是有人死了，是的特別怪？”
“嗯，也不能說怪，是被周朝年嚇死的。”
這讓孔鑫更不解了，周朝年長的醜？好好的個人，怎麽能把人嚇死了。她還納悶這幾天打周朝年電話打不通的，小欣現在跟她住，她還指望早點把小姑娘還給周朝年，畢竟是周要領養這個孩子。
周朝年出事了，還坐牢了，孔鑫隻能請假，但現在沒人接班。她讓嚴文鬆等到她下班，然後兩個人去小飯店談。
整件事，嚴文鬆用不著保留，包括對周朝年的審問，孔鑫情緒穩定，她做過警察，起碼的素質還是有。
“人現在坐牢了？”
“判六年。”嚴文鬆說的嚴肅：“這個事我還必須調查清楚，他殺了老婆孩子，還有華光，其他的我不清楚，就這個就三條命了，不槍斃沒得天理。”
孔鑫問：“我做過警察的，你相信我人品啊？”
“你本來工作那麽好，為什麽事不做警察了？這個情況我沒有聽人說過。”
“因為上頭要保密，說我造謠，說我倡導迷信。但我跟你講，我是親眼見過那些東西的，周朝年的老婆跟兒子當時的情況，嘖——就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也會一樣子的做法。”
嚴文鬆喝茶：“什麽做法嘎？殺人呐？”
“那我問你，如果你……我說如果噢，如果你老婆得了一種怪病，是一種瘟疫，比瘟疫還要嚇人，隻要跟她接觸的人都會感染這個病，可能導致大麵積的死亡。你會怎麽做啊？你跟我說老實話，你也是警察。”
嚴文鬆點著香煙：“唔。隔離唄，上醫院隔離。”
“如果去了醫院，會害死全醫院的人呐？而且效果非常明顯，非常快。”
“那就隔離，就像得了狂犬病人一樣的，等她自己死亡，不行就打針，安樂死。”
孔鑫露出欣慰的眼神：“所以，你跟周朝年是同一種人。”
“什麽啊？你意思是他婆娘跟孩子都得了瘟疫？那他為什麽不得？這個說法不成立。”
孔鑫從手機翻出照片，上麵是她跟周朝年一塊去四平村的時候，在祠堂那邊拍的，一直沒刪。
“你望望瞧，這個東西，你看得出來是什麽。”
嚴文鬆調轉手機頭，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搖頭了：“看不出來。”
“這個是人。”
“什麽啊？人呐？小孔啊，你跟我吹牛逼了吥，這個東西就像電影裏頭拍的怪蟲子，怎麽可能是人呐。”
孔鑫說：“人被感染了，身體發生變化，慢慢的就變成這種東西了。你到四平村去查情況的時候，沒有到祠堂去看看啊？”
“我去過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孔鑫再三給他強調，周朝年不算害死李敏芬母子兩個，相反，他做了一件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好事。加上後麵的幫忙，一個普通老百姓，能有這種覺悟，就是警察也沒得。他還要去坐牢，天理呐？
不管孔鑫怎麽說，嚴文鬆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的確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周朝年去四平村之後就被抓了，涉及到命案，這期間沒有跟任何人通過電話，為什麽孔鑫說的事情跟他這麽吻合，就像真事一樣。
但唯物主義永遠抵得過一切浮誇，人體變異，變成蟲子……哼，太能吹牛逼了，吹牛逼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相信了。
麵前這個樣子的姿態，就是不相信，和之前的其他人一樣。
孔鑫說：“我男朋友現在也得了這種病，人在省裏頭，拜托給一個大學教授的。你要是不相信，跟我走一趟。”
“好，行唉，什麽時候啊？”
“我這邊要上班，後天我休息，你來找我，早上八點鍾，你有車子呢吧？你開車子帶我過去。”
嚴文鬆在市區住下了，鄉裏頭的人口失蹤案，他暫時不去，打電話交代給其他人。
晚上，他睡不著，看著手裏裏頭——孔鑫傳過來的照片，上麵是模糊的，房梁上的半透明的蟲子，孔鑫說這是人。是麽？仔細看，還真好像能看到一顆人頭。照片上雖然看不出人頭的具體大小，不過跟身體的比例一對照，有點像個小豆子，身上好像也有很多毛發。後麵的照片是從西屋的窗戶往裏麵照的，有鐵欄杆，更加看不清了。裏麵像堵起來，水泄不通。
嘖，看不清楚。
現在，周朝年已經被抓坐牢了，他有閑心梳理梳理這個事。
孔鑫這個女的，接觸過不是第一回，這個女人屬於比較要強的那種，做事非常嚴肅、認真，不然也不會從省裏頭調過來當個隊長。說她是倡導迷信丟了警籍，難道她是個智障？放著自己那麽好的前途和工作不要，跑到超市裏頭去當收銀員麽？
世界上有這麽傻的人？
那……如果她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再看看這照片……不像經過PS處理的，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傻逼，就算處理的沒得痕跡，也沒有人會相信。嘖，孔鑫……照片……哎喲，頭都大了。
嚴文鬆越想越害怕，他不是怕事情被證實導致自己辦錯了案子，冤枉別人。而是擔心自己會跟孔鑫一樣，走孔鑫的老路，丟了飯碗。
想到第二天早上，他抓著手機，給孔鑫發過去信息，說鄉裏頭有事，暫時不去省裏頭了。
孔鑫著急，說好的事，怎麽又變了，一個電話打過來。
“喂？！嚴文鬆啊？是啊？”
“嗯呐，是我，你說噻。”
“你說好跟我到省裏頭去的，現在怎麽回事啊？”
“鄉裏頭有事情要處理，那邊來電話的，我過一段時間再跟你去，行啊？”
“來回就半天，現在涉及到周朝年的清白問題，不能冤枉人，讓人坐牢。你跟我去一趟，很快。”
“我……真有事唉，過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