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左右都沒好地方
“你不要激動,我沒有說要放在家裏頭,暫時性的,我找找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放。”
男人看著這個箱子,就挺害怕,好像是電影《活死人黎明》裏的那種密封箱子,打開後,就有半人半屍的東西爬出來。哪個能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玩意。
他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孔鑫啊,你不要問這個事了,大不了不做警察了,這個事,我想的來想的去,總覺得不可行。有點害怕,接你回頭這個兩天,我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做夢都是做的蟲子夢。”
“你瞎說呢,我做警察是考試考的警校,我又不會做其他事,你養我啊?”
“我養你怎麽啦,外麵沒用讀過書的人,人家就沒得飯吃啦?超市站班,當收銀員也是好的。做警察太不安全了,不單單是‘這個裏頭’的事,還有噢……你看電視上,警匪片,動不動就死警察。”
“嗬嗬,那是電影唉,小城市,沒得那麽多的噱頭。”
天黑了,他們吃完飯,一起洗了個澡,在衛浴內親熱一陣,隨後,男人去打電腦,孔鑫又來到客廳坐下,呆呆看著鐵皮箱子。
怎麽辦?怎麽辦?
她給周朝年打電話了:
“喂?周朝年啊?我是孔鑫唉。”
“噢,你好你好,什麽事噠?”
“單位上那個‘東西’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我家客廳裏麵,鎖在保險櫃子裏頭了。”
“噢……那打算怎麽弄啊?”
“還不曉得呢,家裏頭放,不是長久之計,你那邊有沒有地方可以放?”
這話問的,周朝年跟方芳租的房子那麽小,走路都不好走,哪裏還能放得下什麽東西。再說,這種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不好說放在人家家裏。
電話裏,周朝年挺為難的:“我……這邊地方太小了唉,而且我女人她也不會肯的。要不……扔到江裏頭去,行啊?”
江裏?保險櫃是百分百密封的?時間一長,總會漏水吧,裏麵的那些粘乎乎的東西,要是流淌出來,那水裏不全不汙染了麽?這種事不能嚐試,想想都不行的。
“埋了。”她說,堅定了語氣:“對,埋了!埋遠點兒!郊區的郊區,越遠越好,車子開到沒得人的地方去。”
“噢……那行吧,什麽時候?”
“明天,明天你有空啊?”
“嗯,行呐,明天上午有點事,下午吃過飯,大概一點鍾的樣子。”
……
到了第二天正午,周朝年跟田老三一起喝酒,談了飯店的布置,要買什麽東西之類,已經安排人在裝修了。要去郊外的事,他沒告訴田老三。
一點多,喝的臉色通紅,坐上了孔警官的車,往郊區開去。
這次應該會走的很遠,起碼要去沒有田、沒有水、沒有人住的地方去。但是,誰敢保證荒地永遠不被政府開墾呢?
他們顧不了這麽多,走一步看一步。
公寓房那邊,男主人的事,孔鑫告訴他了,失蹤好幾天了。
“小孔啊,房子那邊,母女兩個肯定有問題了,要死也是遲早的事,那個地方要隔離。”
“呼……我說了也不算唉。局長讓我不要過問這個事了,人家現在畢竟還活在這邊,我也不好強行趕人家走,不好把好好的人裝到箱子裏頭。”
“可以說她男的失蹤了,找幾個借口搜查她房子,然後……”
然後怎麽樣?說噻,說不下去了。
孔鑫問:“你後來住到鳳莊那邊,鳳莊水也變黑了?”
“嗯,來城上這些天了,估計那邊也出了事。我是想回去,但不敢回去了,不曉得錢子葉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車子到了很遠的地方了,離開大路,往小路下去。
可是,這邊小路車輪痕跡明顯,一看就是通往鄉鎮的,總有人經過。
活見鬼了,這一條路到頭,都是有水溝的。
周朝年十分無奈,撓頭:“麻麻的,這邊下去走了半個多小時了,怎麽全是有水的。”
有水溝,就說明泥土底下是潮濕的,附近也是潮濕的。
一點點的潮濕氣都讓人不放心,他們確實是被‘東西’給整怕了。
要說這個東西有多大危害,殺人麽?不,不殺人,但是嚇人,而且跟傳染病一樣,一隻細微的蟲子就能害死成片的人。那個祠堂的房梁上……那個西屋的牆壁上……惡心,真特麽逼惡心!
再開,再往前就是去省裏的路了。
那邊過去是上坡,上麵是高速公路。
孔鑫看著導航儀,又打開車窗,望望外麵的路,這不管用,隻是簡單的心理安慰。
她泄氣了:“沒得地方唉。”
“這個……城上江邊有沒有特別髒的地方,人不去的地方。”
孔鑫記得:“有,好幾個地方呢,不過要找沒得人的,難找,很多地方雖然髒,但是不定時有人清理。”
“外麵也沒得地方埋唉,回市區吧,再想想辦法。”
是啊,這裏一條路上全是水溝子,不管埋在哪裏都不安全,可是,江邊就安全了?
孔鑫急的火上房:“要是埋到四平村那邊呐?那邊肯定沒得人去了吧?”
“嗯……不曉得,應該沒得人吧。”
埋這個東西,無所謂埋在哪兒,可就怕被人找出來。
冷不丁的,周朝年想了個好注意,絕對不會有人找到。
“找個房子,租。”
“啊?”
“租個房子,箱子放進去,然後公寓房那邊,我們再弄幾個箱子,都放在出租房裏邊。自己租的房子,總不會有人去找吧?鑰匙是自己的。”
孔鑫點頭:“一個月要幾百塊錢吧。”
“差不多,這個錢,我們平攤。”
孔鑫知道他是個農民,沒什麽錢,平攤過意不去。
“不用不用,我來出。”
“你當警察,也賺不了多少錢唉。”
“沒得事,我老公一個月不少錢呢,這點錢我找他出。”
“你不是沒有結婚吧?”
“嗬嗬,男朋友唉。”
周朝年再問:“那公寓房那邊的事,怎麽弄呐?總要想個辦法撒,不能就這樣唉。”
“等我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然後我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