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麻煩不小
一個小時後，田老大來了，沒等多久，周玉鬆跟方芳也到了。
說田老三跟周朝年殺人，這太開玩笑了。
周玉鬆沒有方芳膽子大，方芳直接在局子裏頭鬧。
“什麽啊？！說我男的殺人啊？！你們不能瞎說吧，他殺哪個啦？！人呐？！證據呐？！”
男警察回複：“正在審訊，還沒有結果。”
“你們不能瞎冤枉人噢，警察是替老百姓辦事的，不能給我們添堵唉。”
田老大正在局長辦公室，不知道說些什麽。
女警官在拖時間，指望能找到那個‘屍體’，可是拖延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女人在這邊鬧的不可開交，上上下下也都找便了，一點發現都沒有，唯獨在樓層的幾個管道口看到了不少蜘蛛和螞蟻，還有其他小蟲子。
這種地方，他們很少去看，對於蟲子，他們也不在乎。
問題是屍體找不到，就沒有辦法立案。
在田老大的一再堅持下，警方同意讓家屬去看看這兩個人，但不同意帶走。
看到周玉鬆來，田老三都要哭了，跟女人抱在一起：“嗚嗚嗚……玉鬆啊，你來看我啦，嗚嗚！他們冤枉我，冤枉我殺人！嗚嗚嗚。”
公安局長的辦公室內，女警官來到了。
“你怎麽回事啊？啊？！屍體放在那邊，怎麽會丟了的！人你抓到了，屍體‘跑’了，這像話啊？！”
“我本來把屍體交給劉師傅的，昨天晚上他……”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沒得用！我給你時間了，地方都找過了，怎麽還找不到的？！嗯？！是不是回頭我跟上麵弄個報告，說屍體自己跑的了？就是跑的了，連個腳趾頭印子都不留下來啊？”
“我再找找唄，肯定在這邊。”
“沒得功夫——噢！我認你狠了，人家哥哥過來要人了，你手裏頭沒得證據，我拿什麽留人啊？”
“他們肯定是殺人犯。”
“噢！你說肯定就肯定啊？國家是你家開的啊？”
女警官灰頭土臉的：“不然還放人呐？”
“這不是屁話嘛，沒得證據控告人家，不放人怎麽說啊？你隻是弄個屍體回頭，殺人動機沒得，殺人地點跟手法也不曉得。現在屍體又找不到了，我拿什麽留人啊？我告訴你，這個事弄不好，人家還可以告我們呐，你曉得不曉得？！”
沒到中午，兄弟兩個還真放出來了。
田老三能出來見太陽，高興的不得了，可周朝年還要留下，跟這個女警官多廢話幾句，方芳就在旁邊站著。
“你真以為我們殺人呐？”
女警官很嚴肅：“你們不要囂張，屍體總會找到的。”
“我告訴你噢，找到還不如找不到，那個東西真沒有死，會活。在我老家那個地方，我看到過不少事了，你要是真想破這個案子，我建議你去四平村望望。”
現在唯一的證據沒了，女警官也不跟他廢話，轉身上了樓。
進了辦公室，她大口喘粗氣的坐下，然後又去倒咖啡，一肚子的氣。
隔壁的女警官看她這樣子，撇嘴笑了：“你至於啊？”
“局長找我談話的，罵的我狗血碰頭，好好的個屍體，突然就不見了，你說我氣不氣？”
“找不到再找找唄，我聽劉師傅徒弟說的，昨天晚上他們看到那個屍體，眼睛長在胳肢窩裏頭，還會眨呢，說起來就蠻害怕的。姐啊，你說會不會鬧鬼啊？”
“屁話真多，你是警察還是神棍呐？”
小女警聳聳肩膀：“這個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我媽媽以前就跟我將過我老太爺的事，我老家那邊——”
“行行行，你回去慢慢跟你媽媽講，我沒得空。”
“嘿嘿。”小女警皺眉思量著：“咦？那個兩個人是不是四平村噠？”
“嗯。”女警官喝下咖啡，冷漠對答。
“之前你上一屆隊長去四平村那邊查過的，後來被村上人控告的，也是屍體丟失了。好像是所在屋子裏頭的，人家家裏頭去看，發現人不見了。”
女警官微笑著：“農村能跟這邊比啊？那邊窗戶就能爬進去人，這邊都嚴密啊。”
“不不不，當時不是這樣子的，窗子跟後門都是從裏麵鎖的，正門是從外麵鎖的。他們自己都弄不清是什麽原因，後來又去了一批人，是省裏頭派人下去查案的，四平村那邊死的人太多了。”
“後來怎麽回事呐？”
“後來不曉得人，他們人都回頭了，好像差不清楚。這個事也沒得人去查了，報告上說人是自殺的。”
女警官不屑一顧：“做逼夢呢，要自殺會那麽多人一起自殺啊？”
“哎喲，姐啊，你不要說這個大話，我覺得任何事都有可能。”
“哼，我告訴你，情況我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就是他們兩個男的殺人，有個男的老婆出軌，另一個是幫凶。”
小女警嘖嘖的：“那屍體也看不出男女吧，劉師傅那麽聰明的人，他都說不清楚。唉？孔姐啊，晚上出去玩啊？”
“現在才幾點啊，你這麽興奮噠？有男朋友陪啊？”
“嗬嗬，沒得，就找你陪，喝酒去啊？”
“不去，煩神。”
女警官認為，周朝年還有很多話想跟她說，難得見到一個殺人犯有這種態度，是心理素質不行？還是其他原因？要是多接觸，會不會套出點什麽來。如果真有可能的話，不靠屍體，就靠證詞，也能定他的罪。
會有這麽傻的人麽？
屍體丟失，犯人被放，對她一個剛剛上任的隊長來說，影響太惡劣了。
要是這個簡單的情殺案都破不了，被人笑還是小事，以後的仕途也有影響。弄不好，上頭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可以把自己給頂了。
她覺得去找周朝年，這個人是個切入點。
天還沒有黑，周朝年在出租屋裏看電視，方芳出去買菜了。
外麵有人敲門，門沒所，隻是掩上了。
“方芳啊？還是哪個啊？”
孔警官推開門：“我唉。”
她沒穿警服，三十歲的不到的女人，一身牛仔衣服，看上去挺有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