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抓
“四平村那邊，聽說村上死不少人呐，真的假的啊？”
“是死不少人呐，單位上有人去過的，這個情況還沒有弄清楚呢，去了兩批人了，都回來了。你怎麽想到問這個事噠？”
“噢……沒得大事唉，就是朋友問的，了解一下情況。唉？哥啊，那邊死人，說是有個湖啊，說湖裏頭有什麽東西，有這話啊？”
“那不清楚了，我沒有去過唉。”
“噢……曉得了，哥啊，麻煩你了噢，不好意思唉。”
“沒得事，我聽說你和楊凡買新房了啊？”
“嗯，你有功夫過來玩噻。”
電話掛斷了，死人是確定了，可神神叨叨的事情，她也不好開口問老表，覺得話太二了，自己想想都覺得傻的很。
在廚房後麵，周朝年跟田老三已經把‘東西’給弄出來了，味道難聞是一方麵，更多的是這個東西太瘮人，看不到頭，像是凹陷在身體裏頭的，手腳也亂，連屁股都找不到，擰成一團了，是男是女分不清楚，大人孩子就更分不清楚了。
“朝年啊，不是三個人吧，隻有一個唉。”
周朝年沒心氣了：“明天再來弄吧，先弄一個走，燒的。”
他們把‘東西’弄上車子，往更遠的郊區開去，汽油準備好了，還有些枯草。
燒起來簡單，可是……等一切準備就緒了，周朝年又停下來了。
“朝年啊，點火噻。”
“育生啊，你記得三兄弟啊？他跟他婆娘也是我們兩個人燒的，燒不壞啊。”
這茬事，田老三就沒想的起來，他蹲在地上：“那怎麽辦呐？都弄到這邊來了，總不能再運回頭吧？要是埋的呐？”
“埋的不還是害人吧。”
“不噢，這邊是郊區，你望望瞧，那邊過去都是農田了，哪個會到這邊來挖唉。”
“要不燒的先試試看？”
有個聲音過來：“喂！幹什麽噠？！”
二人緊張一個回頭，看到個中年男人，寸發，用個手電照著這邊。
運氣不會這麽差吧，是公安局的人？不是，沒有警服，沒有警車，這麽晚了，什麽人能跑到郊區來。
田老三高聲答：“師傅啊，你是哪個啊？”
“你問我是哪個啊，我問你們唉。”
“噢，我們來這邊燒東西的。”
“燒東西啊？少燒什麽東西啊。”這人靠近，過來看他們用皮帶包著的玩意兒：“什麽東西啊？開下來看看瞧。”
周朝年笑了：“師傅啊，你又不是警察，我們給你看什麽唉。”
“我家就靠這邊，這些田是我的，你們在這邊燒東西，我不能問問啊？”
“沒得什麽東西唉。”
中年男人皺眉：“打開打開，不行我就報警噢。”
“是玩具唉。”田老三敷衍著。
“開下來！聽到啊！”
田老三不高興了：“滾你麻痹蛋！你算老幾啊？死滾！”
這個男人掏出手機了：“拿我就真報警了，麻麻個逼的，還燒東西呐，騙哪個啊。”
周朝年上了一支煙：“師傅啊，不要報警，我們確實在燒沒得用的東西唉，你不相信就開下來給你望。”
周朝年要去打開袋子，田老三想拉他，周朝年還是打開了，隻給這個人看一眼：“你望望瞧，是不是沒得用的東西。”
“唔！”男子後退了一步：“怎麽這麽臭噠！你們是殺人犯啊？”
田老三推開他：“哥啊，你真能想，我們要是殺人犯，還能給你看呐？就是放在家裏頭發黴的東西，拿出來燒了。”
“你們家門口沒得垃圾桶啊？怎麽會跑這麽遠來的啊？”
這男子望了望他們，然後走了。
周朝年挺擔心：“育生啊，我們不要在這邊了，換個地方吥，這個家夥會不會真去報警啊？”
“報警就報警唄，公安局來了還好了，正好讓他們去處理房子的事，我跟你還不煩神了。”
二人決定燒的試試看，有汽油，這個火可比在鄉下用稻草燒的容易多了。
然而，不出他們所料，還真燒不動。
這是他們意料之中的，周朝年歎氣：“特麻麻的，還真燒不壞，這怎麽搞呢。”
田老三點上煙：“沒得辦法就按照我說的，埋的。”
“埋啊？那這個東西還是會從土堆裏頭拱出來唉。對了，附近沒得湖之類的吧？”
田老三遙望四周：“應該沒得，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最多有個把個水渠吧，那邊不是農田嘛。”
“嗯呐，先收起來，去東邊望望，不要在這邊燒了，回頭那個男的又過來看。”
東西還沒拉上車子，兩輛警車就從大路那邊繞過來了，紅燈轉著，明晃晃的。三個警察下了車，打手電往這邊跑。
“不要動！站到那邊！”
兩個農民，條件反射的蹲了下來，手抱在頭上，跟電影裏演的一個樣。
一個警察看車子，兩個警察過來凶他們。
“什麽人？！”
“男人，你看不出來啊？”田老三沒好脾氣。
“老實一點！這麽晚過來幹什麽啊？！”
負責看車上物品的警察打開皮帶，被味道嗆的用膀子捂住鼻子：“這麽臭啊！是屍體啊！啊？！”
“說撒！”
“嗯呐，是屍體。”
他們兩個，連同三輪車，一起被拖回了公安局。
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裏頭，過來詢問的是一男一女，這就等於審問了。
“你們怎麽會在東郊那邊的？”
“去燒東西。”
周朝年反問：“你們哪個曉得四平村的事啊？”
“不許說話！現在是我們問你！”
“同誌，我跟你說噢，我們車子上的那個‘東西’，你們千萬不要瞎碰，那個是死人，會活過來的。”
男警察跟女警察交接了一下眼神，問道：“你們承認是殺人啦？”
“狗屁殺人！哪個說我們殺人噠？！你去看看瞧，那個東西——”
“不許說話！”
這還不讓人說話了。
周朝年聲音不大：“我們是四平村的人，後來住到鳳莊去了，你們局子裏頭，肯定有人曉得那邊的事。”
另一個警察推門進來，在這個女警察耳根說了幾句話，然後走開了。
女警察看他們的眼神，是確定了他們的殺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