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好女人
女人坐起身:“怎麽了唉?”
田老三吞了口吐沫,才感覺自己的腳無比疼痛,坐在床單上,死命的捂著:“嘶——我曹,疼死我了。”
“疼的很呐?”
女的把頭發撩到而後後麵去:“要麽……你不方便動,我來弄你唄。”
田老三現在哪裏還有這個心情,他哆嗦的指著女人的頭發:“你頭上有東西,是——是蟲子啊?”
女人摸摸腦袋,東西給拿了下來,在手裏心。
這不是蟲子,隻是一個蝴蝶結,發箍而已。
田老三嚇得臉上都冒汗了,大口大口的喘氣。
女人做過來,拍他的胸口:“你怎麽啦?是不是……你那方麵有病啊?我剛才看你還蠻正常的嘛,硬的。”
“哎喲麻麻,是發箍啊,我還以為是蟲子呢。”
這讓女人就很不理解了:“農村裏頭,什麽蟲子、蛾子不是很多嘛,這有什麽唉。我老家也是農村的,開燈肯定有蟲子,要麽我們關燈啊?”
“不用不用,我沒得事,自己嚇自己。”
女人認為這被嚇的有點過分了:“你是不是心理有疾病啊?”
“沒有唉。”
“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有點帕金森。”
田老三後背全都濕透了,他假笑:“沒得事,我最近有點事情,可能是車禍怕的。你不是要給我弄嘛?再給我弄硬唄。”
女人剛才挺溫柔,現在覺得不對頭了,田老三這樣子,像是沒事?肯定有事,但不想說。
“田育生啊,既然你讓我跟你過,肯定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唉。現在我跟你談,倒已經住到你這邊了,同意跟你好了,你還瞞住我幹什麽啊?”
理是這麽個理,但田老三擔心,女的一旦曉得情況,就不敢留下來了。
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女的,光長的好看就很吸引人,要是以後再給他生個姑娘或是兒子,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日子就算過起來了。
所以,這個當口,他決定不說。
“沒得事唉。”
女的又問:“你是不是這方麵不太行啊?”
“啊?”田老三被問的傻住了:“嗬嗬,怎麽會呐。”
“呐剛才一下子就不行了嘛,你跟我說老實話,我對這種事也不是特別在乎,二三年了,沒得男人,我不照樣過的好好的。你不要以為我好像沒有這種事就不行了,隻要你能正常生育,我不在乎你時間長短。”
有了這兩句話,田老三真是找到寶貝了,恐怕滿世界都找不到這麽貼心的婆娘。
“沒有,我挺正常的,我跟你說哦,之前我那個老婆活著的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我這方麵一點問題都沒得,要是有,我也不敢留你在這邊過宿唉。”
女的想來也是:“那我看你剛才冒那麽多汗,是什麽原因呐?”
這女人不傻,大致懂男人的病,腎虛的話,應該是手腳冰涼,掌心出汗,可是田老三手掌溫熱,而且很結實,身體也結實,是個強壯的漢子。
“如果你真有事,不要瞞住我。”
田老三抓著她的手:“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願意跟我過日子?”
“我要不真心,我晚上怎麽可能留下來呐?我又不賤。”
“那我跟你說真話,你不要害怕。”
“你說噻。”
田老三將四平村的情況一五一十跟她說了,說的十分認真、十分嚴謹,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包括今天趙有才的兒子被人給弄死了,也是千真萬確的事。
女的稍顯害怕,而後又覺得不對:“殺人犯法哎,怎麽不報警噠?”
“這個事,我不想過問了,我讓周朝年也不要問了。你放心,我沒有問題,我身體好好的,過幾天,我腿腳好了,就跟朝年去城上了,那邊我有個公寓房子,你曉得啊?”
“嗯,我聽你哥哥說過的,正在裝修。”
田老三將自己的存折從箱子裏拿了出來,交給她看:“我肯定沒得我哥哥有錢,這些錢,也是哥哥給我的。如果以後跟你過日子,我就想辦法自己賺錢了,這個事跟朝年說的好好的,我們一起開飯店,他有秘方,生意不會差。”
“嗯……你剛才說,四平村的那些人死了,後來變成蟲子了,是你親眼看到噠?”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這個腳就是那天晚上弄傷的。我親眼看到我那個婆娘從湖裏頭爬出來,人不像人、蟲子不像蟲子,我是看的發呆了,不然腳趾頭不會打斷的。”
存折上的錢是二十多萬,女人沒要這個東西:“你的錢,你自己收著唄。我說的,跟你過日子,不指望能穿金戴銀,像普通人就行了。我在外麵也這麽長時間了,有錢的男的看到過不少,哪個不是在外麵找女人的。就是你哥哥也有情人,我看到過好幾次了。”
“那,你為什麽願意跟我過呐?我們才剛見麵,我跟你說實話哦,我是看你長的不錯,好奇心重,想皮皮你,我是憋的時間長了,要說愛你什麽的,我真沒得那個膽量說。”田老三看她愣愣的,補充道:“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哦,我不是壞人。我是真心想跟你談的,隻是還沒有到那一步,就是想……嘖,嗬嗬,有點忍不住,你不怪我。現在心靜下來,也感覺自己不是個東西。”
女人伸手過來,摸他那個地方:“你們男的不都是這樣子嘛,我別的不求你,我就求你以後不要出去找其他女的,一心一意跟我過,那就行了。”
兩個人談判就談了一個多小時。
之後,自然是男女間的那種情愛,田老三沒讓她失望,很努力。
早晨起床,田老三精神煥發,都覺得腳趾頭沒那麽疼了,他看到女人已經醒了。
一拍頭,田老三傻樂:“不好意思哦,我到現在都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太夯了。”
“我叫周玉鬆。”
“周玉鬆?”
“嗯呐,玉佩的玉,鬆樹的鬆。”
“怎麽像個男人的名字啊?”
“嗬嗬,我爸爸取的,我不曉得唉。”
咚咚咚。
門外是周朝年:“育生啊?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