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曹家回來人
這些東西很尋常,鎮上都能買得到,田老三騎摩托車去,很快。
王文開接了兩個電話,主要心思還在周朝年身上,他看的出來,周朝年想說話,但是嗓子啞了。
要說驅邪的本事,國內真比不上泰國,主要人家國家信奉這些東西,而且是公開的弄,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專門給人看怪病的場所,隨處可見。
沒一會兒,孫少強的女人來了,她是去商店,路過來看看周朝年的情況。
知道從城上來了個大師傅,哪裏還記得自己要去商店做什麽,激動的很:“真的啊?!能看好啊?那也給我男的看看唄!要多少錢啊?”
李敏芬也才注意到這個事,跟著問:“是唉,王師傅要多少錢啊?”
“不要錢,陳大姐的忙,我怎麽好收錢呐。嗬嗬,當義務勞動了。”
不要錢?還有這麽好的事麽。
老太婆更激動了:“那你現在去我家裏頭看看唄,走噻。”
反正田老三剛走,起碼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打個來回,王文開就去了一趟。他看孫少強的情況,跟周朝年一樣,都是需要用那些重味的東西來驅驅胃。
可是,這種辦法特別消耗體力,孫少強這麽大歲數了,常年煙酒過度,身子內部發虛,恐怕救不過來。
再看他的眼睛,裏麵盡是血絲,身上的水泡也一個比一個大,跟個癩蛤蟆一樣,皮膚的顏色紅中透著蠟黃。
“王師傅啊,他跟小周是一樣啊?”
王文開嗯了:“情況差不多,不過他跟周朝年不能比唉,時間太長了,身上這麽多水泡,骨頭已經都軟了。”
“你不是給小周開了不少藥麻,我們也吃藥不就行了。”
“不不不,不是這個說法子。這個不是藥,就是用來驅胃的東西,要人身體能扛得住,回頭他們吐的那個樣子,你不清楚狀況呐。歲數大的人根本吃不消,之前我在國外看過,就是四十多歲的人,都有驅胃就吐死的,腸子都要嘔出來了。你男的體力肯定跟不上。”
老婆子的臉苦巴巴的,又想哭了:“那就等死啊?嗚嗚嗚……你看著開藥吃唄,跟小周一樣嘛。”
“阿姨啊,我說句老實話,他肯定支撐不住,這個吐不是吐一會兒,要連續吐上兩天,不停的喂東西吃,而且麻酒燒胃,還可能胃出血。他要是撐不住,死的了,那怎麽說法子?我不好擔這個責任啊。”
老太婆也不清楚這個王文開的本事是真是假,想先看看情況:“小王師傅啊,那我先等兩天,你先給小周看,這個等兩天我男的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燈芯水還是有點作用的。”
“那就先等兩天。要是小周能好,我們也這樣弄,他要是支撐不住,就算他命不好,我們不怪你,我可以寫保證書,出了事跟你沒得關係。”
“行唉。”
人在屋裏,聽到隔壁的隔壁……似乎還在隔壁,有人踹門。
踹的也不是孫家的門,他們出去看,在大路上,看到是曹大為家的方向,院門口停著一輛電瓶車,有個女的在踹門,還挺年輕的。
這個女的二十六歲,是曹大為堂妹,實際上算親妹妹。曹大為小時候,他叔叔沒有孩子,大為的父親就過繼一個姑娘讓弟弟去養,後來曹大為父親得肝癌死了,他兄弟跟人跑工地,去了廣州那邊,就這個堂妹還一直在鄉裏上學,高中畢業後去飯店當服務員,幹的好就做經理了,也是個有本事的姑娘。
“哥啊!哥啊!”
門外,羅中飛在婆娘在望她:“小英啊,是小英啊?”
小英是她小名,全名叫曹鳳英。
她還十多歲的時候,也在村裏長大,很多年沒回來過了,這一回,不知道聽哪個人的消息,說老家出事了,哥哥嫂子小侄子全死了,一下子就崩潰。
外人不曉得,她爸爸在廣州跟人搬大理石,卡車倒退的時候撞到頭,也死了。這下,真是一個親人都沒得了。
“小英啊。”
“嗯。”姑娘癟著快哭的臉,她臉頰上有過風幹的淚痕。
“門不能瞎撞啊,公安局的人來鎖的。”
“我哥哥他們怎麽死的啊?”
這讓一個外人怎麽說呢,說鬧邪?你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也得相信啊。
“姐啊,我哥哥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啊?不然公安局的人怎麽會來的?”
羅中飛的女人嘴巴很快,男人不在身邊,她就竹筒倒豆子,什麽歪的怪的、邪的惡的,說的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死者天大,不管怎麽樣,都是自己哥哥嫂子,還有可憐的小侄子。
別人不讓進去能說的過去,親妹妹不讓進去還行?
她去夥房拿了個菜刀,過來就砍門鎖。
羅中飛的女人也沒勸,她理解小英的心理是怎麽想的,換成自己,也會一樣。
鎖就是塊鐵,沒有多大難處,廚刀亂剁個十幾下,鎖頭也就弄掉了。
曹鳳英推門,屋內有幾個長板子。
去了房間,裏麵更沒人,她扭頭問:“我哥哥他們人呐?!”
說的是啊,人呢?就剩下一點難聞的味道,也沒有前天那麽臭了。
本身,公安局的人是把死人放在木板上的,用布蓋著,現在布落在地上,木板上空著,要說有東西,就是木板上爬著不少螞蟻,還有幾根頭發。螞蟻……從木板上到磚頭地上,再到牆上,塊塊都是。
羅中飛的女人跟著走進來,捂著鼻子:“人是放在木板上的唄。”
“人呐?在哪裏啊?”
姑娘質問的口氣,讓這婆娘不痛快了:“你不要問我唉,人又不是我弄進來的,是那幾個公安局的人,你問他們去唄。”
“他們人呐?”
“早上還看到的,好像去南邊了。你有電瓶車,你騎車子過去看看就曉得了嘛。”
……
公安局的人是在南頭,在一個老太婆家了解情況,這個老太婆的話讓他們懷疑人生了,盡說湖裏頭有怪物,專門出來害人。
“你們不曉得唉,我跟你們講,這個湖當時挖的時候,有我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