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讓快樂繼續下去
我跟沈諾言說這個殺手還會再來的,他半眯起眼睛,沉默片刻,說:「你的意思是,他還會在婚禮上出現?」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
誰都知道,婚禮那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賓客眾多,有人想借著人群的掩護,對我實施暗殺絕對要比今晚堂而皇之的跑到我房間成功的幾率高,哪怕婚禮那天的安保措施做的再好,也難免會遇到應接不暇的事情。
畢竟,婚禮的場面,除了溫馨和浪漫之外,說白了還有混亂和忙碌。
當初假陳名就是借著這股子混亂,將我取而代之,害得我度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現在想來,那段記憶依然叫我心裡頭憋屈。
而現在,這個殺手既然是專業的,自然也明白應該選擇什麼樣的時機殺我,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也是最容易逃跑的,可是,他沒有,反而在婚禮的前一天,『高調』刺殺我,不僅如此,在他開了第一槍的時候,他明明是有機會開第二槍的,可他沒有,這並不符合一個殺手的動手習慣,所以,我覺得這傢伙是故意的。
他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故意受傷,為的就是讓我以為他不會再來,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個殺手暴露了,受傷了,一定會緩兩天,不會再輕易的出手,但這個人很可能回反其道而殺,再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這人肯定是抱著能殺掉我就殺掉我,殺不掉再實行b計劃的心態過來的。
我能想到這一點,聰明的沈諾言自然也能想到,他臉色驟冷,眼底升騰著濃烈的殺氣,說:「敢在我的婚禮上動手殺你?那我就叫他去地獄也無門!」
看著憤怒的沈諾言,我有些內疚,笑著說:「你也別太把這事兒放心上了,那天是你的婚禮,你只要一心一意完成婚禮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讓那人得逞。」
沈諾言點了點頭,雖然點了頭,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不管,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每次在我兄弟的婚禮上都要整點幺蛾子,哪怕這不是我的本意,但總歸是破壞了他們的美好心情,我特別的內疚。
這時,三爺和王衛國都來了,他們一進門就直奔我來,確定我沒事才都鬆了一口氣。
三爺說:「錦繡向來戒備森嚴,最近可能鬆懈了,竟然讓那人鑽了空子,將攝像頭給毀了,加上沒有人在樓下這個位置安防,那人才得以進來。我已經讓鯤鵬將負責安保的人統統撤職了,下令一刻不準放鬆對這裡的監控,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我知道三爺對下面人的管束一向嚴格,出了這種事他肯定火大,所以我沒有勸慰他,本來這就是安保人員的鍋,他拿那群人出出氣也沒什麼,在其位,就要司其職,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
王衛國說:「名哥,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就是將這南津給翻個天,我也要把這人給揪出來。」
我淡淡懂啊:「你也不要太有壓力,這傢伙既然做好了逃跑的退路,那肯定是準備十足的,想必沒那麼容易找到,就算找不到也無妨,反正後天婚禮他肯定會出現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做好安防工作。」
王衛國一臉內疚的說:「是,這次是我的失職,名哥,對不住,回去我就讓兄弟們反省,各自領罰去。」
王衛國在我暗處安排了四個保鏢,專門負責我的安危,這次他們失職,王衛國自然火大,只是我很好奇,他們一般是二十四小時盯著我這邊的,按理說若那個人逃跑,躲在暗處的他們一定會開槍阻攔的,他們怎麼會沒有動靜?
想到這,我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四個兄弟是不是出事了?」
王衛國臉一紅,憤怒又無奈,說:「是的,您這邊一出事,跟在我們暗處的兩個兄弟就給我打電話,說另外兩個兄弟出事了。」
他指了指對面樓,那四個人就住在對面,二十四小時輪番盯著我這邊,有兩個今天出來在暗處跟著我們,另外兩個則留在房間里,事發之時,那兩個跟著我們的剛過去,應該恰好回到家裡,這時候他們會發現盯梢的兄弟出事,而人在這時,會出於本能的關心受傷的兄弟怎麼樣了,這也就耽誤了他們的時間,叫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這個逃跑的人。
想到這,我對這個殺手又看重了幾分,能想到用這種方法為自己尋求逃跑的機會,這傢伙的手段和心機真是不一般。
不過看王衛國的反應,那兩個人應該沒什麼事,我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王衛國說:「沒什麼事,就是暈倒了,腿上各自被刺中一刀,那傢伙也精明,知道如果兄弟們死了的話,另外兩個兄弟上來之後,一定不會想著救人,而會想著保護你,所以才沒有殺了兄弟們,只是把兄弟們給弄傷了。」
我淡淡道:「這個人還真是深諳心理學,讓兄弟們好好養傷,他們是因公受傷的,就別懲罰他們了。」
王衛國無奈的說:「名哥仁慈,我在這裡代兩位兄弟謝謝你了。」
我擺擺手說:「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兩家話?只是,這麼看來,這個殺手應該在南津好幾天了,他悄悄地摸清了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光了解到了我的暗處有思維兄弟時刻保護著,還摸清楚了我的行蹤,以及他們所在的位置。只是,他是怎麼做到同時傷了兩個兄弟的?」
「是利用外賣。這兩個兄弟喜歡點外賣吃,原本這沒什麼,畢竟沒人知道他們住在那裡是為了什麼,可沒想到被那個殺手給識破了,那殺手就偽裝成了送外賣的,在外賣裡面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把他們迷暈之後,闖進房間,將他們的腿給割傷了。」
王衛國機會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的,我知道他心裡頭特別的不爽,畢竟那個殺手的做法叫人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不是你們的問題,只不過我們在暗,對方在明,才被他鑽了空子,兄弟們沒事就好,何況這件事也算給了我們一個警示,叫我們以後能更加小心,避免出現這種『失誤』。」
王衛國點了點頭,說:「名哥說的是,我已經安排了下去,將四周的安防加固了一番,不僅如此,陸叔也已經加派人手過來了。」
我有些意外,但也沒多問,笑著說:「你幫我謝謝陸叔叔,我多讓他費心了。」
王衛國點了點頭,他說:「陸叔說了,你的平安是我們如今最看重的事情,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們這邊付出多少都是可以的,還有就是,有需要就直說,他會不遺餘力的幫你。」
我感覺自己現在就跟一個被重臣輔助的太子爺似的,還別說,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
三爺和沈諾言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高興的神情。
又聊了一會兒,我們就各自睡下了,為防萬一,今晚王衛國和三爺都沒走,就為了互相能有個照應。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門,此時我正好做好了早飯,打開門一看,只見孫南北坐在輪椅上,笑眯眯的說:「名哥,我來啦。」
我走過去和他抱了一下,看向他身後的桑姐,桑姐比之前圓潤了不少,卻絲毫不減風采,看上去有種溫和的知性美,我從她手中接過小鈴鐺,也就是他們的兒子,笑著說:「小鈴鐺,快叫乾爹親一親。」
這時,沈諾言走了出來,孫南北一看到他,就佯怒的說:「臭小子,原來你也在這兒啊,敢缺席我兒子的滿月酒,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前幾天是小鈴鐺的滿月酒,原本沈諾言是準備跟我一起去的,誰知道他訓練的一個人,竟然獨自一人去了危險的地方,沈諾言怕對方出事,親自帶人去尋人,結果錯過了小鈴鐺的滿月酒。
沈諾言自知理虧,忙說:「對不住,兄弟,這頓酒,明天我補上還不行嗎?」
「我呸!我兒子的滿月酒,你在你結婚這天補上,你這話沒毛病吧?」
孫南北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把他們迎進屋裡,問孫南北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他說沒多大事兒了,就是桑姐非得叫他別動,沒辦法,他只能找來一張輪椅,不然桑姐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