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女扮男裝的把戲
蘇廣廈說姓胡的敢跟我搶女人,看他怎麼教訓那貨。
我知道他是知道我和胡耀為地位和勢力差距懸殊,所以想幫我一把。但是胡耀為可是他上司的兒子,而宋佳音是胡錦繡看中的兒媳婦,要是他蘇廣廈為了我,從中作梗,恐怕胡錦繡會刁難他的。
想到這,我就說:「蘇大哥,這件事你不用插手,這是我和情敵之間的戰爭,我要親自將他打敗。」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段青狐淡淡道:「逞強。」
我心裡一酸,有種被人戳穿了的感覺,偏偏這女人還叫我生不出怪罪她的心思來。我扭頭望去,只見段青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拿了線和鉤針,在那裡安靜的勾著什麼。
房間里的電燈泡很暗,暈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使得冷冰冰的她的身上多了一絲柔和的氣息。
感覺到我在看她,段青狐緩緩抬起頭,那一雙瀲灧波光的水眸里,帶著幾分刻意偽裝出來的疏離,卻怎麼都蓋不住那抹紮根於眼底的關心,她說:「陳名,我知道你準備怎麼辦,但是無論你做什麼,半年之內,這些都不現實。」
「你都聽沈諾言說了?」我有些無奈的問道。
段青狐點了點頭,說:「你想阻止他們兩個的事情,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讓胡耀為在那個時間裡沒法結婚。」
我心裡頭「咯噔」一聲,隱隱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問道:「你的意思是,讓那傢伙受傷?」
段青狐點了點頭,我聳了聳肩,說:「談何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蘇廣廈不屑的說道,「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不過暫時先放過他,四個月以後,京城那邊要舉行一場比賽,是京城所有我這種紅色後輩都要參加的一場比賽,關乎著家族榮譽。」
頓了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惡魔般的笑容,說道:「到時候我已經好了,我會向那傢伙發起挑戰,他想結婚?先躺在床上休養個一年半載再說吧。」
不等我說話,段青狐就附和道:「這的確是最好的拖延婚禮的法子,某個人不要因為自己所謂的自尊和面子,就不識好歹。」
我看著他們兩個,知道他們都是在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頓時下定決心,對蘇廣廈說:「蘇大哥,那就拜託你了。」
蘇廣廈說:「別那麼客氣,對了,沈諾言那小子今天怎麼沒過來接你?」
我心裡微酸,說:「南北受了很重的傷,他留在南津看護了。」
「原來如此。」蘇廣廈點了點頭,皺起眉頭,頗為不贊同的說,「其實耳老爺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
他提到陳江河,沒再說下去,有些內疚的望著我,我說:「我知道你們欺騙我是為我好,我都理解。」
蘇廣廈知道我不想提陳江河,也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只是在聽說張一山把我給放下來,自己卻選擇繼續完成耳大爺的任務之後,臉上露出了悲戚的神情,雖然他和張一山接觸不多,但作為曾經的隊長,他心裡自然不好受。
我和蘇大哥又聊了一會兒,他接了個電話,告訴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我說那我就不在這裡等他了,我還得趕回去見孫南北。
蘇大哥叫我們路上小心,臨走前,我望著早已經嚇傻了的蕭爺,對蘇廣廈說道:「這群人得嚴懲,他們做了什麼禍害十里八村的事情,你都可以從劉愛國兄妹倆那裡了解清楚。」
蘇大哥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放心走吧。」
我對劉愛國招了招手,他走了過來,我湊在他的耳邊說:「你之前說很多青年迫於他們的壓力,所以跟著他們混了,想必我走之後,會有很多人來找你求情,你酌情處理,看看有哪些人還不錯,賣他們個面子,對我這位蘇大哥說一聲,將他們放了,也好讓你在這村子里做人。」
劉愛國有些驚訝,又有些感激,說:「沒想到陳名你這麼細心,謝謝你為我考慮這麼多。」
我淡淡道:「不客氣,那我走了。」
臨走前,我看了蘇廣廈一眼,他沖我點了點頭,示意我他聽到了,知道該怎麼做。
就這樣,我和段青狐,張卓,帶著保鏢們走出了劉家,前往直升機停放處登機。半路上,我讓大家將錢包里的現金都給我,然後交給一個人,讓俺人帶著錢去劉家將那頭野豬給買下來。
那人立刻去辦了。
有人不明白的問:「名哥,您想要那頭野豬,幹嘛不早點買下來呀?」
另一個人說:「你真是榆木腦袋,誰不知道咱名哥最重情重義,善良心細了?他是知道如果他剛才提出要野豬的話,那位劉愛國兄弟不會要錢,所以才來這麼一出。」
我有些好笑,尋思原來在我的手下心裡,我的評價那麼高啊?我的心裡頓時產生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這時,張卓來到我跟前,一臉認真的說:「名哥,我一定跟著你混一輩子。」
我知道是剛才這件事,徹底的觸動了他,人都是這樣,你對他好他或許沒感覺,對他在意的人好,他反而會千恩萬念。我半開玩笑的說:「怎麼?如果我不買下這頭野豬,你就準備半途背叛我?」
張卓趕緊說:「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讓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沒有選錯這條路。」
我沖張卓笑了笑,上了飛機,等飛機要起飛的時候,被我派去買野豬的那位兄弟背著野豬,氣喘吁吁的朝這邊跑來。
「哇,他的力氣好大。」張卓有些驚訝。
我淡淡道:「要跟著我混,這是基礎,你記住了,回去以後,你可能得受很長一段時間的苦,可能比當兵的還要苦,如果挨不住,趁早收拾東西滾蛋,如果挨得住,老子絕不虧待你。」
張卓一本正經的說:「名哥放心,我絕對不讓你失望。」
我滿意的讓他坐下休息,他開始新奇的四下里張望著,想來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對一切都感到很新鮮,直到飛機開了,他隔著舷窗朝外面望去,眼睛里透著濃濃的不舍,但是這不舍中,也有著他的堅決。
我坐在飛機上,看著藍天,想到張一山,並沒有多少回去的喜悅。
到南津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我小憩了一會兒,下了飛機,段青狐沒下來,她說:「莫桑那邊還需要我照顧,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