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猖狂,找死!
又是假陳名在從中作梗!真沒想到,在鮑雯通知這些人,我被上頭指定為這個團伙的老大后,他竟然還有能耐讓這些人團結起來,一致殺了我,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我想到了死去的張全,似乎猜到了原因,只是不等我開口,所有人已經舉起了槍,要對我開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鮑雯衝到了我的面前,隨即,一顆子彈鑽進她的肩膀,鮮血淋漓,在我的眼前炸開,鮑雯一動不動的伸手護在我的身前,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
所有人都愣了,樓上那個狙擊手也很意外,誰也沒想到鮑雯會衝到我面前為我擋一槍,別說他們,就連我也是如此。
我喊了聲「老婆」,情不自禁的從背後摟住了她,她轉過臉去,沖我笑了笑說她沒事。
假陳名憤怒而又驚慌的衝過來,問道:「雯雯,你怎麼樣了?」
「你別過來!」鮑雯厭惡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拿槍指著他。
假陳名見此情形,眉頭擰成一道溝壑,他說:「你怎麼這麼傻?為了這個男人,值得嗎?」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鮑雯冷冷的說,我檢查她的傷口,她則望著那些還沒放下槍,但明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開槍的人一眼,繼續說道,「別以為法不責眾,你們這群人如果想為我老公一個人陪葬的話,就儘管開槍,我鮑雯要是皺一下眉頭,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假陳名沉著臉說:「你真的以為上頭會為了這傢伙而大開殺戒?」
鮑雯故意大聲的說道:「陳名,你安得什麼心?他們不知道我老公在組織眼中的重要性,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如果他現在有事,大家都要玩完,你不要以為你有靠山,不用被連累,就可以不拿我們的命當命!」
聽到這話,假陳名的臉色更加難看,而其他人也是露出了幾分不滿,有人甚至狠狠瞪著假陳名,問他到底是咋回事,還說他不是說上頭根本沒把我放在眼中嗎?面對質問,假陳名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轉身坦然的說:「大家放心,就算今天耳海被你們打死了,這個責任,我會獨自承擔!我今天是為我兄弟報仇來了,你們肯幫我,我很開心,但如果你們不肯,我也不會介意,只是我兄弟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你兄弟的仇?哪個兄弟?」我冷笑著問道。
假陳名半眯起眼睛,說:「真是明知故問!當然是張全兄弟了!他和我情同手足,卻因為得罪你而被你殺了,他死的冤枉,我當然要替他報仇雪恨了!」
看著假陳名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尋思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明明是他殺了張全,卻先我一步跑來這裡演戲,我想他是覺得我沒有證據,加上他和張全關係特別好,所以就算我指證他是殺人兇手,也沒人會相信,所以乾脆給我來了個栽贓嫁禍,想讓我被張全的這些兄弟殺掉吧。
而假陳名剛才那番重情重義的話,很快博得了這群人的好感,有人高喊道:「全哥是我大哥,他被人殺了,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我要替他報仇,哪怕搭上命都行!」
他這麼義憤填膺的說完,立刻有好些人開始附和起來。
二樓那個人始終冷淡的看著我們,像是一條躲在草叢裡,隨時可能進攻的花皮蛇,盯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假陳名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似乎在嘲諷我,挑釁我。
鮑雯冷冷地說:「陳名,你少在那裡裝,明明張全是你殺的,你卻厚顏無恥,倒打一耙,你還算男人嗎?」
假陳名指著自己,無奈的說:「雯雯,你說是我殺了張全兄弟?你問問這話大家相信嗎?我和張全可是生死之交,我怎麼可能殺他?雯雯,我知道你護夫心切,但是你也不能張嘴說瞎話不是?」
他說完,許多人都開始附和起來,說鮑雯胡說八道,讓她讓開,還說如果她不讓開就要對她不客氣了,此時她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假陳名讓她趕緊讓開,說要給她包紮,她卻好像沒聽到一般,說:「大家聽著。」
「別說了。」我打斷她的話,在她錯愕的目光中淡淡道,「大家覺得是我殺了張全?俗話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你們今天對我開槍,我也認了,但我沒有殺張全,所以這個鍋我不背。」
說完,我抬頭看向背後那人,冷笑著說:「我知道你槍法好,希望你的腦子也能和你的槍法一樣好。」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能學聰明點,在事情的真相沒浮出水面之前,讓他別再衝動動手。
那人聽了我的話后,默默將槍口朝上,我鬆了口氣,知道他是把我的話聽進了心裡去。
這時,我望向假陳名,說:「時間緊迫,我還要替我老婆處理傷口,所以我就不和你們賣關子了。陳名,你不是說人是我殺得么?好,就讓大家看看,這人到底是誰殺的!」
我的話讓假陳名緊張了起來,我高聲問有沒有人有電腦,大家見我一副成竹在胸,信誓旦旦的樣子,都開始懷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時,有個人說他有,我從口袋裡掏出優盤,說:「看完這裡面的一段視頻,你們就會得到答案。」
假陳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氣急敗壞的問道:「你……你在房間里安裝了攝像頭?」
鮑雯也頗為意外的看著我,我冷冷的說:「和你這種人打交道,不在背後留一手,我能活下來嗎?」
說著,我扶著鮑雯朝工廠走去,在經過假陳名的時候,他沉著臉說:「我還有事,一會兒再來。」
說完他就要逃離這裡。
誰知,幾顆子彈『突突突突』的打在假陳名的腳前,若不是他躲閃的快,想必此時他的雙腳已經廢掉了。我看向樓上,只知道那個滿臉刀疤的男人冷冷的說:「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不準走。」
和他的形象完全不同的是,他的聲音特別的纖細,怎麼說呢,跟太監似的,怪怪的。
假陳名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人,說道:「小鬼,難道你也認為我會殺了全子?我倆的交情,別人不清楚,你不會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