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那方面的暗示
回去的想法強烈的幾乎要把我給燒成一團火焰,我去衛生間,用冷水不斷扑打在自己的身上,這才冷靜下來。我知道,回去的路是一場持久仗,我必須認真的走好每一步,才能確保自己能萬無一失的回去。
確定自己不會再表露出任何情緒后,我打開門走了出去,我緩緩來到廚房,此時鮑雯正在做菜,保姆阿姨在給她打下手,當看到我進來時,保姆阿姨嚇得驚叫出聲,雖然已經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我還是忍不住難過。
鮑雯轉身看向我,我說:「對不起,我的樣子太嚇人了吧。」
鮑雯瞪了一眼那保姆阿姨,保姆阿姨忙說:「沒,沒有,對不起,是我突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所以嚇了一跳,我沒別的意思,真的。」
鮑雯笑著說:「老公,你別亂想,你往那一站,又不說話,就是我都突然嚇一跳呢。」
我笑著走過去,從她背後抱住她,她手上的動作不停,說:「發泄完了嗎?」
我低聲說道:「嗯,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這個樣子,所以才……何況你長得這麼漂亮,當時看到你的臉,再想到自己的臉,我真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很自卑,也很害怕,怕你會嫌棄我,其實都是我的自卑心理在作祟,結果遷怒於你,我真不是東西。」
說完,我故作傷心的將頭埋到她的背後,柔聲道:「你那麼好,我變成了這幅樣子都不嫌棄我,我卻對你發脾氣,我是不是很壞?」
鮑雯笑著說:「沒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何況你是因為救我才變成這樣子的,我要是嫌棄你,我才不是人了呢。還有啊,你要是真的對我有內疚之心,以後你就對我好一點咯。」
我笑著捏捏她的臉頰,此時的她真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渴望愛情的鄰家女孩,比任何時候的她都單純,柔軟,叫我心動,我甚至覺得,這個鮑雯也換了一個人,否則,一個人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呢?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對鮑雯說道:「好,我會好好對你,好過一切。」
鮑雯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來,她說:「你想通了就好,好了,去休息吧,一會兒就該吃飯了。」
我點了點頭,離開了廚房,回到房間。
回去之後我就開始洗手,一遍遍的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鮑雯身上的氣味給洗掉,該死的是,她還用著和宋佳音用的同款香水,一模一樣的味道,讓我在擁抱她的時候,總有種在擁抱宋佳音的錯覺。想起宋佳音,我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我不知道她是否把那個所謂的孿生兄弟當成了我,然後和他談情說愛,打情罵俏?我甩了甩頭,尋思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因為再想下去,我會發瘋的。
很快,鮑雯回來了,我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接過她手裡的托盤,上面放著幾道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特別好吃。
只可惜,再好的美味佳肴,只要是仇人做出來的,我就沒有任何食慾。
我接過托盤,柔聲道:「我來。」
鮑雯笑著說:「沒事兒,我端得動。」
嘴上這麼說,她卻站在那裡任由我接過托盤,我知道她很享受這種被我『**愛』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多殘忍,我可能都要被她的樣子給欺騙了。
吃過飯後,我準備去訓練,鮑雯拉著我的手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心裡一動,問道:「什麼話?」
鮑雯說:「這幾個月,陳天一直都防備的很嚴密,我們的人派出去幾批,都全軍覆沒了,所以,乾爹的意思是,還是要我們兩個親自去做這件事。」
乾爹?我狐疑的問道:「什麼乾爹?你有乾爹?還有,你說要殺陳天,但我連這個陳天是誰都不知道,你總得給我說清楚了吧?」
我裝出一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樣子,輕輕敲擊著腦袋,說疼。
鮑雯說:「老公,你忘了你失憶了?這些事情你當然忘了。我的乾爹,也是你的乾爹,他叫宋雲海,你是他從小帶在身邊長大的,我們兩個結婚後,我才跟著你喊了他一聲『乾爹』,不過他這個人的性格很冷,對你也很嚴格,但是他真的很關心你,也很疼你,你可要好好聽他的話。」
宋雲海?我記住這個名字,點點頭說:「好吧,按照你的話說,乾爹他對我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了,可是我卻把他老人家忘得一乾二淨,真是對不住他老人家這麼多年的栽培照顧。」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琢磨起來,我那個本該死掉的雙胞胎兄弟活的好好的,大概就是這個宋雲海的功勞吧?老實說,有一個兄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真的很開心,但是他以這樣的方式登場,真的讓我驚訝和失望,我知道他很委屈很可憐,但這並不是他傷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鮑雯笑了笑說:「沒事兒,乾爹他知道你失憶后,跟我說讓我不要刺激你,說你忘了他也沒關係,只要你過的開心就好了。」
我一臉感動的說:「乾爹真好,我想見見他老人家,行嗎?」
我盡量表現出自己的真誠,生怕鮑雯看出我要見面背後隱藏的深意,好在鮑雯並沒有多想,她遺憾的說:「現在乾爹在國外呢,等他回來了,我們去見他,如何?」
聽說他不在,我有些遺憾,但想想這件事急不得,就點了點頭說行,然後就讓鮑雯給我說說這個陳天。
鮑雯告訴我,我們是殺手,這是在華夏的稱呼,但是在國際上,我們還有一個很霸氣的名字,那就是雇傭兵團,所謂的雇傭兵,說直白點就是拿錢辦事兒,殺人越貨,只要給錢都肯干。她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盯著我,我好奇的問道:「說完了?陳天呢?」
鮑雯問道:「你不覺得我們這個雇傭兵團有些可恥嗎?」
我皺了皺眉,說:「我應該這麼想嗎?還是說我以前是這樣想的?可如果我是這樣想的,我幹嘛還要做一個殺手呢?既然我做了殺手,難道不是有了隨時殺人的覺悟了么?」
鮑雯聽到我的話,頓時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說:「你說的沒錯。」
我笑了笑說:「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