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來機場接我
一想到那個神秘女老闆可能就在包間里,我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想要進去看看。想到這裡,我對兩人抱拳說道:「兩位,得罪了。」
說完,我就朝兩人沖了過去,兩人見勢不妙,立刻做出防禦狀態,我跳起來,雙腿朝他倆踹去,他倆竟然絲毫沒有閃躲,硬生生挨下我這一腳,然後雙手抱住我的腳腕,我立刻一個倒栽蔥,雙手撐在地上,任由他們兩個拖著往後去,等到靠近門口的時候,我的雙手朝地上一拍,身體借著地上的力猛地朝上扭轉,身體直接立起來,雙手抱住他們兩個人的頭,猛地撞去。
兩人的頭頓時晃了晃,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我立刻再次一個倒栽蔥,雙腳踹在兩人的胸口,隨即落地,他們兩個立刻朝我踹來,我一個軟驢打滾,就躲過兩人一腳,然後我雙手撐地,來了個橫掃千軍,兩人立刻跳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鯉魚打挺就彈跳起來,雙拳同時飛快的砸在兩人的臉上,他們兩個踉蹌後退,我趁機再以兩個貼山靠,將他倆撞開,然後就打開了那扇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臉色不同的三個人,讓我驚訝的是,這三人竟然是三張熟面孔。
一個是莫桑,她此時一臉凝重,皺眉看著我,一個是小菜,他騰地從位子上站起來,驚慌失措的喊了聲「名哥」,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還有一個,卻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人。
我怔怔的看著她,她妝容精緻,優雅大方,不輸於宋佳音的那張漂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雙眼睛里卻閃著淚花。
她就那麼坐在那裡,就像我上次見她那樣。
身後有人要衝過來把我拖走,她緩緩開口道:「都出去。」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我感覺心口在滴血,說:「我就說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她的聲音那麼的熟悉,雖然刻意掩飾過,但我還是覺得在哪裡聽過,原來是你……衛博士!」
沒錯,那個端莊優雅的女人就是衛博士,也是我那個『名義』上的媽。耳大爺說她被軟禁在京城,我原以為我要好久才能看到她,不曾想卻在南津見到了她。
「陳名。」衛博士緩緩站起來,望著我,歉疚的說,「對不起,我……」
「我要的不是一個對不起。」我在距離她的一步之遙停下來,打斷她的話,「我要的是一個答案。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我媽嗎?」
她渾身一震,隨即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你媽。」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聽到她親口承認,我卻依然怔忪了許久,心裡頭五味陳雜,我問道:「你早就知道我?上次我來江南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
我媽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道:「諾言和小菜都是你派來幫我的人,是不是?」
我媽說:「是。」
「給我個理由,一個不能和我相認的理由。在京城,有人盯著,你不敢認我,我理解,在南津,既然你能在這江南出現,為什麼不能在我過來的時候,偷偷把我喊過去,見我一面呢?你又是否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是你的兒子,還是一個拖油瓶?我想知道,如果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平庸,怯弱,碌碌無為,是不是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你,沒機會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媽!」
想到我曾經距離她那麼近那麼近,她卻裝作不認識我,哪怕是看著我,也像是在透過我懷念另一個人,都說母愛無疆,她卻能二十幾年對我不管不顧,當我不存在一樣,我想知道,在她眼裡我究竟算什麼?
我媽對莫桑和小菜說:「你們兩個都出去吧。」
兩人默默走了出去,等他們走後,我來到我媽對面坐下,她看著我,內疚的說:「小名,也許你不相信,但媽這二十幾年來,沒有一天不關注著你的成長,我記得你養母去世的那天,你一滴淚都沒流,一直安慰著陳薇,等到晚上陳薇睡著了,你獨自蹲在家門口默默哭了一整夜;你第一次來南津的時候,因為不捨得住旅館,在公園的椅子上睡了好幾夜;你來南津做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飯店做服務員,結果第一天就因為被別人推了一把,將一盤紅燒裡脊給灑了,賠了錢,你覺得可惜,就把那盤裡脊撿起來吃了,因此還遭到了嘲笑;你工資的那天,從沒在南津花過一分錢的你,給你妹妹買了一個漂亮的頭花,和一條裙子,自己則依然穿著掉了一半鞋底的球鞋……」
我媽就那麼說著,從小到大我經歷的那些事情,她都如數家珍,那些我或可憐或恥辱或驕傲或開心的事情,包括每一個小細節,她都清楚的記得。
我突然間濕了眼眶,望著她,才現她已經淚流滿面,她望著我道:「每次聽到你受苦了,我就會躲起來偷偷地哭,聽到你過了幾天開心的日子,我也會躲起來偷偷地哭,難受也哭,開心也哭,有一段時間我的眼睛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到東西,主治醫生,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就問了我一句話,那就是我還想不想見你了,如果想,就好好的保護自己的眼睛。」
「所以從那以後,你再也不敢哭了,對么?」我難受的問道,這一刻,我心裡對她的那一絲怨怪消失殆盡,我難以想象,一個那麼愛自己兒子的母親,究竟要忍受著多深的痛苦,才能忍著不出現。
我媽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虧欠你的這輩子都沒法補償,可若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一定會對你出手的,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很遠的地方生活,看你吃苦,看你笑看你哭,在媽的眼裡,苦不怕什麼,就怕你會被人對付,陷入危險之中,我要的很簡單,那就是你活著,我的兒子,哪怕他平庸一輩子,只要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