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栽贓三
慎刑司裏,若彤拉著子矝的手心疼的看著疼的滿頭大汗的子矝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逞一時口舌,最後反倒害了你”。
子矝的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可是還會溢出小聲的痛苦的叫聲,真的鑽心的疼,可是如今子矝壓根就靜不下來,隻覺得心裏更疼,似乎之前一直沒想明白的事此刻都想明白了,怪不得,齊宮銘非讓她回來,怪不得齊宮銘等著她卻讓夜風先走,怪不得他會對夜雨發那麽大的脾氣。
原來真像竟然是這樣,子矝握著若彤的手斷斷續續道:“若彤,你老實告訴我,那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若彤聞言留著淚道:“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我也很吃驚,甚至去問了他,可是他怎麽都不肯說,隻是說孩子確實是他的”。
子矝聞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若彤嚇了一跳,這麽疼都沒哭,隻是聽到這卻哭了,胡亂的給子矝擦著臉上的眼淚,安慰道:“子矝,你別嚇我”。
三十杖終於結束了,若彤抱著子矝,兩個姑娘就這樣失聲痛哭。慎刑司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麽打的時候不哭,結束了哭。
“我們回去”若彤架起子矝往外麵走,兩人艱難的挪動著,每走一步,子矝就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終於走出慎刑司的門,就看見齊宮銘其匆匆的過來了,在看到衣服上全是血的子矝時,齊宮銘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緊張的跑了過去。
可是子矝卻稍稍的後退了,齊宮銘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子矝低下頭麵目表情的說道:“文王殿下金安,奴婢身份低微,剛剛還害王妃落水,您現在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
此話一出,子矝瞬間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宮銘道:“看來是奴婢自作多情了,原來文王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
齊宮銘聽著這嘲諷的語氣有些害怕的道:“別,別這樣語氣說話,我們說開了不久好了嗎”。
若彤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自己也沒辦法帶子矝走快,正著急的時候,四皇子齊子諾往這邊來了,若彤也不管了,立馬喊道:“四皇子殿下,能麻煩您幫我個忙嗎”。
齊子諾應聲看過來,就看見了受傷的子矝,立馬接下身上的披肩披在子矝身上,對子矝道:“不好意思,唐突了”。說完就將子矝打橫抱了起來看向若彤。
若彤感激的道:“宮門外有馬車等著”。
齊子諾聞言說道:“這傷口必須馬上處理,我的殿裏有藥,不如先將姑娘送去太醫院,我讓人去取藥,在太醫院處理完傷口再回去”。
若彤點頭道:“好,那就麻煩您了”。
就這樣,齊宮銘看著子矝被別人抱走,他還沒有理由讓人把子矝放下,子矝更是沒有再看齊宮銘一眼。
太醫院裏,
因為若彤和四皇子的身份,太醫們醫治時還算盡心,又有齊子諾讓人送來的上好傷藥,傷口處理的還算順利,就是子矝免不了又要受一次苦,若彤在醫女上藥的時候在一旁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與其他白皙如上好瓷器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怕自己又哭出聲就出去了。
等到傷口處理完,齊子諾對若彤和子矝道:“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轎攆,送二人出宮”。
“今日真是多謝四皇子殿下了”子矝微笑著對齊子諾道。
“姑娘不必言謝,在下隻是舉手之勞,倒是姑娘要好好養傷”
子矝點了點頭,然後子矝被抬上了轎攆,若彤兩人一路出宮終於回了公主府。將子矝安頓好後,若彤就要走了,子矝拉住若彤道:“等會兒好好和長公主說,不要吵架”。
“你放心,不會的”若彤拍著子矝的手道。
大殿中,長公主坐在主位上,齊晨軒在一旁擔憂的望著進去的若彤。
“跪下”長公主怒道。若彤頓時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長公主的氣頓時就上來了,站起來走到若彤身邊指著她的腦袋道:“你是真閑你這個腦袋長得太好了,挑釁皇上,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女兒還有這種勇氣,這次若不是你身邊那個錦幽懂事將事情攬下來大事化小,讓皇上出了氣,你真以為你能平安的站在我麵前嗎”。
“母親,我錯了”若彤低著頭道。
這下長公主是徹底愣了,什麽時候見過若彤認錯這麽快過。一時間倒是想不出怎麽數落了。若彤見此一把抱住了長公主的哭道:“母親,你別生氣了,以後我一定聽話,我不再不學無術了,不要再讓別人站出來保護我,我也要保護別人,我頂撞皇上是因為皇上他說您不好,我一時沒有忍住”。
長公主聞言眼淚頓時就出來了,也抱住了若彤道:“是母親錯了,老是訓斥你”。
“我母親是天下最好的母親,哪怕是皇上也不能說您壞話”若彤稚嫩單純的話讓長公主的心都暖了,隻能拍著若彤的頭道:“傻孩子,母親也隻是希望你能平安”。
齊晨軒看到眼前的一幕,內心也是感動,這麽久了,若彤和母親確實應該像今日這樣好好地坐下來說說話。
客棧裏,子佩沒想到白衣竟然找來了,有些詫異的問道:“白衣,你怎麽來了”。
“公子,我發現最近薑州和姒州的高手潛入京都,我擔心是為主子來的,所以就過來幫忙”白衣回道。
子佩聞言臉色有些沉重,道:“太後剛剛過世了,最近皇室的事情特別多,我擔心他們趁此下手,現在必須要帶子矝先離開”。
“主子在那裏”白衣問道。
子佩看著白衣道:“今晚我們去一趟長公主府”。
入夜,
白衣和子佩潛進了公主府,兩人第一次來,找不到地方,白衣對子佩道:“要不抓個人問問”。子佩點了點頭,兩人正準備行動,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兩人連忙躲起來了,是兩個丫鬟正端著豐盛的飯菜在抱怨,一個說:“大家都是婢女,怎麽她還需要伺候”。
“唉,別說了,誰讓人家得郡主的寵愛呢,自然比我們普通婢女金貴”
子佩聽著兩人的話對白衣道:“他們說的應該就死子矝,我們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