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太後心意一
翌日,天一亮,就有丫鬟進入房間為子矝梳妝,隻是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子矝已經整理完畢正坐在桌前翻書。
子矝看了他們一眼道:“不用麻煩你們了,我可以出宮了嗎”。
為首的宮女有些臉紅道:“這個奴婢們做不了主,太後娘娘已經去早朝了,隻有等太後娘娘回來才行”。
子矝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那個宮女明顯一愣道:“奴婢名叫怡歡”。
“怡歡,是個好名字”子矝笑道。叫怡歡的宮女看到子矝笑起來臉瞬間就紅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人叫的如此悅耳。
朝堂上,
眾位大臣跪了一地,太後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夏如陽臉上並沒有多餘的神色,隻是有力地說道:“皇上雖然是俺家的親生兒子,可是卻搞得天怒人怨,所以哀家決定廢黜皇上,由王爺夏如陽繼任皇位,擇日登基”。
太後話一出,大臣們都磕頭道:“太後娘娘聖明,臣等恭祝新帝登基”。
夏如陽看著下麵跪了一殿的大臣,忽然有些恍惚,自己想了那麽長時間的東西,忽然就實現了,有些做夢般的不真實。
客棧裏的莫子淵聽到這件事後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李子墨看著莫子淵道:“主上就甘心嗎,甘心如此”。莫子淵猛的灌了一口烈酒道:“子墨,有些事早就過去了,雖然我可以輕易得到,但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李子墨看著忽然孤寂的莫子淵突然覺得對他有些陌生,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齊宮銘那裏卻是因為這件事炸開了鍋,夜雨已經被齊宮銘流放底層了,不過到底留了他一命。
夜風有些焦急的道:“主子,如今姒州突然易主,更何況這夏如陽一直不待見我們,我看這次的任務怕是懸了,還有……”。
看著話說一半又欲言又止的人,齊宮銘問道:“還有什麽”。
夜風拱手道:“屬下逾越,還有公主對夏如陽很是幫助”。
齊宮銘聞言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道:“他,還不配”。對於齊宮銘話夜風並沒有接,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齊宮銘由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氣。
等到太後來到子矝的住處時,剛好看到怡歡正在給子矝倒著茶,兩人有說有笑的,怡歡的臉更是紅的不像話。
撫著太後的太監是個心思通透的,說道:“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敢和洛公子說笑”。
“小全子,她叫什麽名字”太後問道。
太監小全子連忙答道:“是前些日子太後娘娘您宮裏新開的宮女,好像是叫怡歡,因為看著是個聰明的就讓去侍奉洛公子了,沒想到是個狐媚的”。
太後沒有說話抬腳走了進去,怡歡一見太後進來,連忙跪下行禮,子矝剛想行禮就被太後扶住了胳膊道:“以後,哀家麵前不用如此多禮”。
“謝太後娘娘”子矝道。後又抬起頭問道:“太後娘娘,不知在下可以出宮了嗎”。太後笑了笑道:“洛公子如此著急做什麽,難不成哀家會吃了你不成”。
子矝尷尬的低頭笑了一下,心道,我還真怕你吃了我。
太後則渾然不在意的坐到了剛剛子矝坐的位置,怡歡此時還在地上跪著,太後不說起身她怎敢起來。
子矝自然也注意到了,剛剛與這個姑娘聊了幾句,是個有意思的人。正想著要不要提醒太後一句。卻不知她的動作都落在了太後的眼裏。
太後看向怡歡的眼神更冷了幾分,沒等子矝開口便道:“你怎的還跪著,下去吧”。
怡歡聽後連忙謝恩出去了。
太後這才對著子矝道:“我知道洛公子想出宮,來,陪哀家下一盤棋,下完哀家就讓人送你回去”。
子矝這才在太後對麵坐下,她在護國寺時,學過這下棋,隻是很久都沒玩了。
剛開始時,子矝並沒有認真的下,隻是下到一半就越來越認真了,她沒想到這太後的棋藝竟然如此精湛。
棋盤上步步驚險,最後子矝僥幸獲勝,太後看著子矝道:“洛公子果真棋藝精湛”。
“不敢,是太後娘娘手下留情了”子矝如實說道。
太後笑了笑不語,對身邊的小全子道:“備馬車,送公子回去”。
“是”小全子立馬下去吩咐了,子矝再次向太後道了謝就走了。
等到子矝離開後,太後的臉色就立馬沉了下來,那還有剛剛和子矝下棋時的溫柔笑意。
小全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隻聽到太後冷冷道:“將剛剛那個宮女發配至奴役所吧”。
小全子一愣,就應下走了,奴役所是什麽地方,那是宮裏宮女太監的地獄,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正在和一群宮女說笑的怡歡完全不知道一場災難要降臨在自己頭上了,耳邊全是身旁宮女的羨慕聲:“怡歡,你真好命,竟然能和洛公子說那麽長時間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麽好看的男子”。
“咳咳”一陣咳嗽的聲音打破了宮女門的笑聲,眾人回頭就看到小全子和一群五大三粗的老嬤嬤站在那裏。
怡歡問道:“全公公,您這是幹什麽”。小全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著身後的人道:“就是她。交給你們了”。
幾個老嬤嬤聞言上去就把怡歡抓住了。
“您這是做人呢,為什麽要抓我”怡歡喊道。小全子冷聲道:“太後娘娘吩咐,你下派奴役所”。
“為什麽”怡歡大叫道。其他的宮女也是不解的看著。
小全子看著在場的人道:“記住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怡歡頓時愣住了,她招惹誰了,想起今天她跪下請安,太後卻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就忽然明白了。
就這樣愣著被人架走了。
春風苑,白衣看著子矝被宮裏的馬車送回來,擔憂的問:“主子,沒事吧”。
子矝笑了笑道:“能有什麽事,你家主子我本身就是個女子,還能被一個女子占了便宜不成,若是真的不能脫身,我就恢複女子的身份就是”。
話雖如此,白衣還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