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子矝被封

  子矝安慰住了段嬤嬤就開始問起皇甫家的事，他的記憶裏隻停留在得到父母兄長戰死的消息，最近對於外麵發生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段嬤嬤看著自家小姐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小姐過去總是一副可愛天真的模樣，如今一模一樣的臉卻看不到一點昔日的天真爛漫，有一股說不出的淡然氣質。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又有些釋然。


  子矝看著段嬤嬤的眼神就知道了她的想法，隻是平淡的說：“我知嬤嬤心疼我，隻是如今家裏發生了如此變故，就算隻剩下子矝一人，也必會保住我皇甫家的英名，所以以後嬤嬤不用把我當成小孩子對待”。


  段嬤嬤聽著子矝的話微微一愣，仿佛在子矝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她記的大少爺出征前也給她說過同樣的話，一樣的語氣卻都自信風發，鏗鏘有力讓人信服。


  可是段嬤嬤不知道眼前的人雖是八歲的身軀，卻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長期浸淫在權貴之間，沒有一點自信和震懾力又豈會壓得住人。


  子矝看著段嬤嬤問道：“父母親和兄長的靈柩可運回來了”。


  “運回來了，如今被安置在靈堂，皇上下令，舉國上下為皇甫家哀悼七日，明日將家主，夫人和少爺下葬皇陵”段嬤嬤認真的說道。


  子矝微微驚訝，沒想到皇上竟有此舉，隻是不知到底是何用意了。翌日，子矝早早就被段嬤嬤伺候著起身，一身白色素衣，頭上因為摔傷還包紮著，等子矝到達靈堂的時候堂前已經站滿了來送靈的大臣。


  子矝一眼就看見了跪在靈柩前的人，經段嬤嬤的口子矝知道那是剛被罷黜的五皇子，今年剛十五歲，被皇上命令來守靈，等下葬之後動身去邊境。眾人看子矝過來都忍不住唏噓她這麽小今後就無依無靠了，但子矜卻不以為然。


  她緩步走到靈前微微屈膝道：“給五皇子請安，多謝您為子矝至親守靈”。齊宮銘抬頭就看到子矝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滿是誠懇，突然有些詫異問道：“你不恨我”？

  子矝看著這個已經被指責的體無完膚，滿眼憔悴的人說道：“我想就算再來一次，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恨，有用嗎”。


  “謝謝”齊宮銘突然覺得喉嚨處一股腥味，緊的厲害，自出事至今從沒有人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麽，有的全部是指責，他沒辯解過，沒流過淚，他想著皇甫父子拚死把他救出的場景，想著皇甫夫人大義殉情的場景，他就告訴自己沒有資格哭。


  可是如今聽到子矝的話他卻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她竟不怪他。


  子矝轉身看著眼前的靈位在心裏默默說道：“既然占了你們女兒的身體，我就會好好活著，好好守護你們想要守護的東西”。


  正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聖旨到~，皇甫子矝接旨”。子矝走到宣旨公公麵前剛想跪下就被公公製止了，這公公揚聲說道：“皇甫小姐不必跪，皇上說您身子弱，站著就行”。子矝聞言行了個禮說道：“謝皇上恩典”。


  然後滿園的人都跪著，唯有子矝一人站著。


  太監拉開手中的聖旨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仰承皇太後慈俞，特封皇甫子矝為正一品護國公主，享金陵封地，賜住宮中太極殿，欽此。


  “子矝領旨謝恩”。接過聖旨子矝將它遞給段嬤嬤，再次拜謝了公公才問道：“如今父母兄長剛要下葬，不知是否能勞煩公公回稟皇上待頭七過後再進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