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最好的結果
開幕式，蘇哲給陳少傑打了九十分，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陳少傑已經做的足夠好，從陳富康的表情就足以看出來。
開幕式結束，蘇哲就起身離開，後麵的賽程交給專業人士來操作，蘇哲幫不上太多忙。
陳少傑找到蘇哲，興奮地像小孩子做了件大事，然後像大人討要糖果，“蘇哥，我表現怎麽樣？”
蘇哲笑道：“很不錯，其實不用問我，你應該問問你爸。”
“他來了？我怎麽沒看到他。”
“他一直坐在我的後麵，怕你發現，一直躲著呢，我也是後來才發現，我認為你應該過去找他聊聊。”
陳少傑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麽，一位工作人員過來找他，他聊了兩句，跟蘇哲道歉：“蘇哥，有事情需要我處理，我不招呼你了。”
蘇哲笑了笑，“應該的，我也要離開辦事。”
蘇哲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忽然路邊有一輛汽車朝他鳴笛，蘇哲走了過去，發現陳富康坐在上麵。
蘇哲上了車，微笑問道：“怎麽，陳總不多呆一會？”
“嗬嗬，年輕人的玩意，我不是很懂，裏麵有些嘈雜，我這個人喜歡清靜一些。”
蘇哲笑了笑，“陳總，還滿意嗎？”
陳富康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作為客戶，我想問問你這個營銷商，你給自己打幾分？”
“毫不謙虛的說，到目前為止，我給自己打八十分。”
陳富康眯著眼睛，“不算高，我會給給你九十分。”
蘇哲謙虛一笑，“那是陳總高看，總體看還可以，不過細節上還有待提升，好在都是一群年輕人，沒那麽多計較，總算是有了個好的開頭。”
陳富康依舊是深沉的模樣，“聽你的語氣，似乎接下來還有不少難題？”
蘇哲點了點頭，“不錯，說到底這次盛會看了開頭，我們已經看到結局，無論是誰最後獲得勝利，我們都穩賺不虧，剛才的場麵你也看到了，少傑的呼聲最高，按理說成立聯盟也是眾望所歸，當然這裏麵少不了陳總的鼎力支持。”
蘇哲三言兩語，點破了陳富康在這裏麵扮演的角色，他可不敢把所有的功勞都撈到自己身上，那樣就太蠢了。
“可惜，現在任何方麵都少不了資本的介入，這些年輕人無論在管理還是運營，都不成熟，最後這個聯盟想要穩固，肯定是需要大批資本的進駐，可那樣的話，少傑一個人，又怎麽可能和資本的力量抗衡，到頭來這個聯盟歸屬，還真是個問題。”
陳富康聽的很入神，“依你看呢？”
“本來我是想力推少傑成為主席，可現在看來，我們可能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陳富康眯著眼睛，“你是說，有人敢動我兒子的麵包？”
一霎那，原本已顯老態的陳富康，煥發出無限威嚴，好似睡獅醒來，眼神中射出的怒意，讓蘇哲有些驚懼。
“陳總，其實這件事情不意外，也不難查，少傑跟我說過，幾個豪門俱樂部一開始並不想參加，可後來我們提高了獎金池，他們又來了興趣，卻不少區區百萬，他們未必看在眼裏，就算是真的為了錢，他們也未必會如此隆重，甚至放棄了國際大賽，轉而來參加這次神鬥，怎麽說都說不通。”
“說下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看到了我們後來的方案，尤其是成立聯盟，這是讓他們感興趣的地方。”
“你打算怎麽做。”
陳富康非常果斷，他一定在計算最有利的結局。
“很簡單，回歸我們本來的計劃，出售俱樂部，而且是100%全部出售，然後少傑轉而支持某個俱樂部，當然，要支持誰，就看誰出價高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少傑沉不住氣，先答應了某個人。”
陳富康重新靠在座椅上，想了許久，蘇哲並沒有打擾他，他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分析出來，剩下的就是做決定了。
“少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要舉辦一場聯賽，而且也知道你想讓他成為聯盟的主席，他很高興，也很用功，現在告訴他這個結果，會不會太殘忍了。”
陳富康說的很慢，他還在斟酌，蘇哲甚至相信，他會為了兒子，改變注意，重新擴大貴族俱樂部的規模和名氣。
蘇哲笑道：“看著自己的努力為他人做嫁衣，任誰都會難過，不過少傑可能很快就會淡忘，因為他不止一次表現出疲憊，我想第一次能走到這麽遠，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了，再往下處理整個聯盟的事情，說實話，他的能力還不足，他的心理也沒有準備好，我會疏導他的，請陳總放心，而對於陳總來說，兒子的能力得到驗證，豈不是很好？商人逐利，陳總肯定比我更能明白這個道理。”
陳富康露出笑容，“好，就以你所言。”
下了車，蘇哲目送陳富康的汽車漸漸遠去，他自己卻有一種擺弄他人命運的感覺。
他回頭看了一眼體育館，心裏默默念叨，少傑，這是對你對我都最有利的結果了。
體育館大堵車，蘇哲步行到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快要上地鐵的時候，忽然接到簡湘的電話。
“喂，簡湘？”
她現在正在生病，而且有簡凡照顧，應該不會有事找自己。
“嗯，是我，我想說……嗯，我好多了，也出院了……”
電話裏，簡湘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簡湘，你沒事吧，我們是朋友，有什麽可以直說。”
簡湘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她才恢複正常，“我要請你吃飯，時間地點你定。”
幹淨利落，這才是她。
完全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式的請客。
“你有事？好端端的幹嘛請我吃飯。”
“我馬上回北京，臨行前，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上升到恩情這種高度，蘇哲隻能答應，“好吧，那稍後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我知道幾家餐廳，簡凡很喜歡。”
“不用，這次就我們兩個人。”
這就讓蘇哲有些為難了，這幾天他沒聯係簡湘，其實就是有躲避的意思，畢竟那天他自己親身經曆，簡湘對他似乎真的有點不同，這真不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