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鬱悶
最難消受美人恩，即便蘇哲是一個冷靜的人，心裏也是充滿了感動，這個社會信任太難得，他還是一個新人，許蕎卻如此信任他。
“許總，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是關於萬豪，這家公司我有所耳聞，雖然是個新公司，可勢頭很猛，琳達總監說過，我們不少訂單被他們搶了，可他們反而掉過去分包給我們，讓利不小，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許蕎沒有想到蘇哲會突然問起萬豪的事情，她表情有些猶豫不決，並沒有直接回答。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外麵已經黯淡下來，有人在海邊玩起孔明燈。
“這件事，以後再告訴你，還是想想晚上吃什麽吧。”
看到許蕎欲言又止，蘇哲也不好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願與人分享。
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第二天一大早，許蕎定了最早的飛機，兩人回到了江都。
既然孚日的單子在自己手上砸了，蘇哲更加拚命，他特意製訂了拜訪計劃。
他相信多拜訪自然會多促成，為此，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往返各大公司的路上，連吃飯都是買個麵包喝點礦泉水就解決了。
可是一個月下來，除了體重發生變化，業績依舊是零，市場部的同事也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似乎並不看好他能在市場部留下來。
蘇哲忙，許蕎更忙，這段時間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過。
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蘇哲隻能看著其他人興高采烈討論各自這個月的業績，而蘇哲隻能幹看著。
翻開錢包，上次叢劍給了一萬塊，分給簡凡六千，自己剩下的也花差不多了，幸虧房子是許蕎的，倒不擔心她逼租，可這麽下去，他連飯都吃不起。
“喂，你好，我是KK公司的業務員蘇哲……”
“不好意思，我馬上要開會，若是有需求，我會跟你聯係……”
“那……那好吧，這是我的電話，請您抽空存下。”
“喂，你好，我是KK公司的業務員蘇哲……”
“你們這些業務員像蒼蠅一樣煩人，我們公司有自己的廣告承包商，不需要你們，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好的，祝您工作順心……”
“嘟……嘟……”
蘇哲扔下電話，癱倒在椅子上，他媽的，做銷售都是孫子。
下班了，蘇哲逃命似得飛奔出辦公室，一秒鍾都不想多待，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
這一個月忙著跑單子，和簡凡他們一個電話都沒打，問問簡凡生意怎麽樣了，要是好一點，就和他借點錢，先對付一段時間。
“喂，兄弟，最近怎麽樣啊。”
電話那邊傳來簡凡充滿戒備的聲音，“蘇哲？你小子死哪兒去了，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完了，這小子估計也揭不開鍋了。
“沒事兒，我兜裏還有幾百塊，要不出來喝一杯？”
“這個可以有，等著，老地方。”
說實話，畢業後，雖然簡凡也在江都市，可他在做什麽事情，蘇哲從來沒問過，可能潛意識知道他是個富二代，甭管混得怎麽樣，肯定比自己強。
簡凡每次聚會總是第一個到，這家夥從來都是打車，不像蘇哲倒幾次車才能趕到。
“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麽，工作不順？”簡凡剝著花生，一顆顆丟在嘴裏。
蘇哲眉頭一皺，歎了口氣，“別提了，到現在還是零業績。”
簡凡翻個白眼，“小野，小野你出來。”
小野跑出來，一看蘇哲到了，臉上露出微笑，“你來了啊。”
簡凡佯怒，“喂喂喂，同樣是帶把兒的男人，我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是我喊你的。”
小野轉過身，惡狠狠說道：“簡公子，有何貴幹！”
“這毛豆太鹹了，退掉，還有剩下的三個菜，統統不要。”
小野說道：“本店菜品已經出售，概不退貨。”
“那不行，你這屬於強買強賣，小心我去消費者協會告你。”
小野擼起袖子，掐住簡凡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姑奶奶，我錯了，不過菜還是要退掉。我們隻要花生就夠了。”
蘇哲笑著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別退了，照單上吧。”
小野忽然朝簡凡說道：“簡公子，你該不會破產了吧。”
簡凡跳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笑話，我會沒錢？看看這是什麽。”
小野拾起銀行卡，譏諷道：“卡倒是真卡，可裏麵怕是沒有幾百塊吧。”
“胡說，還有三千多呢。”
小野扔下卡，撇嘴走開，蘇哲把卡扔給簡凡，“人家好歹是女孩，你何必呢。”
“也就你把她當女孩，我可是當她兄弟，這卡你拿著，夠你用一段時間。”
“那你呢？”
簡凡眼睛一瞪，“我好歹也是富二代，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想想也是，蘇哲把卡揣進口袋，以他和簡凡的關係，多說傷感情。
小野的手藝沒的說，菜一上齊，兩個人相視一笑，下一秒，兩雙筷子在桌麵橫飛，簡凡更無恥，直接上手，蘇哲好容易搶到雞腿，一抬頭，半盤紅燒肉沒了。
蘇哲瞪了簡凡，簡凡看著蘇哲，兩人異口同聲指著對方，“你真特麽牲口。”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周圍桌子的人朝他們看過來，也隻看到兩個手上嘴上油乎乎年輕人。
灌下一大杯冰啤酒，這幾天的鬱悶一掃而空，簡凡打著飽嗝，在一邊剔牙，正剔著，看見門口進來的人，臉色一變，朝蘇哲努努嘴。
“你舊情人來了。”
蘇哲回頭一看，紀丹挽著南衣的手，走了進來。
蘇哲怒視簡凡，簡凡一臉無辜，“自從你和她分手，我可站在你這邊，怎麽可能投敵。”
“哼，諒你小子也不敢，可這裏離她倆住的地方都挺遠的，怎麽會在這裏遇到。”
“管他的，你六根清淨，還怕妖孽？南衣，在這裏。”
沈南衣拉著紀丹走過來，簡凡坐在蘇哲對麵，紀丹不管怎麽做，都會挨著蘇哲。
“蘇哲，你好像不歡迎我們啊。”沈南衣打趣說道。
蘇哲強顏歡笑，“怎麽會，我是太高興了，不知道該怎麽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