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陰氣沉沉
“崢王妃，都是奴婢不好。”秋霜急轉過頭，朝著鳳雪柔的方向重重地磕頭。
??“秋霜，你這是何意？你別嚇我！”
??鳳雪柔佯裝一無所知的問道，喉頭哽咽。
??“下揚州的路上，江二少對我動手動腳，奴婢一時恍惚刺傷了他，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推到大小姐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秋霜含淚地背下所有的罪名，絕對不能讓鳳雪柔陷入困境。
??“秋霜，你怎麽從未說過這件事，我為什麽不知道。”
??鳳雪柔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他，眸子裏透著悔恨與傷痛。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實在太害怕了。”
??秋霜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簌簌不斷地落下。
??江管事一聽這話，快步走到秋霜麵前，抬腳就想踹她，口中罵罵咧咧的。
??“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幹的，你好毒的心。”
??見狀，鳳雪柔不顧一切的攔在秋霜麵前，目光冷冽的正視著江管事，嘴唇泛著淺白。
??“江管事，這是公堂之上，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崢王妃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小賤人嗎？要不是她，江二少豈能喪了性命，還把責任推到大小姐身上。”
??江管事心中忍不住怒火噴薄，一個小小的丫鬟豈有膽子殺死江元輝，真正的凶手恐怕是鳳雪柔。
??“江元輝什麽德行，我想江管事應該比我更清楚，秋霜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她也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鳳雪柔明知道幫秋霜辯護，會被人刁難，誰讓秋霜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忍心、不舍得。
??鳳緋然扯唇笑笑，走上前，視線輕輕落在鳳雪柔身上。
??“為何崢王妃如何激動？難不成是你在背後指使的一切？”
??慕容修烽見縫插針，逼問，“秋霜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就算失手殺死了江元輝，斷然想不出這麽縝密的計劃，想來真正的主謀還在幕後。”
??鳳雪柔麵色平靜，波瀾不興的眸子裏透著冷芒。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隻要咬定不鬆口，沒有充足的證據，也拿她無可奈何。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沒有人指使，鳳大小姐害死了江姨娘，江姨娘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恨不得鳳大小姐早點去死。”秋霜怨恨的咬牙切齒，衝著鳳緋然的方向歇斯底裏的怒吼。
??鳳緋然麵色坦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點動靜可嚇不到他！
??“秋霜，你怎能這麽想，姨娘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怨不得旁人。”
??鳳雪柔搖頭歎息，抓住秋霜的胳膊，溫聲細語地安撫著，想要她冷靜下來。
??秋霜果然冷靜不少，淚眼汪汪額凝望著麵前的鳳雪柔，低聲喃喃著。
??“二小姐，以後秋霜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
??鳳雪柔看到秋霜的嘴角緩緩滲出殷紅的血，瞬間明白她此刻的決定。
??為了保護她，秋霜服毒自盡了。
??她的眼淚就像是決堤一般，大腦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就像是置身於千年冰窖之中。
??冷的她直打寒顫。
??片刻後，她猛地回過神來，抱著身體逐漸冰冷的秋霜，淚眼朦朧地看向鳳照天，苦苦地哀求道。
??“姐姐，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鍾子期見狀，走上前為秋霜診脈。
??早已沒了脈搏。
??“服毒自盡，無藥可救。崢王妃節哀，人死不能複生。”
??“不，”鳳雪柔抱著麵色灰黑的秋霜，再也顧不上維持往日的儀態，“秋霜，你不會死的，你不能死，我就隻有你了……嗚嗚嗚，你不要死好不好？”
??鳳照天看到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心裏說不出的酸澀，想要上前安撫她，瞥見身前目光冰冷的鳳緋然，當即絕了這種心思。
??他剛剛老糊塗了，鳳雪柔早就不是他女兒了。
??鳳緋然，他唯一的女兒。
??慕白搖頭歎息，指揮身旁的侍從去收拾秋霜的屍體，以後好做屍檢查明死因。
??鳳雪柔不願，緊緊抱著秋霜的屍體，盡量克製自己的憤怒，悲愴地說道。
??“你們要是敢動她，就先動我。”
??“崢王妃還請你不要阻礙大理寺辦案。”
??慕白不鹹不淡的話音響起，未落，一道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咳咳，本王看誰敢動崢王妃。”
??鳳雪柔聽到熟悉的嗓音，回過頭去看，身體孱弱的慕容崢來了。
??“崢。”
??慕容崢看到鳳雪柔如此悲傷的模樣，心猛地一抽，怒火燃燒，噴薄而出。
??“慕少卿，崢王妃不過是來作證，為何落得這般模樣，你們可是對她不敬。”
??“崢王誤會了，沒人對崢王妃不敬，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
??鳳緋然站出來，冷冷的視線落在秋霜身上，語氣淡漠疏離。
??聽不出一絲感情。
??“是嗎？”
??慕容崢漆黑的眸子逐漸發白，鳳緋然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片刻後抬腳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
??“崢王還是不要動氣了，收了你的神通，不然你活不長的。”
??慕容崢麵露困惑，不過片刻恢複如常，鳳緋然能看到他的神通，證明她也是異能者。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異能者。
??“而且不僅僅崢王會神通，臣女不才，不過也略懂一二。”
??話音未落，時間暫停，人和物都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這是？”慕容崢微愣，沒想到鳳緋然的實力如此高強。
??“我的半領域。”
??鳳緋然看過離殤的絕對零度領域，於是苦思冥想能不能也搞出那一招。
??她沒鑽研出離殤的秘技，不過還是收到不小的啟發。
??半領域之內，她即是方位，她即是吉凶，所以時間控製什麽的都是小意思。
??因為半領域是她創造出來的。
??“嗬，怪不得。”
??慕容崢搖頭。
??鳳緋然定定地望著他，困惑地問，“好奇怪，你渾身上下縈繞著黑霧。”
??“……”
??連他身上的黑霧都能看到！
??“怪不得你不似陽間之人，被這些陰氣重的黑霧纏上，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鳳緋然咧嘴，這才是慕容崢病弱的真正原因吧。
??恐怕還是慕容昊招他進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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